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林业很狗腿的附和。
招财猫都是狼化妆出来的,一个比一个狠。
挂断电话,林业的手指无意间划过手机镜面,留下一抹水雾,林业才发现手上全是冷汗,这个金主绝对是个毒主,光听声音就令人害怕。
凌亦瑶柔柔弱弱的,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一个毒物。
想着凌亦瑶这只柔顺的绵羊不仅要受倾冷寒那头狼……还要被这个毒主毒害,林业不由起了恻隐之心。
不管了,有钱拿就成,再说了,我不拿这钱,自会有人拿,不如便宜我,这样想着林业心里立即好受了许多,不过临开车时,林业抬眼看了看凌亦瑶住的房间,心里还是不由自主道:对不起了,丫头,谁让你来钱呢?怨天,怨地,千万不要怨我,我也是可怜人一个。谁让咱没生在有钱人家,很缺钱,偏偏又很爱钱。
林业走后,凌亦瑶洗了个澡,就乖乖的坐在房间里等着。
林业不让她做的,她一条都没有违反。
从小到大,凌亦瑶都是个很乖的女孩,她的人生字典里只有二个字:听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往前慢慢的爬行。
凌亦瑶从下午五点一直等到晚上十点,也没有等到一个人影。
偌大的别墅就她一个人,凌亦瑶很害怕,她缩在床头,头埋在膝间,缩成一只驼鸟,才找到一丁点的安全感。
直到子夜时分,凌亦瑶才听到电门打开的声音,跟着是汽车声,然后是汽车熄火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
倾冷寒像是进洗手间洗澡了,倾冷寒的洗手间也是专用的。
活在当下,你若有钱,就在天堂。
只是活在天堂,一样要死。
很快就要见到倾冷寒了,她的手心紧张到一直冒汗,全身也不停的打哆嗦。
见到倾冷寒不知道说什么?
不是,林业说了,倾冷寒不喜欢聒躁的女人,她要等他开口,不知道倾冷寒要跟她说什么。
从来没有安慰过人,不知道怎么样安慰他,才不会触到一个绝症病人敏感的神经。
一会儿,倾冷寒进来,自己第一个动作该是什么。
不能坐在床上。
那自己该呆那儿。
凌亦瑶立在那儿一时六神无主,待到一个高大的像山一样伟岸的身影走进屋内,凌亦瑶的魂才找回来。
倾冷寒,倾冷寒他……他进来了……
凌亦瑶不由的双手抱胸,又像驼鸟的方向发展。
“你在干什么?”倾冷寒的声音很冷。
得了绝症,还要忙于倾氏公务,自然不会是好心情。
“我——我……我在等……等你……”凌亦瑶每吐出一个字上牙都会打到下牙。
“哦!”
倾冷寒应了一声,脱掉身上的浴袍,抱起凌亦瑶,扔到床上,然后身子压了上来。
这……这是做什么?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做小姐的,不是说安慰他吗?
现在该倒水给他吃药的。或者该是听他说说心里的苦,心里的痛,抚慰他的不安情绪,他病发时,抓着他的手,让他知道他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为什么是这种状况?
好像想要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