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易还在睡觉。
宁夏坐起身子,弄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光裸的背部露在乔易的面前。
不多时,她觉得自己的背上有一只手在游移,温暖触手可及,她微微地笑笑,“你还不起床?”
“就起了,昨夜睡了一个好觉!”乔易说道。
宁夏拿起束胸的白布开始一圈一圈地缠绕,乔易盯着她,微微皱眉,“你什么时候,才可以除去这些束缚?”
宁夏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要以自己的真面目来面对皇宫里的一干人等,大约会判她欺君之罪吧。
“有朝一日,我们俩私奔吧?”她对着乔易说道。
“为何?”
“因为,我男子的身份在皇宫中已是尽人皆知,如果换了女子的妆容,必然会犯了欺君大罪!”宁夏苦恼地说道,长久以来,她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她和乔易,何时才能够有个出头之日啊。
“先生,你的一妻一妾现在如何了?”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是先生的“二奶”,这件事情,就让宁夏觉得自己特别难堪。
“他们?还是那样,我不回家,他们能奈我何?”
宁夏点了点头,随即说了一句,“我马上要去翰林院了,先生,我要赶紧走了,你们绿林军去的稍迟一些没有关系的,而且,也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们俩一起,我先走了!”她拿起自己的发带,绑在头上,便飞奔而出。
乔易一个人慢吞吞地穿衣,起床。
刚刚走到了院门外,便看见郑唯在满头大汗地四处寻找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景年问道。
“皇上,您昨夜一夜未归,奴才可急坏了,不过按照先前您的吩咐,您不在宫里住的事情,奴才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就好,走吧,回宫!”
郑唯跟在皇上身后,回了“中宁殿”!
今日不需早朝,乔易乐得清闲。
从桌上翻出一本书,叫做《汉书》的,他拿起来准备品读,翻开的那一页,是一朵桃花,被他放在书中,变成了干花的模样,他忍不住轻笑,这是她送给自己的,定当珍藏才是。
宁夏慌慌张张地跑到翰林院,窦少言正在等着她。
“老师,有何事啊?”宁夏问道。
“皇帝要把窦广成问斩,我已经集结了朝中的大臣,为他求情,宁夏,你官职虽低,可总算是一个可以上得朝堂的人,我和文武百官都商量好了,今日,去殿中跪着,让皇帝收回成命!”
宁夏大吃一惊,因为一个茶盏而要将一个人问斩的事情,宁夏还是头一次听说,她自是替窦广成叫屈的,这个皇帝,这般残暴?为何因为一件区区小事而杀害了自己的御前行走呢?
宁夏不解,亦恨!
“你今日去么,宁夏?”窦少言说道。
“好的!”宁夏义不容辞地答应了,今日,他倒要看看这皇上到底是一副什么嚣张的样子。
上官若儿已经给上官家族的人传了话,让他们好好配合窦大人的行为,以期把窦广成救出来,这上官家族本就是先皇后的血脉,即使是皇帝也要忌他们几分的,所以,有恃无恐,如今,皇后又放出来话来,他们自然要遵照行事。
所营的人也也不过是御前侍卫而已,却已惊动了朝中的文武百官,果然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众
人等都跪在了皇帝的中宁殿前。
“皇上!”郑唯走到皇上跟前,说道,“文武百官都跪在了殿前,让您释放窦广成呢!”
景年猛然把书拍到桌子上,说了一句,“迂腐至极!想威胁朕!”
郑唯沉默了片刻,“那皇上,你要不要出去呢?”
“不去!”
果然,景年就在房间里画起画来,很细致的样子,绝不去外面,似乎心情并未受到半分影响。
因为官位低,所以宁夏跪在一众官员的最后面,她不时地抬头翘望,想看看皇帝到底出来了没有,可是,中宁殿门口,始终没有人。
这个皇帝,倒是刚毅的很呢!
文武百官这番求他,他都不为所动,真真不知道究竟是位什么样的人物了。
“皇上,您从登基以来,向来都办事为我等所臣服,为何如今,要斩杀窦广成的事情,这般仓促,敢问皇上,窦广成除了打碎了一个茶盏外,还犯了什么错误么?”跪在最前面的前任太傅上官博仪,他在前面大声对着皇上说道。
他的声音已经进入了景年的耳朵,他的笔只是顿了顿,却未停久滞,继续画。
众臣足足跪了有一个时辰,可是景年却始终未露面,过了一会儿,郑唯出来说道,“皇上说他主意已定,不会轻易改变,大家如果还想跪的话,那就继续跪,如果不想跪,就散了吧!”说完,郑唯也进了中宁殿。
这个景年,还真是顽固!宁夏在心里说道,不过,看前面,众人已经在起身拍衣,她也站了起来,她就不明白了,不过犯了这么丁点儿的小错,皇上就气成这样,至于么?可真是小题大做。
宁夏回了翰林院,窦少言则是一副哭天抢地的样子,对着宁夏说道,“宁夏,皇上这次是动了真格的了!”
宁夏又何尝不知?皇上的态度那样坚决,怎么会不是动了真格的?
中宁殿内!
“他们都散了?”景年问道郑唯。
“给朕更衣!”景年说道。
“皇上要去哪?”
“去薛老师家里!朕自己去,你不要跟着了!”
“可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