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予闪身避开,却是极快的伸手扼住他的咽喉:“梁宸。”
他静静望着面前的男人,眸色平静,“我饶你一条狗命,给我滚的远远的”
“把他弄走”
赵景予松开手,梁宸趔趄的后退了几步,被血浸透的黑发下,他的眸光像是凶恶的困兽:“赵景予我不会放过你这个**我不会放弃岑安,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弃她桡”
“那就看你还有没有命来见她吧”
赵景予漠漠看他一眼,讥诮一笑,转身高大的身影没入了夜色之中,梁宸被那几人拖出去塞上了车子,司机会将他连夜送回苏州。
这一辈子,他不可能再踏进奉化,也不可能,再和岑安有任何的接触
但若是他不知好歹,再生出什么心思来,他也不介意自己手上再沾上一些鲜血。
赵景予又安排了几件事,重新订下回程日期之后,见岑安仍在睡着,他没有吵醒她,先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来奉化这么几日,他未曾和宋月出联络过,但毕竟,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这么几日的冷待,也够了。
但赵景予却并不想给宋月出打电话,他和她之间,原本稀薄的可怜的那点情分,早已消逝的无影无踪。
答应娶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赵景予知道,他以后,怕是连碰宋月出一下的心思都没有。
姜墨却傻乎乎的拿着离婚协议过来:“少爷,这到底还签不签”
赵景予眸色一变,忽然伸手接过那几张薄薄的纸。
姜墨以为他要签字,递了笔过去,孰料,赵景予却是面无表情,几下就将那离婚协议撕成了碎片。
姜墨目瞪口呆,好半天:“少爷,宋秀还在等着您”
“让她等”
赵景予忽然抬眸望着面前寂寂夜空,就那样阴鹫一笑:“谁说我要离婚了她想摆脱我,门儿都没有她想和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嗬”
姜墨不敢开口说话,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少爷不准备和少夫人离婚了吗
他一肚子的疑问,却又不敢问,心里不由得想,要是赵成那家伙在就好了。
他总是机灵的猴儿一样,少爷想什么都能猜出来,不像他,总是蠢笨的什么都猜不到。
“你先出去吧。”
赵景予挥挥手,姜墨赶紧清理了一下屋子里的废纸碎片,方才转身出去了。
赵景予抽完了几支烟,起身去岑安的房间。
她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一双眼瞳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听到他推门进来的声音,她缓缓的看了他一眼,强忍住想要拿东西将他砸出去的冲动,近乎嘶哑的嗓子里,发出沉沉的一句询问:“我师兄在哪”
赵景予手指蓦地收紧,听到她口中提起别的男人,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关心询问,他就觉得别扭难受。
可到底,却还是忍住心底的不悦,“你放心,我要是想动他,他哪里还能折腾到你我跟前,我让人把他送回苏州了,只要他安分守己的,本来招惹你,那我也不会再动他一根手指头。”
岑安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可她也没有办法,赵景予不会放她离开,她出不去,也没有办法和师兄联系,她只能等,只能暂时忍耐,等到他离开了,再想其他办法。
可他却走到她**边,自然而然的坐下来:“我会在奉化待上一段时间。”
岑安忽地眸子一闪,即将脱口的询问,到底还是又咽下肚中,她问他理由,又有什么意义
他留下还是离开,她都没有办法干涉,他说这一句,也不是为了征求她的意见,只是告诉她这个结果罢了。
“我困了,我想睡觉”
“你睡,我不打扰你。”
他直截了当的一句,将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她到底还是开了口:“赵景予,我不想看见你,请你出去。”
赵景予也不说话,干脆在她身边的空位置上躺了下来。
她的**并不大,只是普通的双人**而已,他身材高大,这样一躺,几乎就要把她给挤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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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安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他不走,那她走好了
刚要坐起来,他结实修长的手臂却忽然绕过去直接抱住了她,“别乱动,乖乖睡觉,不然,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黑夜中,他的脸离她那么的近,岑安不能避免的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有些疲惫,又有些说不出的意味,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她一时失语,他却已经抱的更紧,呼吸都缭绕在彼此鼻端。
岑安只觉得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加快,想要挣脱,可他手臂犹如锁镣,她哪里又能挣脱得了
“乖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能听出语音背后的暗哑低沉和疲累,岑安哪里肯听他的,低头就往他臂上咬去
她满腹怨怼,自然下了死力,一咬之下,立时满口的铁锈味,已经是破皮出血了,他痛的闷哼一声,翻身压在她身上,眸色里已经有了隐隐怒意:“岑安,你别得寸进尺,我放了姓梁的一条生路,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想怎样”
“你滚,你出去我看见你恶心,你滚啊”
岑安死命的推他,沉闷夜色里,赵景予无声阴鹫一笑:“我想待在哪里,还轮不到你来管,岑安,你最好乖乖的,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耻的人你不怕你的未婚妻知道了”
她话音还未落,他却已经低头,直接狠狠吻住了她。
她口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