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柔的一只手一直攒在袖子里,今天,明刚若敢再逼她什么,她就拿着这把尖匕首威胁他!
再也不要跟这个恶魔在一起了!他会毁了她的一生!
夏紫柔慢慢踱过去,留秋菊在桥外口把风,秋菊看她上了桥,眼里露出一丝嘲讽之色,转身没入黑林不见。懒
借着淡淡的月华,看得分明,站在桥上这人,正是诈死的明刚!
他蓄了长长的胡须,至少半个月没有修理过,面容憔悴,身上罩着一件黑色斗笠,显得整个人愈发沉重老气。
“你来了……”明刚的声音有着浓浓的伤感,“孩子,没了?”
夏紫柔一声尖叫,急忙掩住自己的嘴,红唇颤抖,“别跟我提孩子!”
“怎么了?那不是我们的孩子吗?”明刚眼里划过悲哀,他最爱的女人腹里有着他的孩子,可一朝就这么没了!
“你住嘴!”夏紫柔这段时间很后悔,后悔当初进王府时没在修景弘面前揭穿他,养虎为患啊!也是自己一时的贪心,想利用他,结果,反被他牵制了!她后悔的肠子也青了。
“柔儿,怎么了?”明刚也不自觉抬高了声音,脸上挂不住地说道:“有我的孩子很丢你的脸吗?!你早就做了我的女人,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夏紫柔轻飘飘的身子在风里打秋千,颤声道:“明刚,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虫
她说的是真心话。
明刚哈哈一声笑,“柔儿,你说得太对了,是我阻止了你攀豪附贵的路呀!是我阻碍了你大好的前程啊!”
“就是这样,难道不是吗?”夏紫柔心恨得发痒。
明刚冷冰冰看着她,“可当年,是谁先勾搭谁的?你说!”
夏紫柔脸上的红韵被夜色掩起,只是辨解,“小时候的事情,谁也作不得数!”
明刚冷冷笑道:“16岁也叫小时候?你不是17岁才嫁人的吗?!你的第一次就是我的,你还想抵赖不成?夏紫柔,我现在是看透你了!你再也不是那时候清纯无知的少女了!你的良心,都被狗叼走了!是我明刚瞎了眼,才会跟你滚一起!”
“明刚?”夏紫柔虽然恨他恨得死,可乍一见他对自己这般羞辱,也不禁愣住了。
忽然,桥两边亮起一丛丛的灯火,脚步声纷纷往这边而来。
这一变故,令夏紫柔大吃一惊,再看明刚,只是皱皱眉头,却没有更多的表情。
“明刚,你想害我?”夏紫柔害怕了。
明刚哼了一声,“今天不是你约我来的吗?”
“你说什么?!”夏紫柔脑子也不笨,一下反应过来了,赶紧问,“你没写信给我?”
“没有。”明刚冷冷道。
她中计了!夏紫柔第一个反应就是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明刚手忙脚快地将她扶住,夏紫柔连忙推他,“别碰我!”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火上浇油吗?
然后此时,一声讥诮冷漠的声线从水面传来,“好,很好,非常好!”
这熟悉低沉的声音,刺痛了夏紫柔的耳膜,她下意识地望去,就见一艘黑漆漆的秀舫从桥底摇了出来,船浆打在水里发出咕嘟嘟的水声,煞是好听。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在船头,衣衫的青色被黑夜抹去,墨发融进了夜色。
修景弘脸色黑如锅底,一双幽深的凤眸一眨不眨盯着夏紫柔。
“王爷――”夏紫柔找回自己的声音时,已是如蚊子在哼。
小船一靠岸,修景弘的身子便急速飞了上来,“啪”重重一掌扇在夏紫柔脸上,巨大的力道将她掀翻在地,怒骂道:“贱人,你到底做过多少对不起我的事!”
修景弘已是气得七窍生烟了!刚在桥底,听着明刚与夏紫柔的对话,竟然不知,她在嫁自己前就已经和明刚在一起了!真不知道,自己当初竟相信了她说身体虚弱,不会见红的鬼话!
刚在桥底,三番两次想冲出来杀人!
从没想到,他竟然会被夏紫柔至头至尾耍弄了一遍!那个他曾经最爱的女人!以为是世上最干净的女人!修景弘的脾性哪里容他承受得住?
“王爷,你误会了!”夏紫柔犹自辩解。
“贱人你给我住嘴!”修景弘大口喘着气,上前踹了她几脚,“贱人!你瞒得本王好辛苦啊你!”他一把拧起她的下巴,“有喜,小产,原来一切都只是作戏,你竟然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夏紫柔哭哭啼啼。
明刚在一旁冷笑,“就是这样。夏紫柔,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是你,是你!”夏紫柔指着明刚,一定是他把修景弘招来的。
“不是他,是我!”一声娇滴宛转的声音从外围的火把圈传来。火把已经将三人围在当中,都是修景弘暗藏的侍卫,雪亮的火光将三张惨白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说话的,是个侍卫装扮的男子,头戴着一个黑色大斗笠,一身黑衣打扮,只是身高比别人略微矮些,出来时掀掉斗笠,露出一张皎如明月、堪比春花的娇容,柳眉星眸,高鼻薄唇,肌如白雪,正是苏瑾璃。
“是你……”夏紫柔看清是苏瑾璃后,刚想爬起来,不由坐倒在地,指着她,心内又气又恨,“苏瑾璃,你是不是报复我,所以想栽赃陷害?”
未待苏瑾璃回答,修景弘上前又给她一脚,“贱人,谁栽赃陷害你了!你的姘夫就在这里,连他都承认了!”
夏紫柔顾不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