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整个老宅很快便焕然一新,可以入住,他们第二天便住了进去。
随之,住于野外残庙的几个小乞丐被接入府中,上下收拾一新,个个都是灵动不凡。
领头的小女孩是个美人胚子,看似八九岁的幼童,却已是十四岁,只是长期的饥饿与营养缺乏,令其难以发育,听得林晓晴暗自心酸。
其余四个小男孩皆是十岁左右,看上去也要年幼得多,他们实在太小,身单力薄,能够活到如今,已是异数。
他们虽小,却早已见识了人心的了险恶,并非对萧月生他们没有戒心,只是后来同伴中的两人很快痊愈,让他们赞叹感激。
生活在最低端的他们,比常人更渴望拥有强大的力量,萧月生的本领,对他们实是无上的诱惑。
再者,以萧月生的能耐,想要害他们,也无力反抗,根本不必好言好悟的商量。
于是,他们坦然同意,住到了宅中,成为了温府中的一份子。
这座宅子叫温府,自是取自水云派掌门温玉冰之姓氏,本想起名水云别院,随即又否决掉,还是温府最合适。
这天清晨,林晓晴正在小湖边的柳树下练剑,萧月生一身宝蓝长衫,腰悬长剑,缓缓徐来,气度从容潇洒。
林晓晴身着一袭粉红双襟夹袄,月白襦裙,鬓旁簪一朵淡红绢花,人与花相映相辅,娇媚动人。
清风自波光粼粼的湖面掠过,带着丝丝清爽的凉气,拂她粉面,裙裾款款,曼妙无比。
见到师兄笑吟吟的目光。林晓晴浑身不自在,忙收起寒剑,迎上前,娇声哼道:“师兄,今天这般有闲?!”
这几日,萧月生一直不着家,总在外面忙碌,林晓晴问起。他笑而不答,只是摇头,令她极为恼火,得了时机,自是要宣泄一番。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师妹了!”萧月生呵呵一笑,指了指不远处的湖边小亭,示意过去说话,小亭名曰听风。很雅致的名字。
“哼。净会瞎说!”林晓晴立刻败下阵来,粉颊染晕,对师兄有些轻薄之语大感吃不消。
以前。两人之间的情形恰恰相反,是林晓晴巧笑嫣然,娇媚绝伦的诱惑大师兄,但随着两人相处日久,情势不知不觉的颠倒,对手由守转攻,她却无力抵御。
小亭由三根圆柱支撑,漆以朱红,雕梁画栋,精而雅。在此处静观小湖,湖边排排柳树弯腰拂水,婆娑生姿,观之忘俗。
师兄妹二人据石桌而坐,萧月生手中蓦然出现一只银壶与一只白玉杯,对碳地林晓晴也见怪不怪,她已经知道师兄有一个神奇的本领,虽然匪夷所思,但见得多了。也便习以为常。
林晓晴起身,双手执灿灿银壶,帮他将白玉杯斟满,甫一坐下,便开口问道:“师兄,这几天你究竟在忙些什么呀?”
她声音娇嗲,令人闻之发酥,难以拒绝,萧月生呵呵一笑,轻抿了口醇酒:“都是些琐事,打听一下城内的势力格局,再看看这里风土人情。”
“干嘛打听这些?”林晓晴不解,明眸眨了眨,愤愤道:“师兄莫不是想一直呆在这里,不回山门了?!”
水云派仅是一个三流的小门派,在武林中名声不显,便是川蜀地区,也知者寥寥,一者是因其行事低调,再者便是武功低微,影响甚小,甚至远不如温玉冰一人出名,提起温玉冰,人们多是兴奋的点头知道,但提起水云派,却双目茫然,怀疑是否有这么一个门派。
自身武功不强,别人打不上门来,已经是侥幸之至,明哲保身,不涉及武林恩怨方是全身之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萧月生呵呵笑了笑,在林晓晴眼中,实在可恨无比。
知道再难从他嘴里掏出实话,便不再做无用功,转开话题,娇声问道:“……对了,师兄,你真的要收疏影做小师妹?”
萧月生遥望远处湖面,点头:“她资质绝佳,颇堪造就!”
“可你这般先斩后奏,师父定要怪罪的!”林晓晴黛眉微蹙,露出担忧之色,师父的脾气可算不上好。
“米已成粥,怪罪便怪罪罢!……如此良材美质,白白放过,岂不是有愧于咱们水云派?!”萧月生端杯轻抿了口醇酒,迎着清风笑了笑,漫不在乎。
那个小女孩名叫萧疏影,也姓萧,与萧月生倒颇有缘分。
五人当中,也唯有她记得自己地名字,其余四个小男孩,却无名字,仅是以小二小三小四等称呼之,饭且吃不饱,哪有心思在名字上面作文章?
“那倒也是,……但那四个小家伙怎么办?……真的要让他们去武当拜师?!”林晓晴再次起身,素手执壶,将他的白玉杯斟酒。
“自然!”萧月生手指点了点石桌,表示谢意。
林晓晴摇了摇头,颇有些不以为然之色。
“怎么,不好吗?”萧月生抿着酒,呵呵笑问,观赏着师妹娇媚之美,实是赏心悦目,令人不舍移眼。
感觉到师兄灼灼的眼神,林晓晴并未嗔怪,长长的睫毛微垂,挡住自己的眼神,免得羞涩。
她玉手托着雪白细腻的尖俏下颌,怔怔想了想,慢慢说道:“若他们能够拜在武当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武当择徒极严,能收他们吗?”
虽然他们都是灵性十足,练武的资质上佳,但自幼营养不良,身体太过单薄,已留下了隐患,况且十几岁开始练武,也有些晚了。
“为兄自有妙计!”萧月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