似乎都只是她在说话,他偶尔喝口咖啡,偶尔看向别处,这会儿正低着头,薄唇微挂着薄薄的弧光。
那若有若无的笑,简直能让人痴狂,周彤彤正入迷时,他却忽然起身,将掌里的手机放入口袋,笑着道,“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好的!”周彤彤立即点头如捣蒜。
对面的家长得理不饶人,在主任的威严下,艳阳和体育老师连连讨好的对着家长软声细语,尽可能的将毕生的好话全部说尽。
手机忽然震动提示有短消息时,她悄然的摸出来,上面只有简洁的两个字:过来。
她不jin蹙眉,下意识的朝前面望过去时,就看到男人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咬了咬牙,她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主任,我尿急,去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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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碎步走到了洗手间,在男女两边的门口处她迟疑着,正准备拿着电话想要找号码时,一旁男厕里伸出一条魁梧有力的手臂,直将她拉了过去。
背脊被抵在门板上,贺元朗英俊的眉眼瞬间逼近。
“什么事啊?”艳阳咬唇,有些局促的看着他。
跟在他身边快两年的时间了,但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两人都是在夜晚相见,只要他一通电话,她就会推掉一切事情,乖乖的在那间公寓里等着他,然后上/船,开始做。
所以,这样白天的情况下两人相见,她有些适应不过来。
贺元朗眯眼,头微微一歪,朝她的脖颈间凑近,随即勾唇,“怎么没喷香水?”
“唔。”艳阳摊手,敷敷衍衍。
等着她再抬眼时,他的吻就覆盖了上来,霸道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罩下来。
后脑勺被他伸手扣着,舌被他卷过去大力的吸,故意的不给她换气的机会,胸腔内憋的发闷,等他终于餍足的放开时,她大半个唇腔都是麻的。
贺元朗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粉黛的残留。
他忽然有些爱不释手。
被他捏的有些疼,艳阳抗议的挥手,轻声的问,“你来相亲?”
看到他时,她就也看到了他对面坐着的女孩子,那模样那架势,再明显不过的是相亲。
“嗯。”他懒懒的。
“哇哦!h市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竟然还要相亲,我要是给给报社放个消息,他们会不会说我造谣?”艳阳笑了,夸张对着他挤眉弄眼。
“晚上过来。”贺元朗却忽然道,眸光幽深。
艳阳皱眉,提醒着,“今天是周五啊,我得去医院看妈妈。”
“嗯。”他点头,表示他知道,但随即又道,“看完她再来,我等你。”
闻言,艳阳怔愣的瞅着他。
因为这近两年的时间以来,她最了解他的耐心不好,从来不愿意等人。还记得有次她只不过晚到了半个小时,他就已经大发雷霆,差点将她拆了重组。
被反锁的洗手间外,传来敲门声,一下下震在艳阳的后背。
她这才回神,贺元朗已经松开她退开,正在洗手池边上慢条斯理的洗手,周围一切不萦于心。
艳阳暗自咬了咬牙,吸了口气,才将门拉开,在外面等候着上洗手间的男人的惊惶目光下,镇定从容的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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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郊外的一家私立医院,虽然不是位于市中心,却是一般人都无法能来看病的地方。
从电梯上来,艳阳穿过玻璃帷幕的天桥,走到最里边的高级病房,推开门,里面仪器的声音滴答滴答的。
心脏里堆满了压抑,却在看到妈妈温慈的笑容时,瞬间开朗。
端来了温热的水,将干毛巾侵湿后再拧干,她俯身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从妈妈的脸开始轻轻的擦拭着,每个角落都仔细的不放过,像是做着天底下最让人幸福的事。
小心翼翼的避开妈妈手上的针管,艳阳笑着道,“妈,我现在的工作还是很轻松,除了班里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我们学校又要快评比优秀班主任了,我正积极参与呢!”
闲聊一般,她将自己的情况跟妈妈汇报着,也想要让她宽心。
妈妈伸手去握她的,轻柔的在上面拍,对着她笑的比刚刚还要慈爱。
等着她将一切都弄完了后,正准备起身去将水盆端走时,妈妈拉过了她的手,用插着针管的手在她掌心上面,认真的一笔一划写着:保重自己。
“妈妈,你放心,我会的!”艳阳暖暖的笑。
等着她再回到病房时,妈妈已经体力不支的斜靠在那里睡着了。上次手术之后,妈妈就睡的时候比醒来的时候要多,今天也是知道自己会跑过来看她,所以一直都没睡。
将背后靠着的枕头放平,小心翼翼的扶着妈妈躺下后,又静静的陪了半个多小时,艳阳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同时,后面有人走过来喊着她,“潘小姐。”
“啊,冯医生,您好!”她回头一看,是主治医生,这两年来也多亏他的医术能让妈妈活到至今。
“又来看妈妈?呵呵,病人情况还是可以的。对了,贺先生让美国那边的医师新研发了药,我们这边也临床试验了下,准备下周就给病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