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24小时之后,经过李超的一再要求,鹏大公安局终于允许李超以代理人的身份询问相关案情。
李超首先查询了一番案卷,再要求与邓明智想见。
一道道铁门在身后铛铛关闭,踩着幽深肃穆的走廊,李超走进了一个小房间。
小房中间砌着一道矮墙,矮墙上装着一根根半寸厚的粗铁条,将整个小房间分割成两个狭窄的空间。
李超站在的这边有一张小桌子和两张椅子,铁窗对面只有孤零零一张囚椅。
李超拉开椅子在桌子前坐下来,静静等待邓明智的到来。
听到一阵哗啦啦的脚镣拖地声音,接着再传来铁门砰砰开启关闭的声音,等了一阵,对面的门才打开了。
先进来的是个警察,随即邓明智迈步进来,在他后面又跟着一个看守警察。
两个警察前后牢牢盯着把邓智明押了进来,这完全是重刑犯的待遇。
只是短短24小时没见而已,邓明智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头发宛如鸡毛似的打卷,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头上,浓浓的黑眼圈,整个人脸色发青,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悲哀、痛苦与憋屈。
邓明智一进来就激动地抬头看着李超,随即激动地身子前倾,大声地道:“李律师,我没……”
邓明智步子迈得太大,扯到了脚镣,砰的一声话没说完,身子差点踉跄倒地。
李超善意关切地赶紧提醒“小心!”
幸好警察抓住了邓明智,才使他免于摔个跟头。
“老实点”两个警察前后夹住邓明智训斥道。
邓明智强压住焦急,点头说对不起。
随后还是心焦地奔了过来,整个人直接扑在铁窗上,对着李超焦急惶恐地喊道:“超人律师,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有害我爸爸……”
“我没有啊!……”
邓明智边喊边泪流满面,两个警察见他情绪这么激动,上前直接按住他。将他押往囚椅,并且训斥道:“老实点,否则取消你们见面的机会。”
邓明智不敢挣扎,颓废乖巧地往椅子上坐去。可是眼睛一直流着泪凝视着李超。
李超安慰道:“明智,不要着急,慢慢说。既然在这了,你急也没用。平静些,将事情的经过讲明白。我才能帮助你。”
好一番劝慰之后,邓明智才稍微控制了情绪,两个警察松开了邓明智站在一边。
李超随即问道:“明智,你将你父亲过世的情况完整给我说一遍。”
邓明智哽咽着说道:“呜呜……前天凌晨三点……我爸突然呼吸……加重……,我去叫医生,医生抢救后……呼吸变得正常了点,但……但四点的时候,突然一下喘……喘不上气来,就这样……就这样去了……”
李超追问道:“凌晨三点多医生抢救的时候,是否注射过药物?”
邓明智断然摇头。“没有!”
李超接着问道:“你亲眼看了医生抢救的过程?”
邓明智肯定地点头,“对,我看了,医生就是用了起搏器和加大了输氧,根本没有注射药物!”
李超思索下,再问道:“那抢救过来至你父亲去世的时候,一直没有注射过药物吗?”
邓明智想了想,依然摇摇头道“没有”。
邓明智紧张地看着李超,激动地问道:“超人律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根本没有给我爸吃过或者打过任何药,他们怎么说我谋杀?!”
李超在会见邓明智之前查阅了案卷,耐心地讲解道:“他们从你父亲的血液中抽取到冬眠零药物成分,这是一种安乐死药物。因此他们怀疑是你注射了安乐死药物致你爸死亡。”
邓明智使劲地摇头,因为身体晃动的幅度太大,带着铁链都铛铛作响,“不!不可能!我都不知道冬眠零是什么,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药物!超人律师,你说我怎么办啊。我是被冤枉的。”
“你爸发病的整个过程中都由你照顾的吗?”
邓明智点头称是。
“你爸去世的凌晨,你没有见到医生注射过冬眠零或者其他药物?”
邓明智肯定地说没有。
李超仰头看着天花板在思考,邓明智紧张地看着李超,焦急地追问道:“超人律师,他生前都没人给我爸注射冬眠零,他血中怎么会出现这种药物呢?怎么会呢?……”
生前?李超好像抓住了重点,他收回视线,平视着邓明智。邓明智立刻满脸期待地望着李超,激动地问道:“超人律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李超点点头道:“冬眠零既然在你爸的血液中检查到,那就说明肯定有人注射过。那么到底是谁注射呢?
因为你一直照顾你爸,所以你的嫌疑最大。而恰巧你爸的死亡时间又关系着能否认定工伤赔偿,这是一百多万的金额,不是小数目。
有人推波助澜的话,你确实很容易被怀疑!”
“唉!”邓明智重重叹了口气道,“我这要被冤死啊,我就算再想要钱,也不会拿我爸的命去换钱。”
李超点点头道,“我信你!”
邓明智诧异地抬起头来,本来绝望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欣喜,激动地道:“超人律师,你相信我!”
“嗯!我信你!”李超再次肯定地说道。
“呜呜……”邓明智痛哭流涕,“超人律师,你相信我太好了。他们都怀疑我害死了我爸,我真的心好痛啊,幸好你相信我。”
“超人律师,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帮我……你帮我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