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我也不能放弃，得想个办法让他答应。
“谈合作暂时放一放，咱们这么久没见，见面吃个饭总可以吧。”我不肯放弃。“这两天不成，我晚上有联赛，回头有空我联系你。”张然乐呵呵说。
“额……”我语塞，为啥又被拒绝。
“怎么了？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张然关切地问。
当然，特别重要，目前我能想到的可以拿下的合作方就只有他，而且时间紧迫，我手头又有一大堆未完成的工作，当然希望速战速决。只是，张然的时间貌似不太配合。
“确实是有事想求你帮忙。”我说道。
“早说啊！谈合作不着急，有困难我肯定要帮忙。”张然特仗义。
“哎！可是你没时间，而且就是与合作有关。”我说道。
“一提合作我头就大，我也没这追求，你这有点儿强人所难。”张然继续推脱。
“怎么说呢？现在我去公司找你一趟吧，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着急道。
“行！你过来吧！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好嘞！”我算是松了半口气。
还有半口气悬着呢，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服张然，他不求名不求利的，真困难。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实话实说，看看张然能否体谅我的处境喽。
……
我花了一个小时，才从北二环坐地铁来到南三环外，又步行近一公里来到一栋大厦前。这附近办公楼稀疏，大部分都是居民楼，整个环境安逸祥和，缺少商业气息。与这儿相比。我更加喜欢创维大厦附近浓重的商业味道。
我走进陈旧的大厦，来到破旧的电梯前，我曾在这里工作不到半年的时间，正是因为找不到任何工作的动力，我才选择离职。我需要的正是美华那样上市公司，带给我与众不同的新鲜感和竞争关系中的刺激。
潜能，对。凌叶说的潜能。我想在这幢旧大厦的办公氛围中是无从发挥的。
我乘电梯来到5层，走廊中光线昏黄，尽头的玻璃已经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如果我不是真的在这里工作过，真不会想到大北京城里还会有这样的办公地点。
我循着窄窄的走廊，来到504房间门前，大门敞开。一位文文静静的女孩坐在门口处办公，应该就是新来的前台妹妹。在我离职后。听说这里新来了一位前台，性格好到爆，引得一众单身狗围追堵截。
也包括张然，他就喜欢乖巧听话的女生。
再后来。我和同事断了联络，也就不知道这位姑娘到底花落谁家了。
我象征性地敲敲门，“您好！请问张然在吗？”“在。请里面走。”女孩面颊泛起两片红霞。
“好！谢谢！”我礼貌地点点头，便向里面走去。
办公区坐着七七八八的人。有染着红发的，有叼着烟的，还有正在涂绿指甲的。我惊呆了，这都是什么人，我记得我在这工作那会儿，人员素质还是很单纯的。
张然坐在最里边，见到我，热情地招呼着：“韩炎！我在这里。”
“好！”我微笑道，收起脸上的疑惑，来到张然面前。
“坐坐！真对不住，还得让你跑一趟。”张然客气道。
“没关系，我有求于你，跑一趟应该的。”我说道。
“怎么着，美华那么一大公司，还得求着我们这么一个屁大点儿的小公司？”张然问道，“再说，美华一直孤芳自赏，我怎么也没听说要谈合作方一事？”
“哎！别提了，一说起来都是眼泪。”我长吁短叹道，“我刚加入美华时，我的新任上司凌叶就想为美华做一条新的业务线，不过各种资源紧缺，高层也不支持，就为这新业务线我们没少吃瘪。几经周折，高层开始关注此事，我还被提升为合作主管。可是，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张然问道。
“凌叶呗！自我加入美华第一天，他就以特殊的方式领导我，给我升了职加了薪，但却让我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安一个合作主管的头衔给我，却让我做着实习生都不愿做的基础工作，整理历史资料，然后录入电脑，而且那些资料天天都跟小山似的堆在我面前，令我压力倍增。”我无奈道。
“他这安的什么心？”张然不解地问。
“我也不明白，所以才烦。我还跟他打一赌，一个月内，我谈的合作方超过他的，他就给我官复原职。”我说道。
“这么回事儿啊！不过，我们公司你也看到了，几乎每况愈下。”张然压低了声音说：“你看看前面的销售，都是最新一批招进来的，但是素质都不过关。我之前是担心这个，根本不够格跟美华合作。不过，如果说让兄弟帮你忙，给帮你出出气，兄弟绝对支持。”
“你答应就好了，我就怕你不同意。”我终于看到希望了，跟实在人就得实实在在地谈事儿，获得支持，我也算松了那半口气。
“呼~”张然搔着后脑勺说：“话是这么说，我支持你没问题，不过我们公司这些资源，你也知道，没什么能合作的。具体怎么合作，我就听你的，你看着办，我没问题。”
“成！有你这句话就行，我回去想想合作方案，你可别让我白想。”我叮嘱道。
“没问题，和美华合作，我们领导巴不得的呢！再说，这是帮咱们姐妹儿的忙，兄弟绝对义不容辞。”张然拍拍我的肩膀，特仗义。
“就知道你最仗义，我真没找错人。”我咧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