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何雅安和燕长钰一行,从东京出发向西而去,当天傍晚赶到富士山脚下,在一个别墅前面停下来,开车的阿鲁米很忽然地对何雅安说道:“刚才路边有一个人很像是威勒。”
何雅安很惊奇地说道:“威勒?是谁啊?”
阿鲁米咽了一口唾液说道:“威勒是丹尼士先生的保镖之一,在巴西的时候跟一个叫迪席的女人来到日本定居,随后,我们不再有他的消息。”
“是阿风的保镖?阿鲁米,你和詹妮去看看吧,对他说,丹尼士问他好。”
阿鲁米点点头,说道:“请夫人先进去吧,我和詹妮一起过去看看,可能,他目前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阿鲁米把车开进别墅里,有人出来招呼何雅安等人,原来,这里也是她的产业之一,燕长钰不知道像这样在著名风景区的地产何雅安还有多少个。看来,安风公司的财势的确是太庞大了,几乎说得上地名的地方,就有他们的人和资产。
过了好一阵子,何雅安和燕长钰已经吃过了晚饭,阿鲁米才回来,何雅安对他说道:“怎么没请威勒进来聊聊?”
阿鲁米迟疑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夫人,当初威勒和迪席来到日本有脱离飞鹰的意思,只是没明说罢了,以后,他们失去了和我们之间的联系,丹尼士先生说,就当是他自动脱离飞鹰,已经不算是我们的兄弟了。”
何雅安会意地说道:“哦,那么,那个威勒倒是一个性情中人啊,为了女人,不再过刀头舔血的生活,算是洗手不干了吧?”
阿鲁米想了一下说道:“迪席当初带着四亿多美金离开的,可能,他们想靠这些钱足可有幸福一生的想法。”
何雅安笑道:“那么,你这位昔日的兄弟现在应该是一个很富有的人了吧?难道,他嫌你太寒酸了吗?”
阿鲁米苦笑了一下,说道:“不是这样的,威勒现在穷困潦倒,沦落为乞丐了,我刚才给了他一千多美金,他拿着钱走开了,我并没说是夫人您来了。”
何雅安惊异地说道:“四亿多美金的富人成为乞丐?难道他的女人卷了钱不要他了吗?”
阿鲁米摇摇头说道:“是这样的,我问过他,他和迪席来到日本之后,一年就取得日本籍的居留权,在札幌的市内买了房子,在横滨、名古屋、长崎、东京等地都有休假的别墅,在御前崎还有一个价值三千万美金的游轮,可以随时出海游玩,曾经风骚了一阵子,后来,迪席炒股票,疯狂购物,两个人不再做事,依靠一些房地产的投资租金来生活,没几年,卖了一些房地产和游轮,原来的四亿美金缩水成了一亿,两个人开始争吵,谁都明白,这样坐吃山空下去,迟早会山穷水尽的。可是,他们都习惯了奢华的生活,不愿意为了一点点的薪水去奔波忙碌,再过两年,四亿美金变成了在札幌只有一个房子,其余的资产都被套在股市和名牌奢华的商品上面,他们卖了汽车和贵重物品,这才勉强生活下去,迪席因为财富的严重透支,感觉绝望,得了抑郁症,吞食大量的安眠药自杀了,威勒卖了居住的房子,给她买了一块墓地,逐渐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何雅安沉默了足足三分钟,对阿鲁米说道:“我觉得,他现在这样,我们并不能帮助太多,如果他愿意出来做事,我看在为阿风出生入死的份儿上,为他安排一个职位,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不到十年的时间,花了四亿美金,花钱的速度比挣钱快多了,何雅安看不起这样的人。
阿鲁米伤感地说道:“我觉得威勒不愿意回到从前,他已经变了很多,人痴痴呆呆的,不再是当年跟博达齐名的双卫之一了,我理解夫人的善良,让他自生自灭是最好的选择。”
何雅安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我会把此事向阿风汇报的。”
当晚,何雅安就把在东京看到威勒的事情跟秦风说了,秦风叹息说道:“想不到,威勒竟然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嗯,阿鲁米资助他的钱,你补偿给阿鲁米吧,如果他主动找到我们,还能帮助他一点,如果他刻意躲开我们,钱,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可惜了,当初一个赫赫有名的卫士,当年的威勒是那么骁勇善战,机警灵活,为了一个女人,为了钱,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是钱和美色害了他,不过,他能够卖了居住的房子给迪席买下一块墓地,让死人入土为安,也算是有情有义的男人。”
何雅安挂了电话,对燕长钰说道:“你听了威勒的遭遇之后,有何感想?”
燕长钰说道:“中大奖,并不会带来幸福,只有直面人生的人才能寻找到快乐。”
何雅安笑了笑,对威勒不做评论,说道:“如何选择生活,是别人的私事,希望我们对自己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不要陷进金钱为人设置的陷进。”
众人各自安歇了,第二天,何雅安和燕长钰换上登山的服装,不走省力省时的缆车,徒步登山,美丽的富士山有一个传说:有一个老头,叫笃郎。
他靠编竹篮为生。一天,东方刚亮,笃郎和往常一样,从竹林里砍回一捆竹子,坐下来干活。突然他听见一个细柔的声音:“你好呀!”笃郎随口回答了一句“你好”,就站起身来,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番,可是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又坐下来干活,刚拿一根竹管,想把它劈开,细柔的声音又响了,就像在耳朵旁边:“你好呀!”
笃郎向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