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你的了。”青年叹息道。
新皇突然神色扭曲,“皇叔,朕敬你一声皇叔,不代表你可以介入朕的家事。朕不知道你是怎么和他搅和在一起的,但是请皇叔明白,他永远只能是朕的!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朕的身边!”
新皇拂袖而去,却怎么也无法掩饰心中越来越深的惶恐,他心虚,他害怕了。他怕皇叔所说成真,他怕少年真的离开他。
不过,新皇想起这么多年来,他只需要一个示弱,只需要一个笑容,少年就会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粘过来。没错,甩都甩不掉!
新皇本来对少年的纠缠是厌恶至极的,不过想到这个,他的心情破天荒的又好了起来。少年不正是一条赶都赶不走的狗吗?他到底在害怕什么?明明都赶不走的。
就算要结束,也该他说了算。新皇想到少年身上的秘密,该怎么让他把秘密吐露出来呢?也许,是他太着急了,所以让少年反抗了,不过没关系,他们的时间还很长,他们可以慢慢磨。
想到少年受的伤,新皇抿紧了嘴唇,希望阿铭能够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公子现在越来越响亮的名头,还有他那种种神奇的手段,新皇无意识的捏紧了手指,他尊为帝王,何时能够容忍那些不在他掌控范围内的事?
最近阿铭似乎和皇后在叫板,新皇突然觉得娶一个异国皇后也不是那么难熬了,特别是在边疆不稳,那些封王们都不老实,还有一个不在他掌控之中的人的时候。
也许,他也该好好探一探他的阿铭到底隐瞒了他什么了。
新皇这样想着,便抬步去了皇后的寝宫,该是好好安抚一下皇后了。
……
“他怎么还没死?”苏公子知道少年现在还没死,并且还被新皇换了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藏着,怨恨和嫉妒让他漂亮的脸蛋都扭曲了。
当苏公子花费了巨额的能量兑换出一张寻人地图缓缓来到这座偏僻的小庄子的时候,他被面色复杂的新皇拦住了。
“阿铭,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苏公子面上就带了点惊慌,“锦钰哥哥,我,我……”
“朕敢肯定,除了朕的心腹,没人能够找到这里,可是阿铭你却直接就来到这里了。”新皇神色有点诡异,“还有上次,你又是怎么弄到镇南王的兵力图纸的?甚至还有那几乎能够让人改便容貌的药丸。”
“我……”苏公子越发的惶恐,他总觉得这个他一直依赖爱慕的男人今日给了他一种深深的危机感。他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似乎那玉佩能够给他无限的勇气。
新皇的目光暗了暗,“阿铭,我们回去吧。”新皇叹息着,揽住苏公子的肩膀,怀里的人在发抖,新皇却好似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似的。
……
“朕想知道,你和阿铭的与众不同是不是有什么共同处?”新皇站在少年身前,开门见山的问,皇叔的逼迫让他有些疲累,人人都羡慕他,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上次阿铭伤了你,你那神奇天赋似乎就不能用了。”他迫切的需要一些外力的帮助,所以他逃避了几日以后,还是来找少年了。
“不知道。”少年黑沉沉的眼睛望着屋顶,他对新皇除了厌恶和恨意,什么也没剩下了。
新皇勉强忍耐住了怒气,“朕现在心里很烦,你不要不识好歹!”
少年看都没看新皇一眼。
“你!”新皇猝然拉近和少年的距离,“黎希,你该明白,你和朕从来都是不一样的!你不要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少年看着近在尺咫的人,余光瞧见身边白影怨毒的模样,突然一张嘴,一口咬在了新皇的耳朵上。
新皇哪里知道少年还能逞凶,一时间也没有防备,少年那一口极为用力,竟然硬生生咬掉了新皇的半边耳朵。
“贱人!”新皇愤怒的甩开少年,看着少年满嘴鲜血,却笑得宛若厉鬼的模样,一股火气冲上头顶,想也不想的一脚踹过去。
少年被踹得横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壁边上,而后便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咳出鲜血来,“哈……哈……残疾的皇帝,面容有损的皇帝……”少年哪怕还吐着血,那恶劣的笑容却差点让新皇暴走。
新皇冷冷的看了一眼少年,转身就走了。
屋子里没有人了,少年收敛了笑容,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地上,他瞳孔涣散,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看向了窗户,他也不知道他在期盼着什么,大概他想等一个翻窗而入的人吧。然而他很快就没了气息,他还是紧紧看着那扇窗。
“陛下!”候在庄子外的太监宫女看见新皇耳边的血,顿时乱作一团。
新皇任由小太监给他处理伤口,面上是让人看不懂的阴沉。
“陛下,那庄子里的人……”守卫小心翼翼的问。
新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吓得守卫再也不敢说话了。
“大人,陛下有说里面的人怎么处理吗?”
守卫神色难看,“就让他在里面待着吧,伤了陛下,还能落得什么好?”
“可是小的刚刚去看了看,他,那个人他没气了啊。”
守卫诧异,犹豫道,“可能是陛下直接动手处理了,一个囚犯,能劳得陛下亲自动手,已经是他天大的荣幸了。”难怪陛下没对他说什么,守卫自以为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