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疯了,她也不敢把那个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说出来。
有没有人相信她不知道,可她知道,如果她说出去,她一定活不过第二天。
这样影响整个家族声誉的毒辣**,赵家人,决不允许她一个外人和弃子知道,那么,她只有一条死路。
可她,还不想死,是啊,真是可笑,活成她这样子,活到这样的境地,她竟然还想活着幻。
她想活着看到赵太太遭报应,如果看不到那一天,她死也不会闭上眼。
梁宸自始至终都是沉默,只是握着她的手指,握的越来越紧,越来越凉。
到最后,她痛哭的时候,他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他以为,他等待的人生已经够苦,却没有想到,那过去的年,对于岑安来说,又是怎样地狱一般的煎熬。
他恨自己一无所知,恨自己没有能够护着她,更悔恨,为什么他当初不能再勇敢一点。
他怕,怕她只是少女时期的一时冲动,怕她踏入社会之后,经历更多之后,就不再心心念念着他这个师兄,他要给她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
他等着她成熟长大,彻底明白她自己的心意,他也等着自己,能给她更好的生活。
可这一等,却是年的错过。
“师兄,这样子的安安,怎么配得上你你不要喜欢我啦”
岑安的哭声止住,她抹了抹眼泪,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对着他轻轻笑了一笑:“你把我忘掉,好不好”
岑安想把自己的手拉回来,可梁宸握的那么紧。
“安安。”
“如果你真的嫁人了,过的很好,那么我会逼着自己离开,可是你如今这样,你让我怎么把你忘掉”
梁宸伸手,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心里,安安依然是当年那个可爱的忻娘,永远都没有变,我发过誓,要一辈子待她好。”
“师兄”
“你想让我违背誓言吗你知道违背了誓言,我会怎样吗”
岑安怔怔的看着他,梁宸面色平静,轻缓开口:“我曾发誓,如果我能娶了安安,如果我对她不好,我梁宸,会生不如死”
“师兄你不要说了”
岑安急急的去捂他的嘴,梁宸轻轻捉住她冰凉的小手:“好,我不说了,只是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安安,你心里,还有没有师兄”
如果她点头,就算万劫不复,他也甘之如饴。
他的询问,她却没有答复,只是回过头,看着半开的窗子外,静静绽放的一丛野蔷薇。
从新女阿来的口中得知,她病的最重几乎快要死去的时候,疗养院的人曾给赵景予打过电话,可是,电话已经无法接通了。
岑安知道,他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她,如今的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粒不值得挂怀的弃子。
她没有难过,也没有太多的感触,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既然如此,是不是说明,他和她的婚姻关系,很快就要解除了
可岑安却更加知道,赵景予这个人又有多么的独断专横。
“师兄,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她不愿,让梁宸卷入她和赵景予之间的是非里去,就算梁宸不肯放手,就算,她的心里还有梁宸的位子,可这一切,也要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去考量。
“好。”
梁宸却是干脆利落的答应了:“只是安安,你不许再赶我离开,我会一直守着你,谁都不能让我离开你半步。”
岑安有心再劝,但梁宸执拗起来,也是执拗的可怕。
她没有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可在不久之后,她却恨极了自己的妥协。
人总是这样,爱存着侥幸的心理,哪怕在怎样凶险难以对付的人面前,都还是要存着一丝丝的侥幸,或许,或许就不会发生最坏的可能了呢或许,就是最顺利的一种解决方式呢
所以命运,就要用它的残酷,来教导人们的幼稚和可笑,从不手软。
许
ag是因为梁宸的陪伴,也许是天气逐渐的变暖的缘故,岑安的播渐的好转了,从最初的不能下**,到如今,已经是和从前差不多,日日都能外出散步半个小时了。
不知梁宸是真如他自己所说正在休假,还是他隐瞒了一些什么,但他却真的留下来,没有再离开奉化。
岑安试着问过他,梁宸只是笑:“人生总有取舍,只要我自己觉得值得,就足够了。”
那将近一个月的相处时光,大约是岑安一生中最快活的日子。
**明媚,白日里她和梁宸结伴出去周边游玩谈心,到日暮的时候踏着夕阳回来,他有时候会给她一个手编的花环,有时候,就是一捧颜色各异的小野花,随手采来,却是满满心意。
疗养院里的人们渐渐发现,原来,岑安并不是从前那样少言寡语的性子啊,原来,她笑起来的样子,竟然也是那样的烂漫和可爱。
只是二人,到底还是恪守着男女之间的本分,并没有逾越雷池半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君子之交,让他们想要生出什么龌龊的想法,都不能。
再者,赵景予的电话都打不通了,明摆着已经不愿意再去理会她的事情,谁又会去自讨没趣呢
也正因如此,倒没人对两人说三道四,又因为梁宸这人实在是太讨人喜欢,时间久了,大家竟是相处的还不错。
这期间,甄艾曾经千里迢迢来看过岑安一次。
她曾想过不顾一切带岑安离开,可后来,却在看到岑安那样幸福的笑容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