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乃隽都不得不佩服余晓鹏的心机之深。
“你在观海,共租用了两个银行保险柜,为什么其中之一是空的?”
“我做事向来都做两手准备,当时同时租用两个保险柜,只不过是为不时之需准备的。就像那个电话卡一样,当时办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将来会用来做什么。”
“你难道就不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俗话?”
“当然知道。只是,如果不是丛叶突然出现在观海,出现在颜倾城身边,搅乱了我的计划,你们觉得还会发现智小康的死是人为的吗?”
余晓鹏的反问,让李乃隽愣了一下。
“其实,什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什么纸里包不住火,只不过是就普通的事情而言。要知道,任何事情都会有例外的。”
“你就那么肯定,像黄荣民,像侯景魁,像熊天林等人,就永远不会落到我们手里?”
感觉余晓鹏对于暗杀智小康,以及丛叶和颜倾城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李乃隽转而问道:
“张程追到京城绑架颜倾城的事情真的和你无关吗?”
“你觉得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是我不敢承认的?”
张程追到京城绑架颜倾城的事件,到现在为止都让警方怀疑他只是为徒弟任玉思报仇的动机。
“你相信张程是去为徒弟报仇吗?”
“当然不是。不过,那件事情应该只有狄荣和任玉思能够说清楚。我想他们两个肯定还隐瞒了什么。”
说到这里,余晓鹏淡淡一笑,接着说:
“我好像没有义务帮你们分析案情。”
李乃隽也对他笑了笑,又提起休闲会所的事情。
“据狄荣和休闲会所的服务员交代,那些人的来历你都是清楚的,属实吗?”
“不属实。你们应该比我清楚,他们之所以那样做,一定要和我捆在一起,无非就是想借我的势,现在你们要是再审问他们,应该就不会再坚持那样说了。”
“你还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
“该说的,都说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该说的。我这一辈子虽然只有三十五年,不过,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心中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养老送终,实在是不孝啊。”
“丛叶和颜倾城都是孤儿,智小康牺牲时可是有母亲的。”
余晓鹏没想到李乃隽会在这里等着自己,愣愣地看了李乃隽一眼,便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当李乃隽把余晓鹏的供词交到省厅,邹振书仔细看完后,知道余建国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做了什么。想到这个案件牵涉到暗杀,牵涉到烈士智小康,肯定不能公开审理,所以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余建国一声。
“余书记,是我,邹振书。”
“有事?”
“晓鹏都说了。”
说完这句话,邹振书停了下来,他想听听对方的反应,如果余建国想知道儿子到底做了什么,必然会有下文的。
“好,说了就好。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谢谢余书记配合我们的工作。”
显然听出来余建国并不想知道自己儿子都做了什么,邹厅长只好道谢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