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予……赵景予!
岑安耳边仿佛是一声惊雷炸开!是那个人渣,禽.兽,那个毁了她清白的败类!
他……把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接到了北京做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毁了自己还不够,还要毁掉她的家人?
岑安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她几乎要站立不稳,手机另一端妈妈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赵景予多好多好,岑安听不下去,不管不顾的大喊着打断妈妈的话:“你们赶紧走,走啊,别待在那里,那是个禽.兽!混蛋……”
她喊的嘶声裂肺,岑妈妈却一头雾水,“安安,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岑安岑安,外面有人找你,还是个大帅哥儿呢……”
茶水间外有人在喊她,岑安对着手机却哆嗦着几乎哭出来:“妈,你和爸爸赶紧带着弟弟走好不好?算我求你……”
“安安你胡闹什么啊?你是不是和人家景予吵架了?”
“妈……我求你,求你了,你们赶紧走好不好……”
岑安整个人都在抖,脸色白的犹如水鬼,她连声哀求,可岑妈妈的电话却挂断了。
岑安赶忙再拨回去,那边却提示的关机。
完了,全完了……
岑安几乎站立不住,她勉强扶住墙壁站稳,赵景予,赵景予!
她就算是死也要搞清楚,到底他要干什么!她就不信,这天底下是不是真的就没有王法了,是不是真的她就活该被人欺负一辈子!
赵景予靠在黑色的车子前,手里夹了一根烟,黑眸藏在墨镜后,望着不远处快步走来的年轻女孩儿。
她穿着黑白的职业装,头发利落的绾在脑后,消瘦,苍白,却又有着一股子儿让人忽略不了的劲儿。
不由得微微眯了眼仔细打量,却发觉好似和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影子渐渐有了不同。
偶尔会想起那一天的事儿,那个被他撕开衣服的女孩儿,哭的嘶哑了声音,一双杏核眼泪雾迷离,瞠大了死死瞪着他……
有时,他甚至会想到这个人,这双眼。
可如今第二次见,却发现,她仿佛已经不再是那天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而脱胎换骨成了另外的人。
倒是有趣,赵景予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只是,不知道在床上时,她还有没有那天那个火.辣的劲儿。
“赵景予!”
“你到底想怎样?”
“你把我爸妈弟弟骗到北京要干什么?
”
岑安走近,在看到那个男人那张脸的时候,她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扑过去从他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来,可最后仅余的理智到底还是要她控制了自己愤怒的情绪。
父母亲人还在他的手里,她不能冲动,岑安,你要冷静,你务必要冷静!
赵景予摘了墨镜,有些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她这样一身刺的样子,还真是让他回味起那天的她。
被扒光了衣服压在身子底下还在拼命的踢腾挣扎,抓的他一身血淋淋的红印子,差点没把他舌头咬断……性子可真是够烈!
“岑安。”赵景予念她的名字,高高在上的轻轻一笑。
岑安只觉得脊背都凉透了,这个男人,背景强悍,为人阴狠,她,这样普通的一个她,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该怎么办?爸妈,弟弟……她到底该怎么办?
“那天喝醉酒,欺负了你……可真是对不住,所以,今天给你补偿。”
赵景予走过去,站在脸色煞白的女孩儿面前,笑的邪恶而又强势,他伸手,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在她的肩上,然后,却又轻轻托住她的下颌,抬起,仿佛恩赐一样轻轻开口:“嫁给我,做我赵景予的妻子。”
岑安二十三岁的人生,在这一刻,彻底的崩塌。
她后来总是想,大约她上辈子无恶不作,所以这一生,才会遇到这样一个魔鬼。
她逃不开,挣不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命运带来的灾难里,一步一步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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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回来过,不过,下午就离开了。”
甄慕远虽然有些气弱,但仍是故作镇定的开口。
陆锦川一进门就不留情面的质问,让甄慕远原本有些偃旗息鼓的怒气腾时又狂燃了起来。
“她回来做什么?你又有没有对她说过什么不好听的话?”
陆锦川强压了怒气,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小艾的父亲,他早就将面前这张惹人厌恶的脸给打的面目全非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父女向来不和,她回来能有什么好事?除了气我这个老子也没别的事。”甄慕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
“再说了,她现在是陆家的人,我怎么敢得罪她?”甄慕远自嘲一笑:“我都恨不得把她当菩萨供着了,只可惜人家也不领情——我说锦川,你还是别在这里耽误时间,她下午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们是真的不清楚。”
甄慕远话音刚落,刚才出去接电话的陆成却是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少爷。”陆成走过去,压低了声音:“您出来一下。”
“刚刚收到的消息,今天下午……宋氏……”
陆成说完,陆锦川整张脸已经阴霾至极,宋清远下午的重要会议上,突然离席,会议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