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右丞相郝林凌和相府食客童期在密室密谋之时,皇宫内御书房,皇上桑成和左丞相林童也在秘密商讨着。
“万岁,既然御林军首领朱恒,以及其中绝大部分将领都已经倒向郝家,是不是可以提前行动了?”
皇上桑成用右手食指敲击着玉书案,沉吟着说:
“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谋虑周全,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谋逆之徒全部拿下,才能保证不发生意外兵变。否则,外有金善国虎视眈眈,黑水国左右摇摆不定,一旦发生意外,必然会内忧外患齐至,到时候局势势必会失控。”
“万岁,攘外必先安内,如果不尽早拿下郝家,一旦金善国突然发起战争,郝家再趁机谋反,到时候可真的是内忧外患齐至了。”
就在这时,内侍突然进来禀报:
“启禀圣上,禁卫团首领严彪到了。”
“宣他进来吧。”
“是。”
内侍出去后,便把严彪领了进来。
“禁卫团严彪叩见万岁。”
“起来说话。”
“谢万岁。”
“朕来问你,事情办得怎样了?”
“‘飞’字头所有小队均已到位,只等万岁旨意。”
“好。朱恒那里有异常吗?”
“接连几天都未见朱恒的面,据线人报告,朱恒一直在御林军营地中,不时轮流召见手下。”
“可知道他们见面说些什么?”
“严彪无能,请万岁责罚。”
桑成摆摆手,转而问林童道:
“飞熊军那边的粮草尚能支持多久?”
“臣是八月十一到达飞熊军营地,当时清点的数目是,尚能支撑到本月中旬。现在已经是九月初三,也就是说最多还能支撑半月左右。”
“据飞鹰军报告,金善国兵力调动突然加速起来。如果不出意外,战事随时都会发生。”
“万岁,飞熊军如何处置?”
“飞熊军看似倒向了郝家,实则不然。”
对于皇上桑成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左丞相林童一时难以理解。如果真如皇上所说,那又何必停止向飞熊军运送军粮呢?那可是三十万边关将士,一旦断粮,就算没有倒向郝家,怕也会闹出大乱子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朕现在最担心的是飞鹰军。”
“飞鹰军,怎么可能?!”
“林爱卿还记得前后两封由飞鹰军截获的密函吗?”
“臣记得。”
“金善国的太子恽义中,朕也多曾听说此人,文治武功不在金善国当今国主恽龙之下。怎么可能会大意到,发给郝家的密函被飞鹰军截获呢?”
“这……,万岁的意思是,两封被截获的密函,是金善国太子恽义中有意为之,而飞鹰军从中做了传递媒介?”
“应该是这样。起码是,飞鹰军里面有一部分人在从旁协助。”
“恽义中如此做的目的何在?”
“用郝林凌做诱饵,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同时,也是为断绝郝林凌的退路。”
对于之前几乎从不过问军事的左丞相林童来说,刚才听到的,来自皇上桑成口中的话,无一不是惊心动魄的。可是,看看皇上的脸色,却依然极为淡定,毫无慌张和焦虑之色。
“万岁?”
到这个时候,这位饱读诗书,甚至兵书也都读过若干的左丞相林童,只因国家承平日久,又为了避嫌,从不主动接触兵部的相关事宜,所以,当突然面对如此复杂的军事问题时,尽管平时机智百出,也难免显得底气不足起来。
只是让林童感到奇怪的是,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难道只有皇上一人在应对吗?虽然兵权历来多掌握在郝家手中,毕竟不可能整个兵部的官员会都倒向郝家一边。为什么从未见皇上召唤过相关擅长军事指挥的将领呢,包括在朝堂之上,皇上也从未公开议论过边关行事。
“林爱卿近半年多以来多有辛苦,先是枫林郡的疫情,继而视察卧虎军,飞熊军。只是现在国家正处于风雨飘摇的前夜,朕希望林爱卿能不辞辛劳,代朕前往西部边关,坐镇飞鹰军。”
皇上的这道命令完全出乎林童的意料,他倒不是怕辛苦和危险,关键是自己并不擅长军事。只是皇上已经开口,就没有林童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为江山社稷,为吾皇万岁,臣纵死不辞。只是臣并不熟谙军事,怕辜负了万岁重托。”
“无妨,行军打仗无需林爱卿操劳,朕希望林爱卿坐镇飞鹰军后,能尽快找出其中叛国投敌之人,以防止战事未起却祸起萧墙之内。”
“臣遵旨。”
“三日后,朕亲为林爱卿一行送行。”
皇上桑成没有说一行人究竟有谁,林童自然不敢多问。当即叩别皇上,急匆匆回府准备行程去了。
当御书房只剩下皇上桑成和禁卫团首领严彪之后,皇上开口命令道:
“三日早晨,送走林童一行后,于午时准时促成朱恒的兵变,胁迫郝林凌提前行动。下去准备吧。”
“严彪遵旨。”
严彪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御书房门口,桑成突然说了一句:
“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便从身后的书架转了出来。
“影卫三号叩见皇上。”
“嗯,即可动身前往飞熊军营地,十日后,率领飞熊军夜行晓宿,悄悄接近飞鹰军营地,一举控制飞鹰军主帅荣全,夺取兵权后,等待林童到达,按照林童身上的密旨行动。”
“遵旨。”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