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下听黎文锋这样子一说,他心里到是有些高兴。他不想出这个风头,不过,这个风头能恶心到黎文锋,那他出这个风头是值得了。
黎文锋见黎文允不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看着的他,眼神中尽是嘲讽,他道:“哼。以后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说罢,黎文锋甩了甩袖子,大步地往书院里走去。
黎文允倒不恼。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黎文锋叫的这般厉害,想必也是一个色厉内荏的人,怕他做甚?
“今天的考察,你怎么看?”白敏知站在窗口前,看着窗外那萧条的景色,忽然开口道。
“下官认为,那个文允还算是不错。小小年纪的,才十四岁,能达到了这样子的水平,也算是天资聪颖了。”袁县丞微弓着腰,答道。
他今日也出了一道题考察这五个百里挑一的举子,只是,只有两个能跟他侃侃而谈,而那个黎文允表现尤其出色!
那个解元黎文锋表现平平,而且,为人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踏实的。
“嗯,那个黎文锋呢?”白县令听了,想了一会儿,便问道。
“那个黎文锋表现平平,没有什么亮点。”袁县丞想了想,斟酌了一下,道。在不知道这个白县令的想法之时,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万一白县令看好黎文锋呢?那他岂不是平白地就得罪一个人。
“我也是这样子认为的。先前看他的卷子,我就觉得疑惑,这样子的水平是怎么考得整个县城的解元呢?只是,今日我再考察,这个黎文锋还是让人失望!”白县令叹了一声,说道。
“可能解元郎这段时间疏于学习也说不定。才十七岁,就考得解元,这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袁县丞又斟酌了一下,这才慢慢地说道。
他不清楚情况,也不好说什么。
“也有这个可能。”白县令点头,眼睛依旧盯着外面的景色。
“大人,你看我们县城这情况?”袁县令小心地说道。既然底子已经摸完了,那么就能制定措施的时候了。
“这个我已经有想法了。学子们的底子有些弱,但是也算是勤于练习的。那个黎文允先前是木匠,因为私自接活被原来的掌柜给撵走了,正经读书才一年多,却比那些读了十几年的人还要厉害,可见平常下的苦功有多大。不怕你不聪明,就怕你不努力。不为别的,只为了这些勤奋学习的人,我也要做一些什么才行。”白县令道。
当然,这也是跟他的政绩有关,若不然,他也不会费这事。
“那下官就在这里谢过大人了。”袁县丞心里一喜,赶紧道谢。前任县令是一个不管事的,在松水府当官这几天,也没有怎么关注这些学子。
现下,来了一个新县令,终于不同了。至少,学子这方面得到了重视。
又过了十来日,县城里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身着藏蓝色直裰,头戴纶巾的先生,姓翟,名:道明,表字:谨炎。翟道明的身长八尺多,气质非常儒雅。
他是被白县令请来教导这松水府的学子们的。
翟道明两榜进士出身,四十多岁,因为前几年一次坠马事故,断了腿,虽然脚接好了,但是走路还是有些跛,绝了官路,所以就潜心做学问。
他被白县令请来黎文允所在的书院里做先生。
白县令这个举动,赢得了整个松水府学子的一致好评。
他们学子,就算是家财万贯,也不一定能请到这么高水平的先生过来教导他们。
而在翟道明做馆没有几天, 黎文允忽然就回了家。
他急冲冲的样子,差点就吓坏黎春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