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在昏黑中的身影忽然一怔,他立刻严肃起来,语气中收敛了刚才的轻蔑。
“和你一交手,就感觉你不像海盗强兵,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就是那个猎头族中小有名气的九命悬鸦。”
我曾在海魔号的甲板下与九命悬鸦交过手,对于悬鸦打斗时的神情语调儿,虽然了解不多,但此刻也能模仿出七分相似。
“过讲了,我可不要虚名,那玩意儿太累。你找的那两枚肩章关我屁事,而且我已经告诉了你事实,那东西被恋囚童拿去了,你又能奈何得
了他?不过,你说的死亡乐园,倒是勾起我几分兴趣呢!咱们玩玩儿吧,你不要怕,筹码仅仅是死亡而已。”
我说这些话,仍是在迷惑眼前这个尚不知道名字和实力的魔之,万一打斗中给他跑掉,这些谎话也能为我争取到一些时间。
等他先去找了恋囚童和九命悬鸦,我那时估计已经挣脱出这场厮杀,带着自己的女人逃出生天。
不过,这个过程不会太久,我总是在时间的夹缝中残喘。“你我可有过节?”这家伙突然问到。我摇了摇头,却不做声。“可有非杀不可的
利益争夺?”我还是用摇头来代替回答。
“那你我还打什么,没有意义了,你去找你想要的东西,我去找我想要的东西。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吃亏,我是个出手阔绰的前辈,这件珍
宝就当私下见证你我交情的礼物。”
说着,这个家伙低下头,伸手去后腰摸他所说东西。我心里虽然也有点慌,但嘴角儿却在黑暗中冷笑。
突然之间,一把寒光闪闪k刀,嗖地一下直戳我的面门。我以闪电般的速度抬起右手,啪地一下给他打开。不料,他握住k刀的手只弹开
到一半时,就反扎向我的小腹。发布于
我的右手随之伸抓下去,攥住对方握k刀的手腕,同时身体向右一侧,右臂肘击直砸他的下巴。
可在昏暗之中,这家伙的脑袋一歪,躲过我袭击的瞬间,他的右手猛地掏进我的裤裆。
“不好,阴招儿”!我心中不由得暗叫,并迅速提起左腿,格挡住他手爪的同时,也意在撕开他的防御,狠猛地膝击他的小腹。
“呃呀……”!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如导电般传遍全身。原来,这个家伙的真实攻击,是将握在手中的k刀下压,从而扎烂我擒住他手
腕的右手手背。
“嘿嘿嘿,这件珍宝不错吧,让你有幸做我刀下的亡魂。”我手背上的剧痛,如被毒蛇撕咬了一口,又听他如此幸灾乐祸的语调儿,心
头不免怒火中烧。
“这感觉真他md爽啊!”我疼得龇露出满嘴的牙齿,不让他有任何心理上的优势。可我说话一完,这家伙又将已经扎进我手背肉里的k刀下
压,疼痛感再如第二波电击似的传来。
“呵呵呵,那前辈我就让你爽个够!”我心里很清楚,在这么被动的僵持下去,手背非得落下残疾。
我硬生生地忍受住手背的痛楚,又一次运足全身的蛮力,上身后倾,以便增大反击的动作幅度,准备第二次膝击他的小腹,一下将他的
膀胱击爆。
但我知道,这么直白的攻击,对方必然会身体肌肉收缩,要么躲开我的攻击,要么虚势承受一下。当然,如果那样的话,我的爆发力就大大
失去威力,别说一击令他倒地,就连疼得他叫唤一声也不可能。
于是,我在膝盖再次提起的瞬间,转而幻化作了虚招儿。“嘭”地一声闷响,我的额头一下撞向了对方脸颊的颧骨。
因为这个家伙身体格外硕大,他的上身较长,我很难用额头砸破他一只眉弓。可即使这样,我的攻击也另他的颧骨辍起一块儿肉皮。
“嗯哼哼……”但我万万没能想到,这家伙是个脾气暴躁的狂人,疼痛激起了他的愤怒,他居然也用额头向我的面颊砸来。
“嘭嘭嘭……”。我俩谁都不让对方半步,硬碰硬地干了起来。此时此刻,我只恨自己没有水牛那种坚硬锋利的犄角,不然非要戳穿他
的脑壳。
昏黑之中,我已经感觉自己的额头阴湿了大片,一定是皮肉碰烂后冒出的血液。
刚开始与他额头对撞时,我还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可激烈撞击了几下之后,疼痛就变得麻木,渐渐发黑的两眼前面,出现无数蹦跳旋
转的星星,而我的大脑也愈发得昏沉。
我意识里清楚,跟这种皮糙肉厚的家伙,以一种歇斯底里的死磕方式打下去,自己并不占优势。而对方又是那种被激怒后厮杀起来不要命的
性格,我若再不转变,即使最后弄死了他,自己也得落下一身极度严重的伤害。
“md,猎头一族是吧?很了不起是吧?跟我斗?我磕死你……”这家伙见我怕疼示弱,一边用额头主动向我额头砸着,一边嘴里发狠似的
说着。他情绪好像越来越激动,越来越让人感到恐怖。
我确实有些迷糊,身体的重心开始飘忽,可是我攥住他持有k刀手腕的手,却丝毫不敢松懈。我深知那种钝器一旦攻击在肉身上,远比额
头对磕产生的伤害来得大。
硿隆一下,我的身体被他压倒,这个家伙乘势骑在我胸腔上,他右手掐死住我的脖子,不给我任何挣脱的机会。
我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满脸血管鼓胀得急剧爆裂。于是,我利用自己的左手,往外撕开他掐我脖子的手掌。可对方的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