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心中一凛,胸腔中充斥着越来越浓的疼痛,当即讥讽的反驳,“平添伤亡?她造成的伤亡还少么?你又是她什么人,为什么对她如此真心?”
“师太待我如亲生。”鸣柳眸光流转间,尽显娇美柔婉的风韵,脸上露出崇拜之色,“你多大,我就在她身边多久了。”
“亲生?哈哈!!”茯苓的脸色越来越沉,肆无忌惮的打量她打量,目光咄咄逼人,“那你知道她是如何对待亲生女儿的?保全自我的一枚弃卒而已。”
鸣柳闻言摇头,回头看了看她,不知该怎么作答,“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位娘亲,迫不得已将女儿送人,然而她思念女儿疼爱女儿的心却并没一起送掉,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浓。此时她意外救了一位即将临盆的妇人,那女子生下孩子便溘然长辞了。这位娘亲见初生孩儿便想起自己的女儿,于是便收养下来。将她对女儿的爱原原本本的倾注在这名婴孩的身上,视如己出。然而,这位娘亲却无时无刻不怀念着自己的女儿,六年后,她得知女儿已死,将年年为她绣制的衣衫立了一个衣冠冢,并建造了一座尼姑庵,常伴青灯,只为替枉死的女儿祈求上天的福祉。”
说完,她便重新装扮好,足跃起,身形快得如同一道青烟飘过,霎时不见人影。
茯苓心头软软的,释怀了许多。一颗泪婉落,这些天泪水就像是缠绵的梅雨,下不尽,落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