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就是这么一种气势,她要的就是对方害怕,怕到了骨髓里。
眼看着对方这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她说的越来越兴奋,伴随着在灯火之下那一个微微扭曲的面孔,就跟戴了个人皮面具似的,跟往日那个高傲冷漠的长公主的气质截然不同。
四周围惨瘆瘆的烛火,四壁渗水的滴答声,旁边扛着刀斧的刽子手,满脸凶相地立在一旁,这气氛宛如一种无止境地折磨,光是营造的如此光景,就别提有多渗人了。
其实审讯,打的就是心理战术。
“之前他们让你受得,不过都是些皮毛之术,跟我接下来要一一给你安排的节目,那可是大大不同,简直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周文琴笑得人畜无伤,“比如说这头一项吧,剥皮。像姑娘这么好的皮肤,相信一整张剥下来的话,肯定是一件将近完美的艺术品。不过这剥皮可是一件大难事,需要工艺极好的师傅才能进行,否则就是糟蹋了一副好的小身板。”
周文琴一个劲地在那细数开来,虽然明知道对方怕到了骨子里,她就要偏要说下去,“我还记得,那师傅剥的时候须由脊椎下刀,每一刀都需万分小心,一寸都不可偏移,必须要全神贯注,先是为首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就像蝙蝠展翅一样的撕开来……哇哦,亲眼看到那样的场景,那真是一种极致享受的时刻!”
“还有啊,可以在你细嫩的身上浇上滚烫的桐油汁,然后待其冷凝后,就可以使用锤子敲打。叮、叮、叮、叮,”她闭目做聆听状,“这声音当真是无比爽脆,随之冷却的桐油汁和人皮一同脱落,洗净后便得到一张完整人皮。那才是真正的毫无瑕疵呢!风干后即可挂在房内,****欣赏,简直宛如一幅活生生的美人图画呢!”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是能够让你最痛苦最不堪忍受,最想自杀而不能的了,哪怕你还活着,你却觉得自己即将要死了,不死几乎就要痛得灵魂生生裂成两半一般,那种惨叫的法子,几乎叫人听人一次就不忍卒读了。”周文琴细细述来,“那就是先将你整个人都埋进深深的黄土里,但偏生要露出一颗脑袋,随即在你的头顶上,用冰凉的匕首割出十字星印痕,鲜血刷的溢了出来,好像泉涌一般。这个时候,你会觉得很痛,痛得好像要疯了一般,想要呐喊,尖叫,跳脚大叫!”
几乎带了些许兴奋的口吻,极其缓慢而针对地,“但是,一切都还早呢,最痛苦的还在后头,接下来,会有人将你的头皮缓慢拉开,你都几乎能听到那‘嗤啦’一声撕裂的声音,然后就有一个滚烫的东西倒了进来。不错,那是火油!滚烫的,哪怕溅上一滴,也足以毁坏你的容貌,烧坏你的脑子的火油,又沉又重,又烫的要命,但是没办法,你逃不开,永远都逃不开!火油会硬生生将你的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你被埋在土里挣脱不了,就会痛得不断扭动,不停地挣扎啊挣扎,可就是毫无办法,最后你会活生生地从头顶那个‘光溜溜’的豁口里跳出来,然后就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她说的仿佛就是一个变态,实际上当初就是无意间看到这一幕,导致她一辈子的阴影,但是用在此时,却是再强不够了。
绿衣女猛地揽紧身上大衣,吓得大声尖叫起来:“你、你们这些魔鬼!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不就是为了从我口中盗出幕后主使是谁吗?我死都不说,你们能不能给我个痛快的死法?!”
“姑娘,”周文琴不慌不忙道,“吓成这样,我看你也不是完全不怕死吗?你要是真的一心寻死,恐怕早就不在这里了,而是彻底地变成了死尸一具。不过我奉劝你,死也不是那么好死的,哪怕是此刻你真的死了,我也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你死后比活着还要痛苦一万倍!你若不信,仍然可以试试!”
周文琴是彻底地镇住了她,绿衣女整个人都抱膝缩成了一团,除了瑟瑟发抖几乎什么也不会了。
“除了剥皮之余,其余有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刷洗,弹琵琶,抽肠,骑木驴,等等等等。姑娘既然不愿意听,那我也就懒得说了。”对方刚刚松一口气,却见她口气倏然一紧,“我可以不提,那你就表现的爽快点,别逼我真的动起手来,到时候你再来后悔可就迟了!”
“我,我……”这个女人忽然犹豫了起来。她现在是宁可什么都说出来,然后回去被主子一巴掌击碎天灵盖,也不愿再继续忍受面前这个女人的荼毒跟折磨了,简直是生不如死。
长得那么漂亮的女人,如今在她眼里,却如同地狱饿鬼一般可恶了起来!
周文琴慢悠悠地吩咐身边的仆从,那仆人老的好像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脸面了,“既然她不肯说,那么我们就从最轻松的那一项玩起吧,记住,每一项都不许给我玩死了她!”
“不不不——不要!我说!我说!”绿衣女痛哭失声,为了这一刻的崩溃流涕,简直好比真的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