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心有提议过就拿珍珠的事情说事,叶千梨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妥。不过来日方长,她就不信她拿秋月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日刚下朝,叶二来找叶千梨,老乞丐最近都没有和她们联系,朝中也没发生大事,两人见面只是说些琐碎的变动。
送走了叶二,叶千梨回去的时候经过暖婷阁,正好撞见凌如致和徐慧从里面出来。
叶千梨上前作辑,本不想多留,谁知道凌如致突然提起她曾给众位妃嫔送的礼物,连连夸赞,“皇后都说素才人有心了,送的珍珠都是上等品,连国库里都找不到这等质量的珠子。”
“皇上过誉了,臣妾家中不算大富大贵,这些珠子也都是别人送的。”
叶千梨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还是让徐慧插进来一脚,“皇上,皇后娘娘真是这么说的?这珍珠是上等品?”
凌如致点头,“不光是皇后,连丽嫔和慧贵人她们都和朕夸了素才人懂事。”
徐慧抿唇,看了看凌如致,又看向叶千梨,一脸不解和委屈,“可是臣妾这珠子却不是什么好物,莫不是素才人看我品级低,进宫时间又短,糊弄糊弄就算了?”
“妍贵人此话怎讲?我给各位送的都一模一样,从未想过要巴结谁。”叶千梨想着,莫不是这个徐慧要找她的麻烦了?
徐慧让侍从取了个锦盒里,打开盖子,黑色的珍珠正躺在里面。
凌如致伸手拿出来,一摸确实觉得手感不一样,疑惑着又在掌心掂了掂,“妍贵人这颗珠子确实和别人的不一样。”
叶千梨愣了一下,珠子拿到手里的时候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颗是假的,和狼心发现的那个珍珠材质相同。
怎么会出现两个假珠子?她当初检查过,绝对不会是老乞丐眼花弄错。难道都是秋月做的?她又是何用意?只是为了财?还是想要掀起她和徐慧的战争?
不,不对。秋月只是一个小小婢女,没有这个胆子,偷东西事小,挑拨离间事大,就算是受皇后指示,秋月也不会做这种一旦事发就直接怀疑到她身上的事情。
那么,袋子里那颗假珠子和妍贵人手中的假珠子就要分两件事来看了。
这种仿品的黑珍珠满大街都有得卖,秋月是为了财才偷梁换柱,那徐慧,肯定是看不惯她,为了给她安个善妒的罪名,好让凌如致讨厌她。
叶千梨心思飞转,忙上前去请罪,“呀,妍贵人,这确实是臣妾的不对了。”
徐慧双臂抱胸,翻了个白眼。
“臣妾那里有一布袋这种珠子,派侍女秋月回礼的时候兴许是没有注意,把这种满大街可见的仿制品送到你这里来了。”叶千梨表情满是歉意,任谁也不忍心再去怪罪。
“光凭你这一张嘴怎么说都行了。”徐慧泫然欲泣,仿佛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若是人人犯了错事都凭靠一张嘴翘舌如簧,这后宫岂不是乱了?”
叶千梨只觉得可笑,这个徐慧寻不到她的把柄就故意制造些错处,还非要闹大不可。
凌如致一直沉默,没表现出是偏帮徐慧一些,还是中立,叶千梨知道,反正凌如致是不会向着她了。
“既然妍贵人认定臣妾的罪名了,臣妾也不好在解释什么,妍贵人若是真喜欢这种黑珍珠,臣妾那里还有,待会儿便让侍女给妍贵人送来。”
“罢了,不需要。”徐慧本以为摊上这事叶千梨会慌了手脚只顾解释,谁知道她却如此淡定,胸有成竹,这一番话说的反倒是徐慧为人心眼小,抓住一件事就不松口了。
凌如致似乎是观战观的差不多了,“这么一点小事,何必记挂在心上,过几日家宴太后也会出席,不如想想给她老人家送什么好。”
“皇上说的是。”凌如致一发话,二人都乖乖遵旨。
叶千梨心中是真的在考虑该给太后娘娘准备些什么,太后身份特殊又尊贵,肯定不能和送其他女眷一样对付对付就好了。再说外人都传太后脾气古怪、苛刻,也要避免一些她老人家不喜欢的东西,免得惹人嫌,又是一桩麻烦事。
而徐慧心里却沾沾自喜,她从来都不用担心这些事情。太后推荐她进宫,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厌恶她?
家宴在即,丽嫔这几天都闷在安阳宫里不出来,为家宴的准备工作操碎了心。
皇后也从玺王爷府里回来,听说家宴之事落在丽嫔头上,非但没有发怒,反倒像早就预料到一般。
叶千梨倒是能猜测出一点夏子凝的心理。她就是在等着丽嫔将宴会搞砸,在皇上面前出丑呢。不然夏子凝主持了那么多场家宴,怎么会连时间都记不清楚在这个紧要关头回家省亲?再加上夏子凝的态度,肯定是早有预谋,这样才能显现出她这个皇后的作用和能力。
不过叶千梨还听说近来夏子凝太闲,竟天天和徐慧在宫里的小花园下棋,宫里很多嫔妃都慌了手脚。平日里徐慧就够无法无天了,这下再搭上皇后这个后台,岂不是要在这宫里横行霸道了?
叶千梨怎么都觉得不对劲,按理说夏子凝和徐慧是两股势力的人。夏子凝是玺王爷的人,而徐慧则是皇后那边的人当然是向着皇上,这两个人怎么能够结盟呢?
正想着这些,外边就有小宫女过来请叶千梨去御花园一叙,说是皇后娘娘和一干妃子都在,在讨论家宴事宜。
叶千梨赶过去的时候一看,那小宫女说的一干妃子其实只是几个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