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雪见四个小狼狗不吃东西,锤手顿足、抓耳挠腮的,围着小狗团团转,小狗叫,她就哭。
白驹拿回来奶粉后,冬雪舀了一小勺,拌在小米粥里,小狗闻闻,舔了舔,还是叫,冬雪一狠心,又舀了两小勺拌进去,小狗终于开始吃食了。
白驹学着洋鬼子告诉他要少放,逐渐减少,奶粉很金贵,没处买去。于是东雪将奶粉藏进了自己的房间,任谁都不让碰了。冬雪在西厢房靠门处,打扫出一间屋子来,给小狗铺上褥子,陪着小狗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熏的王雨虹和金钰要把她轰出去,冬雪一瞪眼,说:
“敢,看我不把你们俩的主意告诉老爷,哼。”
两人学着裤子里,也高举双手表示投降,金钰酸酸的说:
“呀——小祖宗,还不都是你逼的,还学猪八戒倒打一耙。”
王雨虹也不忿的说:
“小姑奶奶唉,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还不为你好。”
白驹看着三人,若有所思。
三人忽然警觉,全都低头安静的吃起饭来。
裤子里很有耐心,一遍遍的反复的告诉白驹驾驶要领,尤其是刹车,一定要牢记,那是救自己命也是救别人命的法宝。
白驹不善言语,善于行动,车都是自己的了,当然有权利折腾。
白驹拿着摇把,学着裤子里开始摇车。裤子里两只手咬牙切齿的转好几圈,才能摇着这个车,白驹单手一圈就摇着了,裤子里竖起了大拇指,白驹也很自得,可裤子里一看烟筒没冒烟,两手乱挥着:
“不、不、不、灭了,灭了。”
裤子里也知道白驹不明白,亲自手急脚快的关闭了油门。又告诉白驹:
“反转了,吸,压,爆,排是一个循环,要赶到压缩的时刻,突然使劲,才能正常点火。你太有力气了,但你不会使巧劲,你让发动机反着运转了,从喘气的地方冒烟了,会烧坏发动机的,你这个愚蠢的东方人,啊,不、不、不,你别生气,我说惯了,你不愚蠢。”
白驹没有生气,白驹知道裤子里是真的为自己好。
白驹有些尊敬裤子里了,裤子里有些像爷爷,虽然很凶恶,但无所不能。
白驹有些佩服这个洋鬼子了,洋鬼子做事情不糊弄,真认真。
裤子里手把手的教白驹,先不要急,先要感受压缩时的力量在那个方位,如果不好发力,要换个角度插入摇把,感受到压缩强有力的反弹时,要加速带过去,完成这个压缩,车就能正常点火了。
白驹先轻轻的摇了摇,确实如裤子里所说,找到了那股力量的存在,换了两次角度,再一次的发力,烟筒终于冒烟了,白驹像猴子样翻了几个跟头。裤子里说:
“别高兴的太早,能让它走才能真的高兴。”
裤子里又让白驹坐在副驾驶上,自己给白驹演示着,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最后拗不过白驹渴望的眼神,把方向盘交到白驹手里,自己在车外紧张的看着,喊着:
“先踩离合器,挂上一档,慢点松离合器,对、对、对慢点,”
车真的走了,白驹高兴的大喊:
“走了,走了,它走了,哈…….”
没等白驹哈哈完,车往前一冲,灭火了。裤子里气的大叫:
“油门,油门,你为何不踩油门,你不给油,它能走吗?你这个愚蠢的东方人。”
白驹下车取出摇把就要摇车,裤子里更加歇斯底里的喊道:
“不、不|、不,你还没摘档,你要压死自己吗?你这个愚蠢的东方人,你那么有力气,带着档,别人摇不动,你能啊,摇着了车,带着档,车就会自己走,肯定会压死你的,你这个愚蠢的东方人。”
白驹又尴尬,又惭愧,颇有些无地自容,爷爷训斥自己是理所当然的,可裤子里这个洋人训自己,没觉着不应该,可总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两个姐姐和裤子里太太还在三楼的窗口看着那,这脸丢大了。
不能发火,也不应该发火,白驹的汗下来了。
白驹赶紧跑过去摘了档,摇着了车,从新坐在了驾驶位子上,默念着:踩离合器,挂档,慢慢松离合器同时踩油门,”
车走了,可这次是箭一般嗖的一下’‘走’了出去,白驹油门踩大了,踩到底了。
裤子里声嘶力竭的喊:
“刹车,踩刹车,上帝啊,救救这个愚蠢的孩子吧,踩刹车啊!”
裤子里不停的在胸前划着十字,向他的上帝祈祷着。
“吱——”
白驹终于踩了刹车,车后屁股翘起老高,又重重的落了下来,车又灭火了。
裤子里跑了过来疯狂的冲着白驹喊着:
“感谢仁慈的上帝啊,要轻轻的给油,油门不能踩得那么快,那么很,要温柔,懂吗,懂吗!,下车,摘了档啊,下车。”
裤子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划起了十字,脸上的汗比白驹的还要多。
白驹等裤子里的脸有了些血色后,用最柔和的声音对他说:
“尊敬的裤子里先生,看吓着你了,真是罪过,中午我给你做顿饭吃,算是将功补过好不。”
白驹有些担心裤子里不再教他,开始溜须裤子里。
“你不会请我去青岛大饭店?吝啬的东方人。”
“我做的比大饭店的还好吃,你可以尝尝。”
“那好吧,不过,不好吃,你还得请我上青岛大饭店。”
白驹很用心的做了锅鱼头豆腐汤,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