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知道,愤怒的情绪是无法长久保持的,暴怒的情况只适用与跟仇人或是冤家见面的时候才能爆发,而平常,基本是气着、气着就泄气了。
但人家阿普斯就牛叉的很,怒过了夜晚,怒到了凌晨,又保持着愤怒一气儿怒到了清晨,最终怒到了陈雪从睡梦中醒来。
陈雪揉着因为哭泣而微微肿起的双眼,她这一晚上睡的很沉,她很安心,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一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了一张更加惨兮兮的脸,而自己的右手居然还在他腰间环抱着。
看到这种情况,陈雪先是一惊,她转头一个翻身,躺倒了**上,虽然睡的很沉也很安心,但是保持一个姿势睡那么一晚上,身上确实不怎么舒服。
“你怎么在这里?”陈雪嗓子有点沙哑,她清了清嗓子,又问了一遍。
阿普斯低下头看着陈雪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冷冷的问道:“那个伤害你的人,是谁?”
陈雪现在实在是,不想想起昨天的事情,她也不想问为什么阿普斯在她**边了,她有点歉意的说道:“你昨天晚上守了我一晚上?你的脸是怎么了?”陈雪挨着**头坐了起来,她伸手摸着阿普斯的脸。
其实经过一天**,恢复能力惊人的阿普斯,脸上已经消肿了,跟昨天早上比起来,这已经算不上是肿了,但肿不肿的在阿普斯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他现在只在意陈雪昨天晚上带给他心碎的感觉。
“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阿普斯声音中依旧是愤怒的,而这时已经完全清醒的陈雪也听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陈雪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普斯眼里冒出了寒光,淡淡的说道:“我去灭了他。”
如果阿普斯是怒吼着说这话的话,陈雪不一定会相信他,但是阿普斯如此平静淡然的说出这种话,就让陈雪感觉大事不妙了,最最让她不舒服的地方是,阿普斯说这话时,身上冒出的那股寒气,这让陈雪生出了一种幻觉,好像眼前的阿普斯,是个曾今人无数的魔王一样。
“为什么?”陈雪不解的问了一句,又说道:“我跟他的事情你凭什么插手?你凭什么要去灭了他,我们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陈雪说着说着激动了起来,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就凭他敢动你,居然敢动手打我阿普斯喜欢的女人,他死不足惜。”阿普斯看到陈雪的眼泪之后,他又心痛了起来,阿普斯捂着自己的胸口站起身,他本能的想要离这种不适应的感觉远一点,随即问道:“你不打算告诉我吗,小雪?”
“我是你什么人?我凭什么告诉你?”陈雪刚刚醒来,就哭得淅沥哗啦的,她最最不愿想起的场景,偏偏让阿普斯两句话就提醒着她想了起来。
“你不告诉我也无所谓,他今天必死。”阿普斯说完,在他使出变异的鬼手都没能有任何损坏的手链上触碰了一下,只听一个说着米国话的女声在房间中响了起来,阿普斯让她谭笑虎,只听一阵电话拨号的声音,陈雪完全楞住了,她不知道那个女声来自哪里,却听到了谭笑虎的声音。
“死狗熊,你又有什么事情啊?”很明显,谭笑虎接起电话的腔调表明他此时非常不爽。
阿普斯用极其正常且平静的声音说道:“谭,帮我跟你们这边组织的家伙们说一声,我要在这里杀个人,让他们最好不要干涉我。”
吃过早饭,正在自己书房中看书的谭笑虎,突然接到阿普斯的电话原本有点不爽的,但是听他说话的口气,感觉上好像真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他怎么好好的要****呢?
谭笑虎才不去猜呢,直接问道:“谁惹你了?一大早火气这么大?”
“是惹到了我,有人居然敢动手打陈雪!”阿普斯语气正常的让谭笑虎都知道此事麻烦了。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阿普斯弄死他就跟玩似的,但是阿普斯让自己通知大师兄那边,就说明这事情并不想他想的那么简单,这种异能组织之间很有可能会有一些协议存在,最主要是阿普斯这段时间还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晃荡着,要说大师兄那边的人不知道他在这里,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雪被打了?”谭笑虎脑中一个念闪,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
陈雪对于阿普斯来说,就好像韩诗对自己的重要性一样,如果有人敢碰韩诗一根手指的话,谭笑虎绝对会比阿普斯的想法更加过分。
“要不要我帮手?在我这边,我行动比你方便很多。”谭笑虎沉声说道,他认为阿普斯在这里的行事如此上道,自己也不应该装作不知道此事儿。
“不用了。”阿普斯还没有说完,楞了一会儿的陈雪,终于想明白了两个人到底在谈论些什么,而且她也相信这两个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她不知道阿普斯是怎么跟谭笑虎相互通讯的,所以她只能用喊的方式说道:“谭笑虎,你不能让他干这种傻事儿,我跟我男朋友的事情,我们能自己处理好,不用你们乱来。”
很显然,谭笑虎听到陈雪的话了,他转念一想,也对啊,阿普斯只是个追求者而已,不能用自己跟自己媳妇的情况来跟他对比啊。
想到这里,谭笑虎超级理性的劝说道:“阿普斯,你先别急,具体是什么事情你也要等弄清楚情况在说,如果你不想完全失去陈雪的话,我还是劝你听我一句。”
阿普斯听到‘失去’两个字,在陈雪的哭声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