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唇角上扬,笑着说道:“走吧,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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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人领完证之后,他们两人这段时间就一直被季宸东的好伙伴们请出去吃饭,饭局中也是各种奇葩祝福。
当然在这一段时间里,陈颂苓的这一顿饭是吃的最让她觉得紧张的,虽然陈颂苓明面上承认了他们两人的关系,但是在没有通知她的情况下就把结婚证给领了,其实安景还是挺紧张的。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像季家这样的大家庭里就算领证也应该是比较讲究的事情,所以当安景此时坐在季家的客厅的时候,安景还是一脸拘谨的,坚|挺着脊梁坐在沙发上。
好在季宸东此时还坐在她的身旁,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感受着他身上让人安心的温度,稍稍平缓了一下她内心的躁动。
陈颂苓坐在主位上,话语里,有些责备的问着季宸东:“领证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没有和家里人说一声。”
之前季羽晗再一次重复安景曾经的过往时,陈颂苓心中的疙瘩又再一次的壮大起来。
从一开始她就不同意自己的儿子和安景在一起,最后也只会碍于季程远的面子,再加上看着季宸东现在确实也变的懂事多了,又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慢慢的因为一个女人远离自己,心中颇受伤害,最后她才勉勉强强的答应他们在一起。
感情这事,只要一天不结婚,那一样还是有很多变数,谁知道他们之后还会不会在一起,但此时两人悄无声息的把证给领了,她甚至还是从别人嘴里得知自己儿子领证的事情,那场面多多少少有些打脸,做母亲的连自己儿子的婚事都不是第一时间得到的消息。
像她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会不生气,明知道已经无济于事了,但是她质问的语气还是有些不好。
季宸东姿势随意而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一手从安景身后拥住她,一手在前面握住她的手,丝毫也不顾在场的陈颂苓,动作暧昧的虚抱住安景。
他眼帘抬起,目光平时的凝视着对面的陈颂苓,薄唇轻启,随性的出声应和道:“这有什么好通知的?年中我们就要结婚,办结婚证也是早晚的事,多一天少一天都是一样的,在说你现在不也知道了吗?”
坐在季宸东身旁的安景,其实很想对陈颂苓解释一遍,但是看见她明显身上带着一丝愠怒,也不禁让她却而止步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
陈颂苓面色紧绷,目光也微微有些不悦,视线直视的望着他们的方向,轻笑出声,但不知为何安景在这笑声里听见了一丝讽刺的意味:“不用告诉?你知不知道自己儿子结婚都还有从别人嘴里听到是什么滋味?”
季宸东此时也完全忽略陈颂苓脸上不悦的姿态,唇角上扬,挂着淡淡的笑意,径直的说道:“我这不是想个妈一个惊喜嘛。”
陈颂苓不答反问道:“你确定这是惊喜?”
闻言,季宸东也顺势反问道:“不是惊喜,难道是惊吓吗?”
在她眼里和惊吓没有任何区别,但是碍于现在的状况,陈颂苓说在多的话也于事无补,最后也只是面色僵硬,紧抿着唇瓣,缄默不语。
这一顿饭安景在季家吃的是难以下咽,她一面小心翼翼的吃着,一面还要看着陈颂苓的脸色,虽然陈颂苓一直都是对她不是很好,面色也从来没有好过,但是在经过季程远松口之后,她能明显的感觉到陈颂苓的态度虽然淡然,但是已经没有之前的那般强势,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她好像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难道就是因为他们领结婚证没有告知她的缘故吗?
好在这一顿饭没过多长时间就结束了,季宸东许是也看见了陈颂苓的态度不是很好,安景的脸色也没有正常过,吃完饭后,他也没有在继续呆在季家,牵着安景的手,给陈颂苓打了个照顾,两人就坐车离开了半山别墅。
安景真是庆幸今天季羽晗不在家,如果她也在家的话,她真会坐如针灸,如芒刺背一般,难受无比,也真的如叶琳所说的那样,就算真的嫁入了季家大门,但是与季家的姑婆关系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更何况她们两人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对她已经有了先入为主攀龙附凤的观念,她们心底的烙印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除的,看来她未来的姑婆关系还是一条持|久战。
坐在车中,季宸东侧目看见坐在副驾驶的安景,心情低落的模样,不禁伸手牵过她的手,与其十指紧扣,拇指在她的虎口处不停的摩挲。
陈颂苓的态度他刚刚是看见了,当时安景在的时候季宸东也不好太过于明说,他也知道安景那受气包的性格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他忍不住的心疼她,没能让自己母亲马上喜欢上她,这也是他的原因。
随后轻声安抚道:“老婆,没事,一切还有我在了。”
闻声,安景侧目看向季宸东,回握住他的手,唇角轻轻的向上扬起,回他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没事。”
季宸东看着她有些牵强的笑意,心里也不禁跟着疼了一下,但他还是出声安抚道:“放心,你也知道我妈是个好强的女人,我没第一时间告诉她我们领证的事,她也只会气一时,之后很快就会忘记的,你也别怪她。”
闻言,安景也颔首,轻笑道:“我知道,我没怪伯母。”
说罢,季宸东侧目看向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