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们的方案被偷了?”小歪的惊叫声此刻听起来特别的刺耳。
李牧寒平静地说:“是被偷了,也用不着这么惊讶。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挽回。”
大师说:“一天的时间?这哪够啊?!”
李牧寒看着他淡淡地说:“没有好的创意,有一年的时间也不够用;但只要创意足够有说服力,就是一个小时也够了。”
我看着李牧寒,没想到他对我的创意竟然这么有信心。
如果是平常,或许我会感激老板的厚爱,可是此刻的我只想冷笑。
李牧寒开始给大家分配任务:“梅朵负责写企划案的框架,冯导协助梅朵弄一个详细的方案;若童和i同步推进美术部分;诗人想一句广告词,要平实动人;小歪你去媒体部跟他们对接一下这件事,让他们对投放方案进行修改。遇到任何问题立即向我汇报!”
没有人再追问方案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大家领了各自的任务之后,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忙碌起来。我写好了企划案的框架,冯导手把手地帮我完善,再往里面填上细节。
李牧寒在向发哥汇报之后,立即开始跟我们一起工作。他干脆拉了一张椅子坐到我的桌子旁,一边跟我和冯导商量,一边亲手写策划方案。
他没有道歉,似乎也不再生气了,而是全副身心都放到了新的创意中。
中午吃泡面的时候,冯导偷偷问我:“朵朵,是不是张遥那个混蛋偷了你的创意?”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冯导说:“以前你们俩经常一起加班,我就看出你们俩有事。张遥那小子心术不正,我看你跟他分手了,还替你松了口气。他是不是又缠上你了?前两天那束花难道是他送的?”
没想到他竟然看出了隐情,却一直默默地替我保密,我以前还一直认为他是办公室最不靠谱的人。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冯导说:“朵朵,别难过,吃一堑长一智。那鸟人以后如果再缠着你,你就告诉我!哥替你废了他!”
我感激地看着冯导,含泪说:“冯导,谢谢你!”
吃完了面,我把垃圾拿到楼道去扔,恰好遇到大师躲在楼梯间抽烟。大师叫住我说:“朵朵,是不是张遥那小贱人偷了你的创意?”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也知道?!”
大师愣了愣:“还有谁知道?”
我支支吾吾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大师说:“以前全部门都知道他贱,只有你愿意跟他说话,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有鬼。对了,你还跟他在一起吗?”
我轻轻摇摇头,低声说:“没有,早分了。”
大师说:“分了就好。我替他看过相,骨格奇贱,用我们广东话来说就是‘贱格’。你这么旺夫也救不了他。没办法,人至贱则无敌啊!”
我扑哧一笑,问:“我真的旺夫吗?”
大师认真地说:“嗯,很旺!不过你五行属金,命格稍有点硬,最好找个五行带木的。”
我笑着摇摇头,无奈地走了出去。
看着满屋子忙忙碌碌的人,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又有点湿润了。不知多少人看出了我和张遥的地下恋,却一直自觉地替我保密,从来没有风言风语,在我最失落的时候他们却纷纷跳出来安慰我。
或许在李牧寒眼中我们都是不堪大用的废物点心,可是我却觉得这些“废物”比所谓的“精英”要可爱多了。至少,他们有一颗温暖的真心。
因为我的过失,全部门一直加班到晚上十二点,才通力合作拿出了新的策划方案,没有一个人请假提前走,也没有一个人抱怨喊累。
李牧寒在众人的注视下最后检阅了一遍方案,然后将它郑重地放在文件袋里,抬起头对我们说:“很好。大家今天辛苦了,下班吧!”
废柴们一片欢呼,然后喜滋滋地回到自己座位上收拾东西。
我从抽屉里拿出门卡和胸卡,端详了好一阵。然后叹了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走进李牧寒的办公室,把这两张卡放在他的桌子上。
李牧寒看了看那两张卡,抬起头静静看着我。
我倔强地回瞪他。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怕他。
“这是什么意思?”他终于冷冷地问道。
我冷冷地说:“意思是我要辞职。”
“为什么?”他仍然是那种波澜不惊的语气,好像他一点也不惊讶。
我直言不讳:“因为我不爽你。”
李牧寒看着我,淡淡地说:“就因为这个?”
他的语气好像根本没把这当回事,我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完全无视了。在他眼中,我就像一个幼稚的小孩子,正在为了一点小委屈而闹情绪。
他凭什么蔑视我!我跟他是平等的,就仿佛我们两人穿过坟墓,站在上帝脚下,我们是平等的!
我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看着李牧寒那张高傲的脸,尽量平静而清晰地说:“李总,我要辞职,因为我不爽你。我不爽你,因为你不是一个好人。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一个阴晴不定、极难相处的人?或许你的心并不坏,可是你轻易就给自己理由作恶。你来到公司之后一直在为难我,给我穿小鞋;今天你坐在那里用那么难听的话骂我,完全无视事实、无视别人的感受。或许你会说,这些只是你在这个位置上必须做的事。我要告诉你,每个人都有苦衷,每个人都有借口,可是在你伤害别人的时候,你就是在作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