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道长大惊失色的道,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师伯,师叔,万万不可啊!”
“掌门师侄,若不杀了他,咱们泰山派的颜面何存,威严何在?!”一个道士沉声说道。
“可是……”
另有一个道士温声说道:“掌门师侄,若是杀了他,咱们泰山派可是扬眉吐气,这个姓萧的,如今风头正劲,正好拿来杀鸡儆猴!”
萧月生与江南云相视一笑,摇了摇头,这个泰山派,真是有意思得很,还有这番心机,真是可笑。
天门道长苦笑,这几个师伯与师叔真是被冲了脑袋,用人来杀鸡儆猴,也不能找到这师徒二人呀。
他们可不是什么鸡,更不是猴,而是猛虎,他们这不是找死嘛?!
想到此,心中一咬牙,自怀中掏出一柄小剑,沉声道:“诸位师伯,师叔,请看此物!”
众道士沉声哼道:“掌门令剑!”
他们面面相觑,站在那里不动,彼此对视了一眼。
天门道长沉着脸,哼了一声,道:“几位师伯,师叔,难道,你们不服令剑?!”
玉磐子冷笑一声。沉沉说道:“掌门。你可知。只有在三位长老同时首肯。是可以驳去掌门令剑地!”
天门道长脸色一变。双眼精芒四射。沉声道:“你们是要驳我地掌门令剑?“不错!”玉磐子冷冷说道:“你身为掌门。不思维持泰山派威严。一味软弱。这个令。咱们不遵!”
说罢。沉声道:“咱们上。杀了这二人!”
说着话地功夫。他已经抽出了长剑。转身刺向萧月生。
其余五个老道同时出剑。织成一道绵密地剑网。顿时将萧月生与江南云笼罩其中。
他们久在一起。默契十足。虽还达不到一人。却也是上下能达。彼此合心。长剑配合起来。绵密无破绽。
萧月生淡淡道:“南云,既然他们要刹咱们,不必客气了,放手杀罢!”
“是!”江南云娇笑一声,郑重答道,长剑抽出来,一道银芒瞬间笼罩二人。
萧月生袖手站在那里,从容平淡的看着六个老道,细心观看他们的剑法深浅。
这六人所站方位大有讲究。似是按着规律的方位站着,隐隐的符合莫名的韵律。
显然,这六人所施展的。是一种剑阵。
萧月生眉头微锁,何时剑阵也这般泛滥了?!恒山派立派之本,便是剑阵,其余五岳剑派,却是没有此物,故恒山能以女子之身,屹立如今,因为剑阵之妙也。
恒山派四个一般地高手,运用剑阵。但能困得住一个一流高手,故恒山派无人敢惹。
没想到,实力雄浑的泰山派,竟也有剑阵的存在,况且,这六个老怪物所施展,威力更雄才是。
咦,不对!
他忽然一动,皱眉看了看。发觉这个剑阵根本谈不上什么威力,只是彼此配合更加默契一些,并无加成的内力。
如此看来,他们应是研究剑阵,却并未成功。
如此一想,他有些可惜,不能见识一二,自觉了奇门遁甲之术,他有学了屠龙术之感。根本没有对手。
当世之中。对阵法的研究,几乎已是失传。因为太过艰涩之故,而当今天下,能够真正称得上阵法大家的,唯自己一个人而已。
高手寂寞,若是没有较量地对手,也便没有了继续研究的动力,奇门遁甲之术,本就是当初他打发无聊时间而学的。
如今,他武功初成,当世天下无人能敌,又何必去动用奇门遁甲,越发的没有了研习的动力。“叮叮叮叮”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萧月生动也不动,唯有江南云长剑挥舞,结成一道剑网,严密的防护着自己与师父。
天门道长在近处观看,眼见他们如此神情,一颗心不停的往下沉,显然,人家根本就没有使什么力气,反顾几位师伯与师叔,个个拼尽全力,想要冲破江南云的防护圈子,两方高下立判。
他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萧月生刚才地话,他清晰入耳,而江南云的名号,辣手仙子,可谓是如雷贯耳,她绝不会容情。
思来想去,他无奈的叹息一声,摆了摆手,道:“召集所有人,都让他们过来!”
一个弟子看了一眼场中地玉磐子诸人,点头离去,飞快的跑得无影无踪,前去通传。
“当----……当----……当----……当----……当----……当----……当------------
忽然之间,宏亮的钟声响了起来,整个泰山派上下顿时动了起来,泰山派弟子皆知,这是紧急大事的七响钟,闻钟如救火,需得马上装备齐全。最快的抵达大殿。
转眼之间,人们纷纷赶了过来,汇聚在大殿前的青石地上。
人越来越多,转眼的功夫,已是上百人聚了过来,他们自动按着辈份站齐。看着场中的天门道长。
“掌门,出了什么事?!”一个道士上前问道。
天门道长一指那一边,正是萧月生八人所在,沉声道:“本派来了大敌,便是六位长老所敌之人,他们两个武功高明之极,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大伙在一旁观看,用心一些。莫要错过!”
他这般举动,萧月生在那边洞若观火,无外乎武力威慑。若是真地杀了几个长老,这些人定会一涌而上。
他摇头一笑,淡淡道:“南云,咱们杀了人,可得急急的撤退了,若是不然,可被人淹死了!”
“师父放心罢,弟子自有分寸!”江南云抿嘴轻笑,长剑挥动。一道道匹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