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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向天笑匆匆离去后,张灵山有些闷闷不乐,并不急着回景阳山,而是来到一家酒楼饮食——他虽然为道士,但这方面基本没有戒律约束,甚是自在。想当初他徒弟周乱山进彭城,不但吃喝不断,还逛青楼了呢。
并不戒律这些。
如今心情不好,自要借酒消愁——
眼下羽化道直接召唤向天笑回宗门,而让张灵山回景阳山,个中地位差别一目了然。
事在如今,其实张灵山连那尊法宝的情况都不甚清楚,只依稀听向天笑说过名叫“天地玄黄顽石印”,在这方面,对方明显有所隐瞒,不想让他知道太多。
“哼,只是陪太子读书吗?”
有念及此,他心底的不快愈甚,喝着闷酒,一杯杯倒进喉咙里。毫无疑问,在本次事件中,自己就是个打下手的角色,运气好的话,或者能捞些功劳;办事不力反会受到惩罚。
酒楼上很是热闹噪杂,议论纷纷。其中一个热门话题便是一名叫“叶君生”的书生,说他才学如何了得,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如何连败天谷书院和白水书院上百生员,如何最后出其不意地摘下孤云峰诗会头魁云云。
越说越玄乎,直把此子说成是那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大将军一样,生猛异常。
张灵山听着,不禁晒然一笑:红尘茫茫,芸芸众生尽皆庸庸碌碌,为这些浮云般的虚名而浪费光阴,实在愚不可及……
真正的大道,超然逍遥,有长生之妙,世人愚昧。又怎么能看得破?
“我可听说,这叶君生有个绰号叫‘猪牛秀才’,端是古怪。”
“有什么古怪的,只因他家中不种梅花,不种荷花,却养着一头猪一头牛,宛如山野村夫般。”
“啧啧,哪里有读书人养猪养牛的。”
“那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他们读书人的喜爱,本来就奇离古怪。还有养鸟雀当老婆儿子的呢。”
“哈哈,莫非他蛋卵没用,生不出来?”
张灵山听见这般粗俗的议论。更是冷笑不已:凡夫俗子,百无聊赖,无从寄托,只得随便弄些玩意来打发时间。
他一下子,根本没有想到青牛那方面去。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况且叶君生不但养牛,还养猪,怎么可能对号入座得上?
“这下好了,叶君生夺得诗会头魁,郭南明等都甘拜下风,他已是咱们北方稳稳当当的第一才子!”
“呸。什么才子,依我看,没有高中之前。都是虚的。自古至今,才子还少吗?却都是昙花一现,不能当饭吃。”
确实,读书人真正的出路还在于科举,如果想着只凭几首诗词就平步青云。根本不可能。
名声这东西念叨着好听,但没有实力作为根基。便虚幻得很。正比如那位“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主,才华横溢,还不是潦倒半生?只能靠青楼女子接济,才不至于饿死。
“那你就错了,人家叶君生从彭城起家,童子试三试第一,一路考上来,日后科举,定非池中之物……”
彭城……猪牛秀才……
边上张灵山本来当笑话来听,待听见几个关键词眼时,不禁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了。
他经营景阳门,负责整个冀州地面的俗务,可不同向天笑那般的自幼就生活在三十三天,脱离红尘的人,在嗅觉上要灵敏许多——根据周乱山的说法,青牛最先出现的地方就在彭城,而后来在般若寺设局,引得青牛出来……
从彭城到冀州城……青牛,猪牛秀才叶君生,两者会不会有所关联?
这个想法一旦萌生,便不可抑止。
虽然这样的事情过于天马行空,荒谬得很,但是,万一真有什么牵连呢?
要知道天地之际,不管芸芸众生还是三十三天,彼此之间都存在无数因果,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着。
不行,一定要查个清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想着,他当即离席,去问议论的人:“敢问各位,你们可曾见过这位叶书生所养的猪牛,为何等模样?”
那些人却都摇头,表示没有亲眼见过。
本来很多事情都是风传开来,你说给我听,我说给你听的,真正留意到的人并不多。
而且搬迁来冀州城后,叶君生也很注意这方面的事宜,大部分时间都让大圣和猪妖窝在后院之中,很少露脸。再加上大圣本身有自知之明,懂得自律,非常低调。
无奈天下间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它最终还是落入陷阱,成为俘虏。将天地玄黄顽石印托付给叶君生时,大圣心里其实甚为懊恼的。因为很多内幕事情,叶君生原先根本都不知道,也来不及解释,等事情爆发后,形势就有些失控了。
从这个角度上说,是大圣的隐瞒,才导致诸多被动。皆因事先叶君生根本就不知道青牛体内居然藏着一块神仙为之疯狂的宝贝,等怀璧其罪时,局面已难以补救。倒不是怪大圣的意思,它也有自己的难处。
当其时,它别无选择,而叶君生也需要在残酷的斗争中才能更好地成长,风花雪月毕竟只是点缀,做不得数。
他,可是一个被选中的人,如果这些风浪都禁受不住,以后的路怎么还能走得下去?
天地动荡,本就充满了突发性事件,谁都无法掌控一切,然后再从容面对。
真正的斗争,不会这般温情文雅,全由你做主的。
一连问了数人,都说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