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志浩和苗三智都死了吗?”
“都死了,事情搞得很大,警察马上就会搜捕我们的。”
“不要拉着我,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跟着你们跑?”沙韵荷挣脱了秦风。
秦风惊诧地看着她,猛然觉得肋下一阵疼痛,低头一看,汩汩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原来,肖志浩开的那一枪,他并没有完全躲过去,子弹擦着他的肋骨穿过,当时精神高度紧张,没感觉到疼痛,刚才被沙韵荷拉扯了一下,伤口又重新迸裂。
秦风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沙韵荷躲闪不及,被他扑倒在地,高声喊道:“郑小柳,郑小柳你快来啊。”她刚才顺着秦风的目光看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迹。
郑小柳还在车里等着秦风,听到里面沙韵荷惊慌的叫喊,下车向屋子里飞奔,看到秦风把沙韵荷压在地上,心里一阵酸楚,心乱如麻间,沙韵荷对她招招手,说道:“小柳快来,他昏过去了。”
郑小柳大吃一惊,急忙过来把秦风搀扶到床上,撕开他的衬衣,看到一条深两公分的血槽像一个嘴巴一样张开,她找到上次自己受伤秦风买来的药品和器械,给他做了包扎,沙韵荷在一边帮着她递送药棉和消炎粉。
忙完了秦风,两个人又累又饿,郑小柳试了试秦风的气息,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接着她们也睡下了。
沙韵荷醒来的时候,秦风和郑小柳还在熟睡,她起来做了三个人的早饭,然后去浴池冲了个澡,看看两个人还在深度睡眠中,留了一个纸条,表示自己不会说出在新郑市的经历,要回到许昌市,既然苗三智已经死了,自己也自由了,她的家还在许昌市。
悄悄走出了大门,秦风已经醒来,掀开窗帘的一角,看着沙韵荷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这才对刚刚睁开眼睛的郑小柳说道:“起来吧,她走了,我们也要走了。”
“你就不怕她出去之后报警?”
“报警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理智。”
秦风叹口气,说道:“她回去之后,也不会摆脱开被人控制的命运,这个傻女人,总是那么看不开。”
“她不是说在许昌有房子有车吗?可能放不下那些东西吧,她不知道,如果命运不容自己掌握,有再多的钱,也只是镜花水月罢了。”郑小柳穿上天蓝色的薄衫说道。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吧?不经历生死考验的人,总是抛弃不下世俗的诱.惑。”
两个人吃了早饭,把那辆奥拓车的车牌卸下,放在奔驰车上,两个人开着奔驰离开了新郑,那辆车暂时放在租来的别墅里,不管了。
郑小柳坐在车后排,清理了一下两个人的财产,从赌场里抢来的一百三十余万现金,还有苗三智预备跑路用的三百四十万美金,放在放在肖志浩卧室里的那个皮箱,里面是一些股票证,和包扎好的十万元钞票,郑小柳皱着眉头说道:“这是什么?”
秦风回头看了一眼说道:“那是冯雪的东西,是她的家底,回去还给她好了,那些钱可能是肖志浩的,不是冯雪的,她辛辛苦苦坐台,只攒了十多万的家产,比不上有权势的人,随便一个指令,就价值十几万元。”他想到捞人的时候送给肖志浩的十五万元。
郑小柳把这些钱清点了一下,把没用的东西,包括苗三智的护照和一些文件,全部包在一个小包里,装上石头,沉到路边的河流底下,利利索索地整理成两个旅行袋。放在车座上,看着秦风幽幽说道:“我们去哪里?又能到哪里呢?”
“先到巫湖,再想法出国吧,在国内很少有容身之处了,你有什么好一点的打算?”
“我没有,怎么有一点跟着你私奔的样子?”
“看样子,没私奔过吧?今天,我带你尝试一把私奔。”秦风呵呵笑着,说道:“东奔西跑就是我的一种生活方式,习惯了就好,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第二天到了吕梁地区,秦风依旧找到黄岭路,说道:“你有办法把这辆奔驰变成合法车辆吧?”
黄岭路看到他,很是高兴,说道:“小意思,稍等就会搞好。我们到里面谈谈,这些活儿让别人来做吧。”
黄岭路带着秦风两个来到他的办公室,郑小柳的手边提着两个大旅行包,黄岭路假装看不到她小心戒备的模样,从壁橱里面拿出三个杯子,给他们倒上茶水,说道:“走了很远的路吧?先休息一下吧,正好我有事跟你们谈。”
秦风以前曾找过黄岭路办过一次事情,得到黄岭路的帮助,心里对他有点好感,客气地说道:“黄老板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黄岭路微微一笑,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说道:“可能秦公子对黑道上的消息有一个大概的耳闻,昨天,您在许昌坐下的事情,震动了中华黑道,我家的大哥很佩服秦公子恩怨分明的性格,想请秦公子加盟进来,大家一起携手干一番事业,怎么样?”
秦风很干脆地摇摇头,说道:“谢谢你家大哥的抬举,我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受不得帮派纪律的约束,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无意跟任何一家帮派发生联系,不过,如果你家大哥有需要我伸手的事情,但说不妨,怎么说大家都是江湖一脉,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集思广益总是没坏处的。”
“哈哈哈……秦公子,有了帮派做后盾,跟一个人漂泊势单力孤有很大的不同,这一次你大闹许昌,在一定程度上是捡了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