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顾琛因为她的这个动作有片刻的微怔,几秒后,他说:
“南笙,别这样摸我的头。”
“嗯?”南笙不解,摸头怎么了?
“这样我会感觉你是一个妈妈,而我没有恋母情结。”
南笙:“……”
顾琛的情绪无非是因为江离城,他在吃醋,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南笙承认自己有些后知后觉,她沉默片刻,淡淡解释:
“江老师对我没那个心思。”
“阿笙,我是男人,也了解男人,一个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女人好,我甚至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对你压抑的占有欲。”
南笙不反驳他的观点,他说是就是吧,微微一笑,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开口:
“我只看得到你对我的占有欲,阿琛,我控制不了别人的感情,但我确定自己的,我是你的,这一辈子都是。”
你,和我……一辈子……这几个字放在一起读出来,内心总归是温暖的……
——
秦瑟已经在静园静养了一个礼拜,伤口愈合的很好,唐牧川在反复询问了慕言之后,终于松口肯让她下床走路,秦瑟很无语,她虽然已经被迫成为了唐牧川的女人,可是他们之间貌似还只是比陌生人强一点的关系吧?
他这样处处管制着她,让她因为身体无力反抗的同时,有着太多无奈。
自小到大,几乎没人来管她。母亲虽然陪伴了自己一程,可因为那时的条件太艰苦,母亲给予自己的,也是最基本的照顾,与管教无关。
后来她巧遇南笙,进入南家,因为身在屋檐下,所以从未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以至于南永信觉得她是个特别懂事的孩子,对她的管教几乎等于零。
离开南家,进入秦家,她尝到了被管的滋味儿,那和你是否做错了事情无关,那是单纯的看不惯,单纯的欺负,所以这种管教,她恶心,也排斥。
可是,这个叫唐牧川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霸道的掌控了自己的一切喜怒哀乐,他很少在意你是否愿意,自以为是的将一切认为好的,或者应该的摆在你面前,似乎除了接受你别无选择。
秦瑟应该是讨厌的,排斥的。因为唐牧川这样的做法似乎并不怎么尊重人。
但是,她讨厌不起来。毕竟他虽然**霸道,不顾自己意愿,可是他给予自己的,除了5月上旬的那次强占,似乎并未做出任何让她太过反感的事情,包括那次玉镯事件,他也只是被失而不得的爱情蒙蔽了双眼。
秦瑟恼他,但却并不恨他。
因为他坏的直白,反而让人恨不起来。
正如此刻,他只是担心自己下床走路会牵扯到伤口,所以才反复确认,他这是在关心自己,秦瑟虽然不适应,但却并未说出任何话。
今天天气很好,秦瑟很想出去走走,她知道若没唐牧川的允许,自己是走不出去的,于是她将想法对唐牧川说了,大概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让她多少有些了解了他的情绪变化,以至于他听闻自己的话语之后微微蹙起了眉头,秦瑟也不感觉有任何的意外。
秦瑟知道自己这想法多半会被扼杀在摇篮里了,也不想和他争执,于是微叹一口气,转身就向房间走去,罢了,她还是睡觉吧。
意外之所以叫意外,是因为它总是在你措手不及之间悄然而至,犹如现在,秦瑟原本已经放弃了外出的想法,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唐牧川的声音,他说:
“你似乎走错方向了。”
秦瑟止了脚步,回头看他:
“唐先生是什么意思?”
“不是要外出走走吗?我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