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翻了一个身,不自觉地睁开眼睛,便看见**前有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宁夏只能够看到他如雕塑般的侧面,那般帅气难挡的,他是宁夏见过的世上最帅的人,亦是宁夏此生最难忘的人,可是,初初看到这个影子在自己醒来时,竟然在自己的身边,她还是吓了一大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慌忙坐到了**头,把被子盖子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见到朕很吃惊?”景年始终都没有看她。
宁夏点点头,虽然他的头根本没有转向自己的方向,但是宁夏知道,自己的动作他定然都知道的。
“你许久都不见朕了,想必是把朕忘了吧?”他嘲讽的口气,“听说你去了花南国了,随那个北傲!”
“你怎知道?”宁夏问道。
景年嘲讽地笑了笑,说道,“不要忘了,朕始终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花南国亦在朕的掌控之中!”
宁夏不再言语了,昔日,他是生怕他的皇帝被她知道的,如今怎么说了几句话就说自己是皇帝了,她拥着被子,始终坐立**头,长久地不说话,似是胸中也有一股怒气。
“你可知我为何进攻西辽国?”他问道。
宁夏眯了眯眼睛,说道,“从你攻败了花南国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的野心了,你想拥有整个天下,逐鹿天下是每个帝王的梦想,我早该知道,昔日你说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时候,我以为你看得有多么通透,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宁夏似是很气愤的样子。
景年猛然回过头来,狠狠地看着宁夏,那种眼神,似是要把宁夏凌迟,他咬着牙说道,“你以为我攻打天下是为了我一个人的野心?宁夏,你到底了解我多少?这几年里,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若是那日我不来把你的面纱揭下,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打算见我?”
一辈子啊,那样漫长!她就这样打算和他永不相见!
宁夏亦是看着他,可是始终眼光有些躲闪,又低下了头去。
景年仔细地看着她,现在,她睡觉都穿着红色的中衣了,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穿着白色的衣服,从来不喜红色,如今这般穿着,又是为了谁?
“你当真怀孕了?”景年问道。
这句话让宁夏莫名地气愤,好像她拿着怀孕的事情骗他一样,可是明明就是真的,这个孩子明明就是他的,他居然,他居然这般不相信她-----
“我问你是不是怀孕了?”景年又问了一遍。
宁夏点了点头,一滴眼泪也掉了下来,似是从来没有这般委屈一般,以前和景年在一起,他也从来没有这般粗.暴地对待过自己,向来都是温润如玉,**.爱有加的。
“我的?”他又说了一句,明明这句话他知道自己不该说出来的,明明知道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可是始终还是说出来了,因为,她竟然随着北傲去过花南国,在花南国的日日夜夜-----,他嫉.妒的发狂,和宁夏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暧.昧,自始她的眼中便只有他一人,如今,她彻底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嫉.妒。
这句话彻底羞辱了宁夏,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她扬起巴掌来一下子要打在景年的脸上,可是手却被景年抓住,“为何随他去花南国?”
他咬牙启齿地把这句话问出来,“他温润如玉,剑气如虹?他脾气好,对你好?这些都是昔日你形容我的词语,如今都用来形容他了?”
“我几时这
样形容过他?”宁夏有些绷不住了,眼泪在飞奔,可是始终要小声一些,这毕竟是在皇宫里面,而且他又是私闯进来的,声音太大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如今,腹中的孩儿也变成了你要挟朕的工具了是么?”景年咬牙启齿,这个女人,太让他痛心,“纵然以前朕有千般过错,纵然是我没有保护好那个孩子,可是在皇宫里丢了,在乳娘的怀里丢了,你不也是始料未及的么?你就这样报复朕?”
“我没有报复你!在西辽国的这几年,我已经爱上了这片土地,无法自拔,我治理这个国家,如同昔日和你一起治理南湘国一样,不知道为何,这个国家给了我很大的动力,让我感到了很大的满足感!如今,你侵吞我的土地,我能如何?排兵布阵我不是你的对手,调兵遣将我亦不是你的对手,身为一个女人,我如何保护我的国家,只好用这种方法了!”宁夏眼中眼泪横飞!
景年冷哼一下,说道,“你口口声声说的是你的西辽国,你的西辽国,昔日的南湘国呢?为何不是你的?”
宁夏不说话,在南湘国的皇宫,她有许多太过痛心的记忆,勾心斗角,争**,虽然景年是日日**她,可是她受到了太多外界的压力,这种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亦让她想逃开那个皇宫。
“跟我回南湘国!”景年最后说了一遍。
宁夏一听到南湘国的皇宫,就头疼欲裂,那里,她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只要你不侵吞我西辽国了,孩子生下来归你,你把沁儿还给我,你若是想沁儿来,可以来看她,我想孩子了,也可以去看他!你和我,我们两个此生都是不可能的了,三年都过来了,不在乎后面的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