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疑惑的问她:“羊羊你不是很喜欢拨浪鼓吗?为什么选了胭脂呢?你这么小,用不着胭脂的。”
羊羊小心的将水粉护在怀里,开心的道:“拨浪鼓玩一段时间就会腻的,但是胭脂娘亲可以用很久。娘亲抹上胭脂很漂亮的,但是羊羊家里穷,所以娘亲从来舍不得买。”
说罢,羊羊抱着胭脂笑着奔到了摊主怀里。
“娘亲娘亲,你快看,这是大姐姐送给羊羊的胭脂。娘亲抹上的话,肯定会比二狗子的娘亲还要漂亮的!”
摊主姑娘无声的将眼角的泪水抹去,抱起羊羊欣慰又愧疚的道:“羊羊,娘亲不需要胭脂,你不是很喜欢拨浪鼓吗?去跟那个大姐姐换回来!”
羊羊窝在她怀里不满的嘟起了红润的小嘴,“大姐姐和大哥哥都已经走了,还怎么换啊!娘亲你快把胭脂收起来吧!”
“走了?”摊主姑娘诧异的望向之前梅娘和巫凝坐着的桌子,除了两碗热腾腾未动过半分的馄饨,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她急忙将怀里的羊羊放下追了出去,倒不是想要追梅娘和巫凝要钱,而是想要跟他们道谢。
要知道,羊羊拿回来的那盒胭脂虽然不知道钱,但是几十碗馄饨也是足够的。
张望叙旧,她都没能寻到梅娘和巫凝的身影,只好叹息着回了摊子,一边还不忘教育羊羊:“下次再见到那两位哥哥姐姐,记得一定要跟他们道谢知道么?”
羊羊率先挣脱了她的手,蹦跳着来到梅娘他们的桌前收拾起碗筷道:“羊羊知道了。咦,娘亲,你快看,大哥哥和大姐姐有东西忘记拿了!”
听到羊羊的诧异声,摊主快步走到桌前,只见碗筷后面,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元宝和羊羊不舍的望了许久的拨浪鼓正安静的躺在桌子上。
巫凝和梅娘离开许久,梅娘都没有出声说过半个字。
巫凝无声的叹息着,梅娘,应该是想到了仍旧躺在一丈冰里面的莫言和寰伊吧。
唯有在想到他二人时,梅娘才会露出那种无力又有些哀伤的表情。
这样的梅娘,是他鲜少见到的。
他见到的梅娘,多数时候都是笑着的,或笑的阴险,或笑的猖狂,唯独这种深深的无力和哀伤,是甚少露出的。
并肩陪着她走了许久,漫无目的,渐渐的,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最后,连摆夜摊的人都收了生意。
空荡荡的街道,唯有他二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上了桥,巫凝最终不忍看着梅娘继续沉默下去,拉着她在桥边停住,“走了这么久,歇会儿吧!”
梅娘木然点头。
桥下的河水漾开一圈圈的波纹,河水折射出一个又一个闪动不停的月亮,微风拂过,这样的夜晚,寂静中带着丝丝的孤寂。
巫凝将怀里的东西收到随身空间里,解开外衣将梅娘包裹住,自身后拦住她纤细的腰肢,柔声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清冉若是早些想通,四国大会便能赶在她登基后照常举行。”
微微有些冷,那是一种由心底发出是寒气,这股寒气致使梅娘将自己的身子更紧的蜷缩在了巫凝的胸膛里,幽幽传来梅娘的叹息:“我不是担心四国大会,就算不能照常举行,蓬莱我一样去定了。我担心的是,无缺果蓬莱不一定有。”
不知道为何,她的一想到无缺果,她的心里就惴惴不安。
巫凝只坚定的说了三个字,便让梅娘奇异的安心了。
巫凝说:“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