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29
萧依寂剑眉一皱,口中不由发出一声冷哼,显示对云落愁的好心不以为然:“你早知道,我会和你同行?”
云落愁瞥了一眼俊面暗泛怒火却无处发泄的萧依寂,黛眉含烟,樱唇轻启,娇声说道:“不是你想去潇城吗?现在既然已经在去潇城的路上,你还想知道什么?”她冷语相对,神色间说不出孤傲的味道,刻在骨子中的清冷,着实十分动人。
她的话,说的萧依寂一怔,立时无言,想来惭愧,自己的确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眉间一轩,双唇轻碰,以歉意的口吻说道:“云姑娘,对不住了!”
入耳舒畅,她似是得到一丝满意,唇角挂起浅笑,将那药碗递给了萧依寂:“快把这药喝了,前面要进山了,路途颠簸!”她说的极为平常,倒也诚恳,有了刚刚的教训,萧依寂纵然想要拒绝,也是有些为难。他细看药碗中的药汁,呈黑褐色,嗅之微微有些甜腥,草药味极浓,温度适宜,显是经过长时间熬制,且是不知这云落愁是什么时候熬了这服药,似是早就知道他会受伤一般!
“怎么?怕有毒?放心吧,我若是想害你,只怕现在你困在流云殿里,而我早已经到了潇城,找到洛吟霜,告诉她,你心里根本没有她,你猜……她会不会去找你?你就在那流云殿中过一辈子吧!”云落愁幽幽说着,纤纤玉笋轻划着碗沿,似笑非笑的说道,明眸中更是深沉的可怕。
萧依寂不傻,自然是知道她话中意思,更何况,以洛吟霜的个性,得知了这个消息,绝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更不要想她会来找自己,尤其,这句话,是由一个女人向另外一个女人转答的,言中威力更是徒增数倍。更何况,这云落愁心思缜密,此刻又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心念及此,萧依寂将心一横,接过云落愁手中药碗,仰头一饮而尽,半点没有留下,那因难闻的味道,呛得萧依寂不住的咳了两声,旋即将手一摊,冷然说道:“药,我已经喝完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流云殿和你的关系了吧?”
“你以为那药是什么?还能好喝到哪里去?要毒死,也是我先毒死,你大可放心!”云落愁见他如此不解好意,娇靥不禁爬起一丝愠色,似是轻蔑说道。随后,仍是冷冷然,望着窗外渐黑的景色,口中轻叹了一声:“哎……算了,也罢,免得一路上你在问我了。我和流云殿没有任何关系,知道流云殿的机关,不过是因为那流云殿的老怪物,请我去唱了几次曲罢了!”
萧依寂听罢,俊面一沉,口中立时冷笑道:“这么简单?流云殿殿主绝非一般江湖世家的老前辈,恐怕其中原因,只有你自己知道!”说到这时,萧依寂肩头仍是感到隐隐作痛,纵有白纱包扎,那触及筋骨的伤一时半会必然不会全好。
“你真的想听?”云落愁见瞒不过去,娇靥立现犹豫神色,沉吟半刻,才明眸一旋,樱唇轻碰出声:“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也算解了一解我的心事!”萧依寂听得心头一紧,星目一闪,却见云落愁娇靥面现愁容,那一泓盈盈秋水也是黯淡了几分,似是有极重的心事。
“的确,你猜的不错,我是最熟悉流云殿的人。至于我为什么熟悉,是因为流云殿那个老怪物,五年前,有个男人,他英俊,潇洒,风趣幽默,侠肝义胆,在凤羽镇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我,还不是什么天下第一歌姬。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山上的野猪发了疯似的向山下小镇冲了过来,马上就要到凤羽镇镇碑了,为了斩杀由山上冲下来的野猪,那个男人受伤了。是我,随身带着的一碗药,救了他的性命,所以你不必奇怪,为什么我总是随身带着草药,或许那样,我会感觉他还在我身边!”云落愁的话,声音越来越轻,最终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但那仅是片刻的事,云落愁轻舒了几口气,以极低的声音,啜泣的说道:“如你所想,我和他……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流云殿的少殿主,我在他口中得知,流云殿是由那老怪物一手创建,老怪物姓莫,他也不知道那老怪物到底活了多久,只是知道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后山乘凉,有时候会念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也会写一手自己看不懂的字……”
云落愁娇呼未落,萧依寂心头一惊,立即脱口而出道:“果然,看来,我猜的不错,那流云殿殿主的确是莫颜一族的族人!”他未及激动,便见一双柔弱的眸子望向他,那娇靥上的委屈,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直令萧依寂心头撞鹿,而她显然也是一怔,有自觉露出一抹娇羞神色,旋即将相视的目光移开。
“而他,名字唤作西寒,是由那老怪物在别处抱回来的,自然也就随着那老怪物的姓氏,姓莫。他和我说过,许多那老怪物当成秘密的话,现在我将它告诉你,也算了了我一丝怨念。这流云殿并非心里门派,而是又东方迁来此处,并且在迁来此处之前,也并非是叫作这个名字,听他说来,应该人丁声望,极为兴盛。据说当时迁来湘水地带,路过凤羽,还有一些怪异的事情发生,所以导致了老怪物一下就看重了现在流云殿的位置,更是大兴土木,奴役凤羽城中家家户户,以供驱使。
只是,西寒来到风雨之时,恐怕这做流云殿已是矗立百年,斑驳痕迹突兀明显,也是后来这老怪物再一次修复和修改流云殿的开始。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