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郑虎,年纪不大,不超过30岁,应该是早年间拍摄的,如果不是因为嘴角左边有一个伤疤,我丝毫看不出这张照片有什么参考价值。
我皱了皱眉头,问赵永新道:“怎么没有最近的照片?这张最少是十年前的照片了吧?”
赵永新的表情很奇怪,瞅了我一眼,叹气道:“哎!这张是郑虎入伍时的照片,是目前唯一可以找到的书面资料。其他的资料,一片空白,应该是刻意被人抹去了。”
我呆了一下,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很奇怪吧?还有更奇怪的呢!”赵永新从我手上接过资料,自己朝后面翻弄了几下,然后将资料夹折了起来,以便前面的纸张不会翻页。
然后,他把资料放在我面前,指着其中的一行道:“这是他入狱后的资料,你看一下。”
我顺着赵永新的手指朝资料看去,发现上面仅仅只有一行字。
“郑虎,男,49岁,山东烟台人,2003年7月因涉黑被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我又是一呆。这句话,我感觉特别熟悉,随即,我就反映了过来,这句话,就是当初“组织”给我派遣任务时,我从网络上下载的那个文本文档的话,只是掐头去尾了而已。
不会就这么简单吧?
我一把夺过资料,开始仔细地寻找,但是,除了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句外,其他的资料,完全没有提及郑虎的事情。
在看我这一沓资料后,我懵懵地问赵永新道:“你怎么看?”
赵永新道:“和你一样。”
然后,我们二人同时沉默了起来。
我们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这些资料上,除了照片和那句话外,其他大部分都是各大媒体对此事的捕风捉影的报道,并无任何实际的意义。
换句话说,这些资料的价值,还不如“组织”提供给我的那个文档有用。
我心头有些沉闷。
在最初看到赵永新的资料只是报纸剪辑时,我以为他并没有努力去搜集资料,而是敷衍了事,但转念一想,我却明白了。
不是赵永新不想搜集,而是郑虎的资料不好搜集。正如赵永新刚才说过的一句话,郑虎的资料,是“刻意被人抹去”了。想到这里,我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我知道赵永新这个人,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家伙。现在,连他都无法找出郑虎的资料,可见郑虎这个人也是非常神秘的。
难道“组织”让我们救这个郑虎,还有另外的深意?
想到这里,我急忙问赵永新道:“你有没有问过‘组织’?”
我的话并没有完全说明白,但我想赵永新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果然,赵永新苦笑了一声,说道:“自从考验改变以后,我就一直打听,但很遗憾,我是入狱前一天才得到的消息。估计你也一样吧!哎!”
我无奈地摇着头,有些无语。
看着赵永新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我不死心,所以就又问他道:“你有没有利用你的关系网?你爸在‘组织’里的地位不是很高吗?你有没有问过他?”
赵永新僵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怎么可能不问?没有用的,他也不知道!”
赵永新用无奈的语气说了一句,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看着我,反问我道:“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我见他脸色突变,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说他权限不够,无法查阅!”赵永新恨恨地说道。
“什么?权限不够?”我重复着赵永新的话,大吃一惊。
要知道,赵书忠的地位,在“组织”里是和我师父持平的,连这样地位的人居然都说出“权限不够”这种自认不如的话,那这个帮助郑虎抹掉资料的人,能量会有多大?
“这下麻烦了!”我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没错。”赵永新接口道:“我们真的麻烦了!”
我觉得自己的嘴里有些发苦,眼睛也涩涩的,便站了起来活动着身体。赵永新把资料整理了一下,放回档案袋,然后看着我,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的神情,也非常不好。
“行了,你别老晃悠了,赶紧回去吧!我找这个借口让你出来,不能耽误太久的时间!不管怎么样,总得找几个其他的犯人做做样子吧!”
赵永新说完,就站了起来,准备送我回牢房。而我在听了他的话后,却灵机一动,说道:“晕死!你现在不就可以用这个理由先见见郑虎?”
“嗯?”赵永新一愣,问我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正好可以用狱警的身份,以了解情况的理由,去会会这个郑虎。”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催眠师最基本的套话,你总该会用吧?”
我的脑子这时候转动的飞快,许多的想法也脱口而出:“你先套套他的话,看他知不知道些什么。如果他想出来,我们就省了很多的力气!就算套不出什么,最起码分析分析他的性格。”
我越说越快:“还有,说不定他和‘组织’有关系,而且,有可能,他根本就是‘组织’的人!所以‘组织’才让我们救他!”
“催眠他!你可以催眠他!实在不行,用**呀!你不是已经拿到正式催眠师的称号了吗?动用你的工具呀!”
随着我的话,赵永新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你说的对!”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