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剑指,沉声喝道:
“闪开,挡我者死。”
说完,器宇轩昂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白驹本可以翻着跟头,也可以跃起身子踩着叫花子的头,更可以直接打翻挡在身前的叫花子进入圈子里,可白驹选择了走进去,牛皮哄哄的走进去。
白驹一身洋装,烘托着修长的身材,自是气宇非凡。
阵阵海风吹来,白驹的长发随风飘逸,两只大大的眼睛含着冷冷的杀气,射向身前的叫花子。
随着白驹沉稳的脚步向前,叫花子们胆怯的向两边闪开,老大都被人家一招扔了出去,何况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有的甚至没有功夫,举着棍棒凑个人数,造点声势。
白驹从叫花子的人墙里穿了进去,从两边无数的高举的棍棒中穿了过去。
白驹蹲下身子,拍了拍刀疤脸那边没有受伤的脸,嘲讽的说道:
“就你这两下子,还想当叫花子当头,真给叫花子丢人。”
刀疤脸抬起半边没了油皮,沾满了沙尘,流着鲜血的脸。
由于愤怒,那道刀疤更加的紫红。
半边红,半边白,再配上这么一道紫红的刀疤,显的那么狰狞。
外圈的观众,赶紧捂住自己孩子的眼,可别吓着,晚上再做噩梦。
刀疤脸恶狠狠的说:
“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和我面对面的干一仗,也叫大爷我输的心服、口服。”
白驹嘲讽的笑道:
“行啊,想当大爷,我成全你,你输了怎么办?”
刀疤脸很光棍的说:
“随你,你输了那?”
白驹无所谓的说:
“我输了,就给你磕三个响头,喊你三声大爷,今日之事,我也不插手了。”
刀疤脸真的很光棍,慢慢的爬起来,慢慢的活动和身子骨。
他也要有气势,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否则,如何再有脸做叫花子头。
白驹向光头双胞胎要过一根棍子,在自己脚下划了个圈,把棍子还了回去,歪嘴笑道:
“让你三招,你只要把我逼出这个圈子,就算你赢了。”
刀疤脸向后一伸手,早有激灵的叫花子递上一根鸡蛋粗细柞木棍子。
柞木是北方灌木林中的一种阔叶树种,生长缓慢,所以柞木比较硬,比较沉。
白驹轻松的站在自己划的圈子里,轻蔑的看着一圈的叫花子,不屑的看着刀疤脸。
刀疤脸被激怒了,嚎叫着:
“看棍”
一招横扫千军,呼啸生风,向白驹腰间扫来。白驹双脚用力,直直的拔起身子。
人要是想跳的高,双膝要曲起来,再用力上窜,方能跳的高些。可没见白驹曲膝。
棍子堪堪从白驹的脚下扫过。
刀疤脸也曲膝跃起,一招力劈华山,柞木棍子砸向白驹的头顶。
白驹落地后,见棍子砸来,右脚在地上划个半圆,已是侧过身形,微微后仰,棍子擦着鼻子尖砸在了地上,激起一股尘土。
刀疤抽回棍子,另一头朝地上一撑,棍子竖起,自己借力纵起,两脚踹向白的胸脯。白驹刚抽回右脚,面对刀疤脸,脚已经到了白驹的胸前。光头少年们惊呼:
“小心”
一圈的叫花子齐声喊道:
“好“
楼上窗前的金钰“啊“的一声闭上了眼。
王雨虹连看都不看了,独自上店里准备的、给客人休息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端着茶喝了起来。
白驹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铁板桥,身子直直的向后仰了下去,刀疤脸的双脚仍在交替的蹬踏,可踹的不是人,他踹的是空气。
众叫花子以为头把白驹踹倒了,又齐声喊道:
“好。”
白驹又直挺挺的弹了起来,叫花子们知道喊反了,喊错了。
白驹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重重摔在身后的刀疤脸,眼里的轻蔑少了许多。
这个人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可惜他遇上的是自己,他遇上的是在山里磨练了十几个春秋的白驹。
白驹真诚的问刀疤脸:
“大哥,还比吗?”
刀疤脸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了,知道自己恐怕连对手都算不上了,依然很光棍的爬起来,按着摔疼了的腰,呲着牙,咧着嘴说:
“兄弟,哥哥认栽,看您这作派,恐怕也不屑和我等结交,你划下道来吧,”
白驹头回遇见这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这个道该怎么划,只得实话实说:
“我很喜欢这些光头兄弟们,至于你们,我还没想好怎么办。”
刀疤脸神色一凛,心想,这要让他想出些狠毒的招数来,可有自己受的了,不如自己给自己划道吧:
“兄弟,你看这么办吧,我走,我离开青岛这个地界,今后,但凡你出现的地方,哥哥我消失,如何。”
白驹抱抱拳说:
“大哥自己看着办吧。”自顾自的向光头小子们走去。
刀疤脸沮丧的叹了口气,失落的沿着马路向北走去。一圈的叫花子树倒猴孙散,很没品位的四散而去。
来到光头双胞胎面前,白驹温和的问道:
“你俩叫啥名字啊?谁大谁小啊?”
“俺是哥,叫楚河,俺是弟,叫汉界”
白驹又指指两人身后:
“他们都叫什么。”
楚河喊了声:
“列队。”
马上,从高到矮,从岁数大到岁数小,整齐的的排好了六个光头。
“报告大爷,从左到右,叫车、马、炮、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