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佛山外面,还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村落,但山外的地势相对平坦,土地也肥沃了许多,所以,那里村民的生活条件,也相对要比卧佛村要高许多。
以前,卧佛村还有几十户人家,但人往高处走,有闺女的都把闺女嫁到了外村,本村的人却越来越少,最终就剩下这十几户人家了。
张家也不例外,闺女张秀兰,那是远近闻名的美女,不但聪明贤惠,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十里八村的,谁都想把她娶回家当老婆。但是,一提起彩礼,却让所有人都退缩了。
两万块钱,别说是梁天成了,就是一些普通的城里人都不算什么,但对于这个贫瘠的山村来说,不亚于天文数字。
但是,别人给不起,不等于没有人给得起,这不,前村的大户赵家,今天就来提亲了。
赵家,那在十里八村都是出名的大户人家,他们一共兄弟三人,老大没什么本事,留在家务农,但老二和老三,却是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十里八村的不少民工都仰仗着他们吃饭呢。
据说,赵二是一个包工头,给城里一个建筑公司干活,从中赚个差价,再从工人的身上捞点抽头儿,几年的光景,就让他在村里盖起了五间大砖房,气派得不得了。
赵三在城里开了一家歌舞厅,据说与社会上的混子还有不小的瓜葛,牛气冲天,不可一世。每次回来,都开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向来是用下巴瞧人。
而这次来提亲的,就是赵家老大的独子——赵金柱,一个名字威武不凡,实际上却身材瘦小,弱不禁风的男子。
赵金柱长得不咋地,而且还结过婚,据说是因为妻子不能生育给撵走了,听说卧佛村的张秀兰长得好、能生养,就带上聘礼来了。
见面的第一眼,赵金柱的眼睛就挪不开了,直勾勾的盯着张秀兰胀鼓鼓的胸脯,差点没流出口水。
尼玛,就这两团肉,就够玩半宿的了,长得还这么水灵,城里的娘们也比不上啊。
赵金柱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城里跟两个叔叔瞎混,整天出入娱乐场所,玩过不少女人。当然,也为此没少打针吃药,谁让这小地方的女人,都不干净呢?而这个家伙,还是个不喜欢戴套子的人,不中标就怪了。
张秀兰对他的印象很不好,以前也听说过,赵金柱的人品不怎么样,而且,就因为妻子不能生育就把人家赶走,这赵家也不是什么好鸟。今日一见,赵金柱这个色迷迷的样子,更是让她反感,却又无可奈何,差点没哭了。
她上边有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弟弟,哥哥两年前结的婚,欠下的债还没还清呢,弟弟又要结婚了。
全家人都指着她嫁出去的那点彩礼钱呢,要不然,又怎么会拒绝曾家的曾铁牛?他和张秀兰可是青梅竹马,谁不知道两人感情好,可张父也是没招,光感情好有什么用?过日子还得看钱,没钱能过好日子吗?
“他叔,这孩子你也看见了,觉得咋样?要是行的话,今儿我们就把事情定下来,你看中不?”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抹的粉,一笑都往下直掉。她是这附近有名的媒婆,张二婶,算起来,和张家还是本家,这辈子不知道撮合了多少对夫妻。
张父看了看赵金柱,眼神有些黯然,说实话,无论是长相还是人品,赵金柱都无法跟曾铁牛比,但人家有钱,女儿嫁过去肯定不会吃苦。
转回身,张父低声道:“秀兰,你觉得呢?”
“我……”张秀兰眼圈都红了,揉捏着衣角,差点就掉下眼泪。这边是自己一生的幸福,那边是弟弟的婚事,张家血脉的延续,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二婶上前拉住张秀兰的手,劝道:“秀兰呐,二婶看人从来就没出过错,金柱这孩子人不错,家境又好,你要是嫁过去,那还能错了?连带着你娘家人都跟着沾光,再也不用吃苦受穷了,你还有啥好犹豫的?”
“爸,您老可想清楚了,这可是秀兰一辈子的幸福啊?”大儿子张福,在一旁劝道。
小儿子张琪从外面跑进来,一把推开张二婶,大声道:“走走走,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你个浑小子,怎么跟二婶说话呢?”张二婶不乐意了,叉腰道:“我给你姐姐说媒,那是为了你姐姐好,你这个浑小子怎么分不清里外呀?”
赵金柱眼中闪过一抹怒色,却迅速敛去,掏出盒烟来,满脸堆笑的递过去一根:“兄弟先抽着,这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我本家有个妹妹,年龄跟你正相当,赶明儿我帮你介绍介绍。”
“不需要,赵金柱,你啥人我比谁都清楚,就算你家有座金山,我也不会让我姐嫁给你。”张琪转过头抓住姐姐的手,大声道:“姐,我宁愿这辈子都结婚,打一辈子光棍儿,我也不让你嫁给他。”
张二婶急了,讥讽道:“他叔,你们家到底谁说了算?是你托我给你保媒的,现在我把人给叫来了,你又给我闹这一出,你啥意思,嫌彩礼钱少啊?”
张父恼羞成怒,抬手就给了小儿子一巴掌,怒骂道:“滚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爹……”
“闭嘴,只要我一天没死,这个家就我说了算。”张父大声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她二婶子,你给选个日子,尽快把婚事给办了。”
张二婶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日子早就选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