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10
“不够!”萧依寂冷冷厉喝一声,那阴冷的目光置向碎月,直盯得碎月心头微微有些发毛,口中不屑说道:“没有解药!我就让她陪着吟霜一起死,而且,我要让她比吟霜痛苦上千万倍!”他的声音极尽残忍,星眸中一抹血色,更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可怕。
萧依寂话音未落,却听那女子低低啜泣的声音,立时生生止住住,已是吓得目光有些呆滞。碎月知道萧依寂要做什么,随手长剑一掷,横在那女子身前,口中低吟:“萧依寂,够了!她不过是棋子罢了,没有必要为难她。”旋即回首瞟了一眼吓得心胆俱裂的女子,以无奈的口吻说道:“你还是将解药交出来吧,那个人是萧依寂,我……我救不了你!”说罢,俊面上腾起一丝苦涩。他我万没有想到在他眼中不堪一击的萧依寂,此刻散发出难以匹敌的气势,即便厉害如他,也是心头略微有着一些顾忌。
谁知,碎月的话仿佛触碰到那女子心底,那女子眸子中立时染满不屑冷笑,有恃无恐地说道:“是吗?原来,你碎月也会有怕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个这么不堪的人?真的要我交出来吗?”那女子轻问,双唇轻轻一碰,高深莫测地说道,那神色间好无惧意。
“萧依寂,看看这个!”碎月倏然开口,将那女子所用短剑递给萧依寂。
萧依寂结果那短刃,不禁就是一怔。这柄短刃以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单刃开口,极为锋利,削金断玉,吹毛短发,凛凛剑光泛着青芒,上好的千年玄铁而成,以刃为锋,三寸之内,冰冷异常,毫毛蜷缩,令人心惊胆寒,自是不在话下。最为让萧依寂感到惊诧的是,这把短剑剑柄略长,显是不合适这女子的纤纤玉手,而这剑柄上有着一块方形的小小图案,以碧玉嵌入,而那图形,似是在这块玉牌上,刺了数以万计的小点,在昏黄灯光下,毫光烁烁,仿佛一层飞洒的薄霜,泛起一片灿灿金色。而在那玉牌最中央,镂空雕着一只振翅欲飞的苍鹰,苍鹰下方刻了一个古朴苍劲的“羽”字。这块玉牌造工极为精细,玉片也是上好的翠玉,但就这玉片上镂雕的苍鹰,就非是一般人所能。
“你是羽残宫的人?”萧依寂旋即不屑冷笑,负手一抚,那柄短剑如箭一般射向那女子,只听得“呛”的一声,那柄短剑钉在那女子跪伏的脚下,离那女子的玉足,仅是差了一寸。那女子被这突入其来的短剑,吓得身形向后一委,却不想,背后那柄冰冷的长剑,正抵在她的颈间,她娇躯不住的颤抖,显是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只要萧依寂再一次,一次就足以让她发疯。
夜风已冷,东天月色不知什么时候再次藏进了厚厚的云层,随着一道闪电,隆隆低鸣,雨点沙沙般落下,喑哑着西风。一道接着一道的金蛇,匹练无及,点亮了整片大地,潇城内出现了难得的肃静,任凭风声雨声将每个人冲刷得更加落魄。粘腻的血液顺着汩汩雨水蔓延。
他的眸子仍是极冷,尽管在他的眉间看不到半点杀气,但那女子却是能感到,丝丝寒意,比雨水更冷。淅淅沥沥的雨声将潇城裹在一片阴霾中,尸体横陈,血流成河。远山近壑冽冽风势,仿若哭诉着一曲清歌,是吊唁,亦是不甘。碎月的长剑被雨水一冲,更是显得寒光凛凛,阴阴死气渐渐显现,不引人注意的一角,哽嗓翻动,神情中也是飘出一抹狠戾。
“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不过如果你不交出解药,我或许也能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萧依寂仍是冷冷说道,心头泛起无尽的厌恶,不愿再看那女子一眼。反身将洛吟霜的身体抱了起来,经过雨水的拍打,她的娇靥显得更加的惨白,没有丝毫血气,原本鲜红欲滴的樱唇,也是黑得不成样子。她的玉臂柔若无骨般垂下,萧依寂不禁心头就是一痛,立即抽手放在洛吟霜的琼鼻下,呼吸之间,气若游丝,时断时续,仅是剩下一丝气息在维持着她的性命。
无论萧依寂怎样晃动,甚至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洛吟霜也是毫无半点反应,若是平日,恐怕他的脸上又要挨上一下了。心念一转,那丝恨意渐渐爬上心头,搅着他的负罪感,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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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想到她那么的确定,那么的娇弱,为了他却可以毫不犹豫的挡在他前面,他的简直快要将自己骂死,悲恸得不能自己。
他将昏迷的洛吟霜小心翼翼地安放在一旁的屋檐下,看着她甜甜的笑意,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却是被他生生忍住了,贴着她的耳畔,冷峻的脸上,徒然地温柔了下去,轻轻呢喃:“吟霜,你一定要撑住,你这样的精灵,怎么能比我早死?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挺过去,我不会食言,我会娶你,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做我萧依寂的女人……”
蓦然,耳畔响起一阵轻轻的掌声,在这如此静默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萧依寂剑眉一蹙,知道来人功夫不差,单论轻功,恐怕已能称为江湖中的佼佼者。萧依寂朝碎月递了一个眼势,示意他小心,变谨慎地打量着周围,手中落痕置于一侧,将内力提升至手腕,以便应对突然的袭击。
然而,除了那一阵落寞的掌声,再无其他可疑之处。这潇城的西门处,仍是血流成河,尸体被断线的雨滴冲刷得有些泛白,看上起着实有些恶心。萧依寂面色深沉,以极低的声音,问道:“你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