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花轿骏马俱已备好,鼓乐仪队亦以静立等待,孙子明赫然做起了牵马童子,孙秋风孙秋雨感觉师父此举有欠思虑,这种牵马之事,师父尊贵之躯,又怎能亲自去做。。
但孙子明却将他们推开,自思能为师父牵马迎亲,颇为有趣,比在一旁呆看热闹多了。
他终究是一直跟着萧月生,难免染上了自己师父那几分旷达不羁怠
外面早已人满为患,郭府大小姐出嫁,可是天大的喜事,整个襄阳城的人们都涌过来看热闹。
此时那些城卫兵甲却是手忙脚乱,头大不已,几乎所有人都调在这条大街参加护卫,这般纷乱之际,极易出事,万一有蒙古奸细乘机闹事,惹下什么大乱子,那可就让他们城卫的脸丢光了。
贺老三他们是襄阳城里的武林中人自发组织的护城军,蒙古兵退后,他们本以解散,待来年再行聚集。
但为了郭大小姐出嫁,他们也被紧急召集起来,参与协助城卫甲的巡逻戒备。
这边锣鼓声响起,开始起步,郭府那边即能听到。
萧月生一身喜服,步出观澜别院大门,孙子明牵着一匹挂着红花的通体雪白的骏马,满脸笑意的站在府前。
在他身后,是八抬红尼大轿,是观澜山庄门下的八个小伙子充当轿夫,几人皆面目俊秀,身形挺拔,站在轿旁,带着独特的气质,倒有几分把新郎官比下去的味道。
见到萧月生出来,围观的人群纷纷前涌,议论纷纷,场面之纷乱嘈杂,差点盖过喜乐之声。
萧月生看到周围之人这般热情,颇有些意外,看这架式,真像现代社会那些巨星登场的派头。
但听到人群中的那些议论,却让他感觉有些苦笑不得。
“这就是新郎倌呀,长得不怎么样嘛?!”
“没想到这新郎这么老,都三十多岁了?”
“废话!你还以为郭大小姐还是原来的小姑娘,要嫁给十几岁的小伙子么?”
“这新郎倌长相确实一般,不过那几个抬轿的,长得还可以,真是老天无眼,怎么能让他娶走了郭大小姐?!”
“唉,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好女嫁拙郎呀!”
这番议论也太过肤浅,萧月生暗中抨击了一下,好在对这些只取其表的人,他也不放在眼中。
孙子明对这些话自然也是听在耳里,他心中暗笑,不由偷偷瞥端坐马上,神情肃穆的师父,瞥了一眼又一眼,让萧月生颇感不耐,脚下飞起,轻轻踹了他一下,他这才老老实实的牵起了自己的马。
坐在马上,萧月生看着周围的人群,有些不太适应,大街两旁,那些原来的小摊早已被人群所挤满,人们都伸长脖子,像看什么珍奇之物一般仔细看着端坐马上的萧月生。
萧月生委实不知该如何应对,忽然想起现代社会那些巨星的风采,便模而仿之。
脸上忽露微笑,上身做了一个团揖,然后将插着花枝的礼帽摘下,放于胸前,微微躬身,向四个方向点了点头。
作揖尚且颇为通俗,风度极佳,而后面摘帽点头,则是现代流传自西方的绅士做派,人们何尝见过这种奇怪的方式。
于是议论声更是不绝于耳。
萧月生看到效果不佳,也不再强求,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倒也显得几分飘逸风采。
两府距离极近,没走上几步,就已经到了郭府。
郭府门前礼乐班子自然马上奏起了喜乐,告知新郎的到来。
郭府面前更加热闹,称得上是人山人海,挤得密不透风,人们皆是翘首以待,想仔细看看这对新人。
有城卫帮忙维持秩序,他们慢慢的来到了府前。
然后,便是一通对新郎倌的刁难,总之千方百计要让他出丑,竟然还有对对联,只有对了出来,方能进门。
这一招,正中萧月生的要害,好在老天保佑,他急中生智,灵光一闪,竟然给他对了出来,也算是异数。
在旁看着的孙子明心中认为,这位师母与师父可能真是天作之合,往常师父见到这样对联,那是全然束手无策,根本不可能对出下联,没想到今日忽然大现异像,岂不是上苍的安排?
一直纠缠到吉时,新娘子才身着凤冠霞帔,由两女子搀扶而出,在一片锣鼓喧天声中,进入了八抬大轿。
郭靖夫妇随后步出府门,看着郭芙慢慢没入红尼大轿中的身影,心头又酸又涩。
自己的宝贝女儿终于要离开自己,嫁入别家,自此就是别人家的人,此时他们的心情是百感交集,无法自制。
正在此时,人群中忽然抢出几人,闪过城卫的阻挡,径直冲向心绪复杂的郭靖夫妇二人。
在半途中,那几人即已掏出怀中暗器,几团银针罩向郭靖与黄蓉,将他俩周身俱都罩在其中,无法完全躲过,这几人身手极为敏捷,显然训练有素。
银针在阳光下隐隐泛着墨蓝,一望便知针上带着剧毒。
“小心!
郭靖夫妇身后忽然出现两人,身法迅如鬼魅,迎着那团密如牛毛的银针,两掌轻挥。
那密密麻麻的泛蓝银针宛如遇到了两块巨大的磁石,纷纷落入两人晶白如女子的手掌。
两人正是孙子明门下两位弟子孙秋风孙秋雨师兄弟二人。
他们早已得师父指示,要自此暗中保护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