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点头领命。
皇帝又指向冯保:“厕纸这个事情可以不管,‘不管’是指这是一种在商言商的市场行为,我们可以不用衙门行为干预它。也可以管,‘管’是指我们要通过市场本身的行为,也就是国家买卖店铺的方式,把这种好买卖抓在自己手里,不断充盈我们的国库。所以我们可以用一个缓和些的方式,放长线吊大鱼,只用‘文管’就好,你们看安排谁去他对面开个同样的厕纸店好?”
冯保想了几个人,都不是很合适。
皇帝倒是说话了:“我看那个‘死间’刘一鸣就不错,他是你们东厂的人,能够迅速暗中打探供货来源;他是太监净过身,不贪图女色;他也不贪财,只想孝敬父母;他还经历过大喜大悲,大痛大惊,就让他来当这个掌柜的吧。冯保你们大内和司礼监给他做后盾,派两个高手去帮帮他!”
“是!”冯保领命,他和张居正也都觉得刘一鸣这个人选挑得不错。
朱翊钧偷偷笑了,脸上的笑容如春花一样灿烂,他自己的小九九马上就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利实现了。
选刘一鸣这个人,他们都同意,这就好办,有他在,自己就一定能再见过那两个绝世美女,一是因为他已经绝对效忠自己,二是因为他很安全,是个不带把儿的,如果派其他人去,没准一见她俩就难以自拔了,到时先于自己下手,就肯定后悔死了。
还是安全第一!
张居正和冯保向皇帝拜别,迅速作布置去了。
朱翊钧见他俩走远了,悄悄从胸前把美女姐妹送自己的手绢掏出来,放在手心上来回来去的看。
这是一方上好的苏绣,上面绣着两朵桃花,下面绣着两根竹子,一股淡淡的香气逐渐经由空气浸染出来,让人不禁满怀陶醉。
凑近了仔细看,手绢下方还有四行小字,是一首七言的四句诗:“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乱红飞过秋千去,叫人焉得不伤悲。”
竟然是一首闺怨,而且写得很好,字字都有很深切的感情流露。
这两个小妮子,果然是待字闺中,思春良久。让小爷来消除你们的寂寞吧,一定把你们收了,纳为贵妃。
却在这时,听到门口有响动,他吓了一跳,急忙回头!
原来是刚才他俩走后门没关严,被风给吹开了,朱雀站在门外,正在缓缓地把门关上。
这一下吓得不轻,也不知道朱雀看到自己刚才的花痴样没有,要是看到了,还真是糗大了。
朱翊钧略带一丝惊恐地看了一眼朱雀,看到她的眼神很镇定,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还好她没有看见。
但显然朱雀发现了皇帝有些惊恐地看着她,想想可能是那阵风把皇帝吓着了,急忙停下动作,低头侧目:“皇上!属下让他们去给您再续杯热茶来。”
说完双手缓缓把门关上,正要转身离开,皇帝却在屋内叫住了她:“先不用,朱雀,你先进来!”
朱雀有些惴惴不安地打开门进来,垂手立在门边。
刚才这惊讶一眼,朱翊钧蓦的发现朱雀也是个超级大美人儿,只是平时出去的时候没太注意。
他把茶端起来,静静地打量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