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夜后,我有意无意地开始疏远大哥,早上出门也不让大哥送了,一些自己能力所能及的事都自己来,不敢劳烦大哥来帮我做。
大哥知道我在有意地疏远他,他的表情很受伤,常常到三更半夜才回到家。
每次听到大哥晚上回来路过我房门前迟疑的脚步时,我的心都会很疼地纠结起来,当大哥犹豫的脚步沉重地离开我的房门前时,我的泪也随之滑落,一个人在被子里蜷缩着身体,蒙头咬着自己的嘴唇,失声地痛哭了起来。
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我有点时间来适应我们之间这突然的意外,真的很对不起……
你们有谁知道凌离在哪?那小子已经两个礼拜没来学校了。
老师,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们说是不是?带头的学生嘲弄地看着我,讽刺冲我笑道。
看着如此嚣张的学生,我再一次无力地摇头。
这些学生,我真的是束手无策了,几个月教下来毫无成果,应该说我太失败?还是他们太厉害?
先暂不管他们,我必须先把那个逃课的小子抓回来再说。
经过上次的刺激,他应该对我真正死心了吧?
我边走边自嘲地浅笑。
也许没有三年前的那次意大利之旅,我也不会认识他,也不会认识凌离,那么我的生活将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快乐,不会有忧伤,也不会去故意伤害别人的心……
也许终究是也许,我,再也回不去那个曾经单纯快乐的我了……
走到凌离的家门口,我心急地按下了门铃。
可是过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开门。
莫非这小子不在家?出门了?
小姐,你找谁?许久之后,一个陌生的异国男子前来开门,用熟练的英语与我交谈。
请问凌离在家吗?这小子搞什么鬼?他的屋子里怎么有外人?而且这男人一身黑衣,脸上的肃杀之气很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对不起,小姐,这里没有你找的人!那个男子沉稳地告知完后,当着我的面,不客气地把门再次甩上了。
喂,开门!我还没问清楚!我不服气地拍打着脆弱的门板,直到我的手心被拍红了,也没见刚才那个男人出来应门。
我气愤地踹了那门板一脚,鼓起愤怒的两颊,悻悻然地转身就走。
还是以后再来找这小子回学校上课吧……
外面怎么这么吵?刚清醒过来的普尔菲斯不耐地朝手下质问道,阴鸷的眸子冷冽地半眯着。
回爵爷的话,刚才有个中国女人来找人,她好像弄错了地址!
手下的回答才让他稍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眉头又轻皱起,眸中的血色又慢慢地浮了上来,劳伦斯最近有什么近况?
爵爷,劳伦斯?休特明晚会参加一个上流社会的宴会,在席间他很可能与他预定的人选秘密商讨此次的军火生意!
去帮我准备衣服!
爵爷的意思是……
有劳伦斯在的地方,怎么会没有我的身影呢?血色的眸子开始弥漫出血腥的气息。
是,爵爷……
劳伦斯,怎么又是你?中午休息时,劳伦斯突然把我找出来,我很生气。
甜心,你看到我不惊喜吗?看到我绷着一张冷脸,劳伦斯无比哀怨地瞅着我。
有什么惊喜?劳伦斯,没事我走了,下午我还有课!这男人以为我有那么多时间来陪他闲磕牙吗?我的眉头不期然地冒出了几条黑线。
甜心,别走,我需要你!劳伦斯及时拉住我离开的身体,伸手就把我搂在了他的怀里,幽深的蓝眸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好像我存心欺负他似的。
劳伦斯,你又搞什么鬼?对于他如此霸道的举动,我只能选择无奈地翻白眼。
甜心,求求你,今晚当我的舞伴好吗?俊脸挨近我,故意对我施加他无穷魅力的诱惑。
对不起,劳伦斯!我没兴趣!而且我也不会跳舞!你另觅他人吧,相信以你劳伦斯的魅力,一定有一大把的女人争着当你的舞伴!我挣扎着直接回拒。
可是甜心,我只要你一个人当我的亲密舞伴,因为我是如此的爱你,需要你!他把我搂的更紧,优美的薄唇凑在我的脸颊上,不断地偷香。
劳伦斯,求求你放开我好吗?我伸出双手,不断阻隔他凑在我脸颊的狼吻,又气又怒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令他住口。
答应我,否则我就亲到你答应我为止!幽深的蓝眸闪过狡黠的算计,劳伦斯扳下我遮在脸颊上的双手,继续在我脸上留下更多属于他的气息。
最后,我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无奈地点头答应做他今晚的舞伴。
哥,晚上我有点事,可能会晚一点才到家。你不用等我一起吃晚饭了!在被劳伦斯拉着走之前,我预先给大哥打了个电话。
静悠……大哥迟疑的声音中似乎要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我等了半天,只等来了他微微的叹气声,静悠,忙完了早点回来,大哥在家等着你!
嗯,哥!听着大哥惆怅的声音,我的心突然有种窒闷的疼痛感。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
不会的!我坚决地直摇头,十分抵触心里那种让我害怕的声音。
甜心,可以走了吗?劳伦斯好整以暇地抱胸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微微上挑的眉毛此刻正显示着他的不耐。
好了,可以走了!我嗔怨地瞪了他一眼,悻悻然地把手机收进口袋里,慢吞吞地跟在了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