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陈爷爷,请问是什么礼物呢?”秦时鸥说道。
老兵自顾自的嘟囔道:“多少年啦,多少年啦,我一直存着它呢。当初在温哥华一起操练的时候,秦老哥很照顾我,可惜哇,后来我从南洋回来,就再也没有联系上他,没想到他是来了纽芬兰养鱼。”
说着,他看了看秦时鸥:“要不是这次圣约翰斯市府邀请我,我可能得到了地下见到秦老哥,才能知道他的消息了。”
闫东磊遗憾的感慨道:“是啊,以前没有电话、没有网络,又是战乱年代,这一旦断掉联系,就是一辈子的不相见啊。”
秦时鸥道:“没想到陈爷爷一直记着我爷爷,主要是战乱,或许我爷爷当时没想到,会有一位老战友挂念着自己。”
老兵叹道:“我当然记得秦老哥,我还记得他的那个独特爱好呢,哈哈,这老哥喜欢吃灰琥珀。”
闫东磊用诡异的眼神看向秦时鸥,秦时鸥也有点懵,但他联想了一下灰琥珀这个名字,随即心里一震,惊讶道:“您是说龙涎香吧?”
龙涎香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现在也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答案,只知道它是产自深海,现在比较具有代表性的说法是说它是抹香鲸的分泌物,由于它未能消化鱿鱼、章鱼的喙骨,会在肠道内与分泌物结成固体后再吐出。
但秦时鸥知道,有些人将这个称之为灰琥珀……
老兵点头笑道:“对的,我们在温哥华训练的时候,他带了一块在身边。每天睡觉之前会吃一点。他说身体有毛病,这种灰琥珀属于药材,可以治疗他的毛病。”
秦时鸥心里大喜,他不知道二爷爷是怎么吸收这种东西之中的能量,可他只要碰到这东西就可以了。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陈爷爷,那块灰琥珀,你一直保留着吗?”
老兵笑道:“是的,它跟石头一样,不会坏掉。我一直保存着它,想以后有机会见到秦老哥送他做礼物。”
秦时鸥问道:“那你是怎么得到的?”
老兵皱起眉头,用缅怀的语气说道:“那得说到很久以前了,大约在42年,我在新加坡打仗的时候凑巧弄到了一块。后来带回国,却找不到秦老哥了。”
听了两人的话,闫东磊奇怪的问道:“这种灰琥珀有什么故事吗?我看你好像很重视它啊。”
秦时鸥心里一凛,明白自己表现出来的态度有点过于激烈了,他笑了笑,低声道:“陪老爷子聊聊嘛,再说老人准备了半个多世纪的礼物,你不觉得很有传奇色彩吗?”
闫东磊举起右手腕指了指手表。道:“是有传奇色彩,但咱们再待下去要迟到了。”
秦时鸥点头,和闫东磊一左一右扶着老兵去了教堂大厅。那是活动中心。
华裔老兵们坐在首席,还有几位老太太,她们也穿着老式的军装,上面或多或少有勋章。
秦时鸥是华人代表,坐在次席,找到薇妮和奥尔巴赫坐下后。他奇怪的问道:“那些老太太,她们是参加了二战的女兵吗?”
薇妮说道:“不是。她们是老兵们的遗孀,替丈夫来参加纪念活动的。每年都会来。你看那边,那些是二战老兵们的兄弟姐妹、子女之类。”
秦时鸥看看身边的奥尔巴赫,有些不满道:“我二爷爷也是功勋老兵啊,为什么不邀请奥老爹坐过去?”
奥尔巴赫倒是悠然自得,他笑道:“那些老兵都是登记在册的,你爷爷并没有被登记在册,不知道原因,秦老爹很少提到二战和参加二战活动,可能战争给他留下了一些创伤。”
这种纪念活动的重头戏是拍卖,美国和加拿大人搞活动后很喜欢最后安排个拍卖会,而参加活动的富人们在这时候也从不吝啬自己的腰包。
这次拍卖会获取的资金有两方面用处,一是改善老兵和遗孀们的生活,二是给历史博物馆或者军人墓园做维护资金。
秦时鸥本来以为自己就是来走个过场的,毕竟被认为是圣约翰斯华人代表,他二爷爷也为二战做过贡献,这种活动确实该参加。
结果,到了拍卖会环节,主持拍卖的竟然是薇妮。
秦时鸥顿时有点懵,问道:“你是主持人?我怎么不知道?”
薇妮耸耸肩道:“是市府邀请我的,我觉得这是小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就没有告诉你。”
秦时鸥露出不满的表情,道:“什么叫和我没什么关系?关系大的很!”
薇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随即在掌声中登台,哈姆雷介绍了她的身份,然后就是拍卖会开始。
这样薇妮作为拍卖会主持人,秦时鸥就得认真对待这场拍卖会了,起码不能出现冷场的情况。
第一件拍卖品呈上来,薇妮介绍道:“今天我们已经了解过了,为了支援第二次世界战争,加拿大的妇女们付出了巨大的贡献。在那些年里,她们独自撑起呵护家庭、抚养孩子的艰辛,独自忍耐压在心头的焦虑。那时候,她们害怕有一天会收到一封电报,或者有不速之客登门,因为那多半意味着她们等待的人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而妇女们对战争的支援并不仅仅如此,她们还为这场战争筹集了大量资金。首先展示出的拍品,名为‘战争储蓄邮票’,从1939年开始,无数母亲、姐妹、女儿站在街头售卖这种邮票,为我们的军队筹集到了五亿加元的战争资金……”
随着薇妮的介绍,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套面额为5分到25分的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