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飞也真是穷疯了,别说是现在的杜秋,就是面对以前的杜秋,他敢说出这样威胁的话,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啪”的一声,他话音刚落,便被杜秋一巴掌给拍飞。他的行径,以及他的不知羞耻,已经让杜秋怒从心起,下手绝不从轻。
陈金飞从地上爬起,吐出一口血水来,血水里还掺着两颗牙齿。
“你-----你居然打人?我要告你去!”陈金飞似乎没料到这个纨绔大少动作如此之快力气如此之大,又气又怕,色厉内荏。
“去告啊,你对前女友敲诈勒索几年之久,看警察是抓你还是抓我!”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杜秋觉得好笑。
陈金飞一呆,同时这一巴掌,也让他豁然惊醒。以前的杜秋,是他得罪不起。可现在的杜秋,即使家道没落,又岂是自己一个一无所有的赌徒能得罪得起的?恐怕他要自己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吧。
闪!是陈金飞清醒之后的第一个念头。
“怎么?你要走?你不是要钱吗?你不打算要了吗?”
陈金飞还没溜出几步,杜秋便拦在面前,他一阵脚软,陪着笑道:“杜少,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你看上我女朋友,是她和我的福份,我哪能向您要钱呢?”
如此嘴脸,更让杜秋恶心,又抡起一巴掌,伴随着陈金飞的惨叫,又是两颗牙齿吐出。
陈金飞既痛又心疼,自己现在穷得连饭都没得吃,又得弄钱去镶牙。心中恨极,却不敢表露丝毫,继续强装笑容:“杜-----杜少,求您行行好,放过我。”
“我自然会放你,而且还会给你钱呢。”杜秋说着掏出支票薄,写了一张五万元的支票递给他:“拿着!”
“杜少-----求求您放过我!”陈金飞哪里敢拿,这钱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自己的殓葬费。
“我叫你拿着!”
“我-----”陈金飞无奈,这钱不拿,恐怕自己死得更快。
接过支票后,腿脚更软,屎尿都差点吓出,带着哭腔道:“杜少,我还年轻,不想这么快就死,求求您放过我!”他们这些富家子弟看谁不顺眼,就会派出杀手草菅人命的事,在民间早就流传了。
“你记住,这是你今天最后一次和她见面,下次看到她就得躲远远的,否则,我会再给你一笔钱,让你挑选个好坟墓。”杜秋朝顾明月奴了奴嘴。
“是是是,我以后绝不会再缠着她。”命好像可以捡回来了,陈金飞恍若梦中。
“快滚!”给他钱,是面对像陈金飞这种没任何背景的人渣,不想落下个仗势欺人的恶名。
陈金飞看都不敢再看顾明月一眼抱头鼠蹿之后,杜秋看着顾明月,然而后者并没有丝毫感恩之情的盯着杜秋,目光愤怒、警惕、以及深深的恐惧。在她眼里,眼前这个人显然比陈金飞更要可怕。
因为陈金飞顶多只会拿走自己的钱财,可眼前这个人,却可以恣意拿走自己任何东西,包括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自己以前对她的行径可谓是人神共愤,杜秋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一脸歉意的微笑:“你放心,我担保他以后再也不敢缠着你,你从今天开始,自由了。”
然而顾明月依然惊恐的盯着他,这个令她恐怖的恶魔,即使微笑,也是像极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杜秋无奈,向她靠近两步,然而立刻惹来顾明月惶恐的大声尖叫:“你-----你想干吗?别过来!你别想再占我便宜!你再走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或许曾经带给她太大的阴影,即便现在自己变得再人畜无害,却仍然让她害怕惊恐的连连后退。
杜秋苦笑,高举着双手,站定了身体:“我吓着你了吗?你放心,我是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杜秋这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让顾明月有了短暂的迷惑,不过很快想到这人的名声以及他以前对自己的行径,料定他安的不是什么好心,再次后退。
这片贫民区根本没物业管理,四处都是乱石堆,顾明月过度惊慌之下退到乱石堆中,脚下踩中一块石子,立足不稳,仰头便倒。
“小心!”任她这样摔倒,一旦后脑撞上乱石,就算不当场香消玉殒,恐怕也会摔成脑震荡植物人什么的。杜秋一个箭步冲上,右手轻轻一揽顾明月的身体。
扶稳顾明月的身体后,杜秋的身体却因为惯性往乱石堆中摔去,左手下意识的往下一撑,身体顿时如不倒翁似的弹起。不过乱石堆中的石块并不圆滑平整,大多都有着尖锐的棱角,锋利的棱角让杜秋只觉手腕一阵剧痛。
挂彩了!杜秋疼得不由吸了几口凉气,面露苦笑,自己虽然作为修炼者,但目前才是最低级别水平,还不能达到刀枪不入的境界。
顾明月惊魂不定的看着面前的尖锐锋利的乱石堆,明白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下意识的向杜秋看去,锋利的石块,将杜秋的左手腕割开一道裂口,看着殷红的血涌出再滴在地上,顾明月的眼神除了惊恐之外,居然还有了一丝的担心。
自己以前对她如此qín_shòu行径,现在,她见自己受伤,居然还流露出关心。自己以前居然会伤害如此一个善良纯真的好女孩。
就冲她这种关心的眼神,即便是挂彩,杜秋却也觉得这么做很值。
握紧出血处的几处经脉,让血流缓慢一点,杜秋惨笑道:“怎么,你还担心我吗?我这个坏人可不值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