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永远保护你。”
很多年后,这一句话一直深深地烙在白月贞的内心,陪伴着她从青春期走来,却愈加喜欢当年那个稚嫩的男孩。
后来,白月贞会撒娇,像个小女孩一样,依偎在男孩粉嫩的肩膀,偶尔偷偷亲了几下,尽管她比他大了很多,但她真的需要一个依靠。
韩彬,以后,你就是我的世界。
这并不是开玩笑,而是充满郑重的宣言,但是眼前,白月贞的世界开始崩溃了,碎片一点点剥落,充满灰暗的绝望。
“快点……救他,一定要让他醒来,求你们了。”
担架上,韩彬安详地躺着,好像睡着了一样,医护人员快速地进行救治的工作,而白月贞一直在跑,紧紧地拉着韩彬的手。
她不敢松手,她害怕分别,甚至哭着恳求医生救治韩彬。
曾经多么高傲,不肯向任何人低头,尽管受到无尽的打击,白月贞仍然骄傲地昂起脑袋,冷然的眼神瞥着每一个人,不会妥协,也不会向人求助。
但是今天,她大哭着恳求,为了韩彬,她可以放弃所有东西,连同她的骄傲。
“请止步,我们会尽力的。”
紧闭的手术室门口,医护人员严声阻扰闲人进入,而韩彬已经在紧张地抢救当中。
肋骨断了三根,左臂关节脱臼,小腿骨轻微断裂,脏腑内出血,全身不同程度受到擦伤……
几个主治医生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咽了咽发干的喉咙,第一次感觉手术刀拿捏不准,心情极度紧张。
这样严重的伤势。不容乐观,他们站了十几年的手术台,极少出现这样的伤势。
“回来……回来……还得一起回家呢!”
门外,反反复复的呢喃声响起,白月贞双手合十,像是虔诚的教徒一样祈祷,精致的颜容早已被泪水冲刷得坑坑洼洼,神情憔悴,眼中布满恐惧。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延长韩彬的生存时间,哪怕只有一分钟也好。
幽暗的走廊,空荡的座椅,刺鼻的药水味飘荡在空中,一阵死寂。只有手术室的门口,闪烁着红艳的光芒。
白月贞又哭了。哭得很无助。和当年被人欺负的时候一样,像个小女孩般怜人,蹲在走廊中,身子蜷缩成一团。
“长大后,继续喜欢我,然后永远保护我。像童话故事一样充满幻想,我依然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你说过:答应了,就是一个承诺。”
“现在。你又要耍赖了么!你逃避了我那么久,不肯承认当初的约定,不肯喜欢我。”
“你这魂淡,给我回来,好不好,回来嘛!”
一声声饱含复杂情绪的呼喊,伴随着伤心的哭喊,白月贞根本没有想到,来一趟日本,却遇到无法承受的惨剧。
她这一生,与韩彬非常相似,充满坎坷崎岖,还有韩雪也一样,但三人相依相偎,一直走到现在。
哭声在回荡,手术室内依然一阵寂静,医生正在紧张地抢救。
这一次,韩彬真的很累,无论身体还是精神,到频临崩溃的边缘,他甚至不想睁开眼睛,但又无比希望能重新见到美妙的世界。
还有人在等他,很多很多的人。
遥远的韩国,江南的郊外小住宅,此时夜深人静,万家灯光熄灭,一间小女生卧室里,却有人睡不着。
“嘻嘻……韩彬大坏蛋,半年多了,什么时候才回来呢,不知道有没有带礼物给我,如果没有的话,一定要你好看。”
巴掌大的精致素颜小脸,鼓着腮帮子,灵动的眼睛一眨一眨,像是林间的活泼小鹿,尽管话语气愤,但脸上满是想念。
允儿抱着泰迪熊布偶,身子平躺,嘟着嘴唇,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嘻嘻,被亲到了,以后一定得让他负责,人家是少女耶!”突然,允儿捂住发烫的小脸,席卷床单,在床铺上欢乐地打滚。
她还在想着韩彬回来的场景,充满期待,心情明朗,甚至还在想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同样是小女生卧室,但这间却萦绕书香气息,一个女孩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腰身挺直,手指翻开泛黄的日记本。
“哥哥,还不回来么,最近好想你啊。”徐珠贤沮丧地叹息一声,明亮的眼睛全是挂念。
薄薄的纸页记录下生活的一点一滴,在月光的照亮下,每个字体都显得异常清晰,歪歪扭扭的笔画,不时构成‘韩彬’这两个字。
“长大以后,小珠贤要……”一段叙说,好像宣言一样充满坚定,是小时候徐珠贤留下的笔迹。
当初的小正经长大了,她依然一本正经,但她渐渐褪去单纯,心里偷偷地藏了些东西。
允儿和徐珠贤,这两个小可爱,是属于韩彬的。
夜色遍布整个世界,在狎鸥亭附近的住宅,一个清冷少女抱着一个小女孩,眼神幽幽。
“姐姐,又在想男朋友啦。”小水晶轻声问道。
“恩,很想。”秀妍紧了紧手臂,点头回答。
这一段时间,两姐妹依然像往常一样睡觉,只不过姐姐越来越喜欢将妹妹揣在怀里,不时磨蹭一下,好像抱着的是一个无比思念的人。
“那你是不是又把我当成你的男朋友了,抱得这么肉麻。”小水晶不满地瘪着嘴,眉头一簇。冷淡的小脸,纤细的眉毛,垂帘的眼睑,活脱脱一个秀妍复制版。
这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就是秀妍的妹妹小水晶,证明叫做郑秀晶,前不久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