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空洞大眼内,一片死寂,想着医生那残醋的的话,她深叹一声,最终说了他最想听的话。
“现在我承认了。”
短短几个字,却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所以摧毁了楚熠的冷静,他那双闪闪耀着光芒的眸子,瞬间布满血丝,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一脸阴森狰狞耘。
他狠狠的捏住她的肩,咆哮如雷:“终于承认了,是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拿掉孩子?你说,你告诉我?”怒吼狂接而来,将这座柔静的花园掀起噪动。
那些过往的人纷纷投以侧目,担心会弄出人命。这时,正好一位护士打从经过,看见郝染穿着病服,于是担心会出事,于是停在两人跟前。
“先生,小姐,你们没事吧!”
楚熠此时正是怒气冲天,见有人打扰,大吼一声:“滚开。”
护士被吼的颤颤抖抖,只好赶紧离开,护士离开后,楚熠接着又低吼一声:“说啊,为什么要拿掉孩子?踝”
一直隐忍的泪水再也无法制止流了下来,楚熠见状,带着噬血的笑,“为什么要哭?啊?”
接着摇着她的双肩,疯了般,再用力的捏住她的双肩,似乎要将她捏碎。
她依旧哭,没有说话,她要怎么回答?其实她回答不出来。
而会这样说,完全是不想留一点退路,只有他恨她,她才能走的安心,因为她不知道他这样要求是不是只是一时的冲动。
如果他心里认定她拿掉了孩子,那必然会有根刺,那根刺永远都不消逝,这根刺也会让两人常踩到,接着被刺的伤痕累累。
她只有离开,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现在她也不敢相信他对她的感情了,他一边说爱她,但一边又和苏宁宁保持着男女朋友的关系,还要求她等他一年,这样的他,她无法看透。
更看不透他的心是否有她?与其这样,不如离开的好。
但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生孩子她可能无能为力了。
楚熠亲口听到她承认了,他的心比听到她不承认还痛,而这次的承认也毁了他刚建立起来的温柔。
但是这次,他不会打她,打过一次他已心疼的快要死去,所以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可他会让她永远的呆在他身边,让她无法离开,要让她为自已的行为赎罪。
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会要她答应。
“郝染,你没得选择,你只有给我生孩子,不然我会毁了你身边所有的人及事,第一个开刀的便是你弟弟郝景天。他的病其实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如果你不想毁掉你弟弟的话,那你就最好按着我的要求做。”楚熠的声音冰冷生硬,不带任何温度。
她就知道,他总是这样,只要不邃他意,他就会用威胁的方法威胁她。
但是这次威胁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于是她擦了擦泪,露出一个笑:“好,我会按你的要求做。”
楚熠愤恨的心因为她这个回答,也没有多少开心,反而更是沉重。
听着这语气,似乎一点也不愿意为他生孩子,全是为了她的家人才这样做。
染染,你为何对我这么残忍,对你家人却这般仁慈呢?
……
郝染在医院住了五天才出院,出院后,她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去上班。
上班经过前台的秘书之处,前台秘书却一脸笑意关切问候。
“郝工,你上班了。”
郝染停住脚步,朝她微微一笑:“是。”
“你额头上的伤没大碍了吧!”
“没事了。”
秘书定睛的望去,但因为刘海遮住,所以看不清楚。于是秘书又问。
“会不会留疤?”
“好像没有。”
“那就好,咱女人最要紧的是面子问题。”
她额间的伤口因为医院用的是高效药,所以并没有留下疤痕。
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说:“我先回办公室了。”
“好,你去吧!”秘书笑。
但是郝染站到办公室门口时,秘书的声音从身后又传来:“郝工,你为何要戴那副眼镜,那副眼镜都把你的美遮住了。”
郝染一怔,她怎么这般说,转首问:“为什么这样说?”
“你不戴眼镜多美呀,你受伤那天,大家都看到了。”
原来是那天眼镜掉了,看来她露底了,只好嗡嗡嘴道:“我近视。”
说完,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只是没想到,她走进去第一眼就看到玻璃墙多了一扇帘子。
有点讶异,她一直盼想的,竟然这个时候实现了,只是为何心头却涩测测的呢?
也好,以后就不会感到没有隐私可言了,她也不必一抬眼就看到那头能影响她的身影了,总算可以清静的工作
一段时间,虽然这段时间不会太久,但起码这段时间可以很轻松。
这般想后,心头的涩测悄然隐去,深呼吸一口气,开始她的工作。
因为受伤,她的工作都落下了,幸好有些赶的托谢芯帮忙了,于是她拿起电话与谢芯联系。
“谢芯,我今天上班了。”
“哦,恭喜重出江湖,你休息了这么多天,真是幸福,我可是累的跟狗一般。”谢芯那边抱怨着
郝染挑了挑眉:“要不然我推你撞个头试试,这样你就可以休息了。”
“你以为我有自虐症吗?我那么漂亮的额头,干嘛要硬生生的弄个口呀!”
“所以你别羡慕我。言归正传,我让你帮忙的那设计稿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