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派出所投案自首的任玉思,很快就被押送回省城,和狄荣、石大军关在同一家警局内。
从师傅张程追丛叶到京城,并劫持两人的行动中分析出,狄荣付给师傅的赔偿款被丛叶得到了之后,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钱,任玉思一直就在纠结——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警察。
直到来到省城后,还是没下最后的决心。
“姓名。”
“任玉思。”
“年龄。”
“二十四岁。”
……
一直按照程序走下来,警察才开始问任玉思:
“因何事投案?”
“受狄荣指使,到四方城对付丛叶,非法挟持颜倾城。”
“挟持人质是狄荣事先吩咐你们做的?”
“不是,只是我和石大军为了掌握主动权,才临时起意。”
“讲诉一遍详细过程。”
看着任玉思的供述,基本上和石大军,以及狄荣的供述都对的起来,警察又问:
“张程是你师傅?”
“是。”
“讲讲是如何拜张程为师的。”
“当年我离家出走后,一直在外流浪,有一顿没一顿,夜里就在街头露宿,或者到火车站汽车站一类的地方。有一次,我流浪到渠城,因为是个小城市,火车站看管不严,就在那里逗留了半个来月。也是在那里遇到师傅张程的。”
“说详细点。”
“当时我正在火车站的候车室内伺机偷旅客的行李,瞅准一个机会,刚要动手,就被一只大手从背后抓住了。我还以为是站内的警察呢,结果那人把我一直拎出候车室,来到一处僻静的街角放开我。问我‘为什么偷东西’,我说没钱吃饭。又问了我的姓名、年龄,以及家庭住址,包括家里都有什么人之类,最后才对我说愿不愿跟着他。
我问跟着他有什么好处,都是做什么时,他告诉我跟着练武,并管我天天有饭吃,我当即就答应了。事后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张程。”
“对于你师傅张程,你都知道他什么?”
“只知道他的名字和年龄,别的都不知道。问过几次,都被师傅训斥了一顿,从此就再没问过。”
“你知道你师傅为什么接连两次找丛叶,并挟持人质吗?”
“我只知道第一次,就是今年正月初二去观海城那次。”
“详细说。”
任玉思也只是说了师傅告诉他去观海替自己讨回公道,至于后面的银行卡之类的,以及被师傅喊过去的事情,包括师傅到老家找自己,都暂时没有讲出来。反正师傅已死,知道那些事的人,也只有自己一个。他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全盘讲出来之后,对自己是有利还是无利,所以,任玉思想再等等看。
毕竟,从那个“英雄之家”的网页上得知了师傅是身背两条人命的逃犯,任玉思不得不谨慎行事,万一自己被师傅连累了,那就不是判个两三年的事情了。
“这次张程到首都南京路上劫持人质的事情,你真的不知情?”
“的确不知情。从上次师傅到观海找丛叶后,好几天没有消息,我担心师傅被抓从而把我供出来,就偷偷跑出了四方城。之后,就再没和师傅联系过。”
“你师傅张程有手机吗?”
“没有。”
任玉思果断否定了,而且告诉警察,当时师傅到观海前,就嘱咐过,如果师傅不主动和自己联系,就是出事了,让自己千万不要去找他。之后,就把自己的手机号扔掉,重新换了一个新号码。
“可是我们在你原来手机卡的通话记录中找到一个从观海打进去的座机,而且通话时间为两分多钟,你怎么解释?”
“我真不知道,当时我把电话卡随手扔在街上时,里面还有部分话费,至于是不是被别人拣去用过,就不得而知了。”
任玉思决定和师傅张程撇清关系,所以一口咬定,和师傅张程的联系终止于师傅到观海城之前。在张程已死的情况下,警察也没法确定任玉思所说是真是假。
“把你离开四方城之后的行踪仔细讲来。”
“先是去了一趟相城,从那里买了一张火车票后,最终并没有上火车,还是选择了汽车。”
“为什么?”
“因为火车上,以及火车站,时常有查验身份证的警察。”
任玉思的叙述基本上都合情合理,警察从中并未找到他和张程这次进京挟持人质事件有何关联。任玉思的目的就在于此,绝不能把自己和师傅在首都劫持人质事件联系到一起。本身他是真不知情,除了隐瞒了到观海城见张程的一节,基本上讲的都是实话,所以警察听来,也觉得可信度很高。
既然不能牵连到师傅张程进京劫持人质的事件中,就绝对不能提狄荣赔偿款的事情。任玉思已经想明白了,就算狄荣供出来,自己也说不知道。事实也基本是这样,师傅当初就是要隐瞒自己,好独吞赔偿款的。
由于狄荣心中也存了同样的想法,绝不能和张程进京挟持人质事件牵连到一起,所以闭口不提那一百万元的事情,如此一来,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此事了。
警察审来问去,和上次在观海城那边的口供基本一样,只不过是多了任玉思和石大军两人的旁证,只是,案件却不能就此结案。上面一直在催促,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他们也清楚,张程这次进京劫持人质,不仅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而且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英雄之家”网站,把省里的余书记,林副省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