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风随后也双足一跳,徐徐往下落去,而后双足踏在耸起的树上,借力一缓冲,便落到草地上了。 (.b. )二人的身形完全被大片的绿色掩盖住了。
山上那片密集的林中,骚扰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是愈演愈烈了,那些原本隐伏不动的弓箭手们已放弃了原定计划,在林中展开了大搜索,一些人跳下树去,另一些则在树上来回窜越。然而整片林子的每一寸地方几乎都被踏遍了,却始终未曾发现司马风的踪迹。
林中传来富家公子带着些惶惑和狂怒的吼声:“给我搜!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出来,绝不能让他跑了!”
吩咐完后,这才从林中一跃而出,又站在林子后面,围歼司马风未果的那片平旷地带。
长须老者走过去道:“还没找到人?”富家公子心情抑郁地摇了摇头道:“原以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谁知竟还是让他给溜了。”
长须老者捋着胡须道:“这可有点不对劲啊,以司马风的武功和江湖阅历,即便单打独斗咱们奈何不了他,但是凭他一人又怎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林中消失呢?”
富家公子点头道:“必定有人暗中相助于他,会是谁呢?”
长须老者想了想道:“该不会是跟相助陆府的人,是一伙的吧?”
富家公子露出一副很是棘手的眼神,微微点头道:“若真是这样,那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偏偏大哥也没有探得什么确切的消息。”
长须老者微微蹙眉道:“当务之急是要赶紧逮住司马风,别让他跑了,他应该跑不远,一定就躲在附近的什么地方。”
富家公子看了看还在林中,徒劳无功地搜索的窸窸窣窣的一群影子,忽而又朗声道:“继续往前搜,一定要把他找出来!”这群影子便从林中散开,直往前奔去,从林中窜出,寻到那条下山的路前时,一部分人沿着山路继续搜寻,还有一部分人则往路两旁奔去。
富家公子和长须老者等待了许久也不见回应,心中都不免有些烦闷,正要询问战果时,却见有一人从林中窜出向他们禀报,说是暂时还未发现司马风的踪迹,只是发现前方有一处山谷,司马风有可能是跳进山谷里去了。
二人一听这话,便对视了一眼,露出很关切的神色,富家公子便挥手叫他在前面带路,直奔可疑之地。
站在断崖边上,往下面望去,茂盛的树木和草丛遮住了下面所有的一切,看不见任何的动静。k.而越是平静得没有一丝声响,便越是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不由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你说司马风会不会真地躲在下面呢?”富家公子将下方扫视了一遍,目光只能透过偶尔露出来的一点空隙看见下方很狭窄的地方,大多数地方只能凭枝叶的晃动推测下方的情形,还真是一处藏身的好地方,便微微冷笑道,“咱们二人下去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长须老者却道:“不,光凭你我二人还不够,你忘了司马风身边还有一个咱们不清楚底细的对手。”
富家公子露出一副凝思的样子,既而沉稳地道:“好,那咱们就将这山谷里里外外给我翻过来找,就不信找不到他!”
两端绵延很远,像是总也望不到头的山谷中,此时却聚集了很多不速之客,富家公子和长须老者站在这群搜寻的队伍之中,并不时地透过高过胸口的草丛,以及头上遮天蔽日的枝叶观察四周,搜索过去了很长时间仍然毫无结果。
此时,天色已渐渐阴沉下来了,到天黑以前所再搜不到人,便只有等到天亮再说了,而一晚上的时间似乎也足够让司马风从这里悄悄溜走了。
长须老者犹豫良久还是忍不住凑过去小声道:“被司马风夺走的那根长索……”
富家公子明白他的意思,便道:“放心,那只是一根很普通的长索,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老者点点头,然而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道:“长索倒不打紧,只是这使长索的功夫,恐怕……”
富家公子摆摆手道:“不会的,以司马风的江湖阅历,还不至于认得出这门绝技。”
老者提醒道:“你莫忘了,司马风身边至少还有一个人呢,这人居然能将司马风这么不动声色地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救走,可不简单啊!”
富家公子不说话了,显然也觉得事情没他想得那么简单。
老者顿了顿又道:“我总觉得今天的行动之所以没有效果,是不是已经有人知悉了咱们的动向,抢在咱们之前动手了?”
富家公子猛地睁大了眼睛望着他,迟疑地道:“今天的一切莫不是都受那个剑主的控制?”
老者几乎也跟他是同一个想法,然而想法却又比他更进一步,只听他单刀直入道:“江湖上都说最清楚剑主身份的秘密的人,恐怕只有西门伞和奇天云,而直接与剑主联络的人应该也只有他二人了。”
富家公子眼前陡然一亮,倒吸了一口冷气道:“那么说来,救走司马风的人极有可能便是西门伞了?”既而蹙眉道:“这可有些棘手了,上次大哥和这人交过手,就连偷袭也没得手,有这个人在,今日咱们可就真要白跑一趟了。”
老者张望了一眼四周,像是要确定西门伞是否真地在一旁偷听似的,又道:“江湖上极少有人知道西门伞的武功底细……”
富家公子一想起他大哥和西门伞在守剑山庄附近交手时,竟没占到半点便宜,心中便颇为不快,若不是那次他出手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