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奇天云又踏上了漫无边际的旅途中,他一个劲地往前走去,却不管前方是何处,他只能相信冥冥之中自有神灵指引。 一路上,他总有一种预感,仿佛又会遇上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当然,这只是预感而已。
然而,当那座差点葬送他性命的雪山出现在他眼前之时,他才觉得预感似乎真的要实现了。为什么又来到这里呢,他站在路边想着这问题?虽然得不到什么答案,但是他却想再上去看看,希望终究会得到一些收获。
让奇天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站在路旁远望雪山的游人们竟比上次多了好多倍,一个个指指点点的,像是慕名而来的。但是这么一座光秃秃的雪山,又没留下什么文人墨客的踪迹,怎么会突然之间那么受人欢迎呢?
奇天云走进人群中左右打量着众人,见他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那座雪山,就像雪山突然间变成了一座供人朝拜的神山似的,更加不解了,这雪山他又不是没见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他向人群中的一位着装不俗的年轻人打个招呼道:“兄台,怎么最近来此的游客突然增多了啊?”
那人先是讥笑一声,显然觉得此人孤陋寡闻,然后才要解释时,转头望了奇天云一眼,却又打住了,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奇天云。
奇天云正自奇怪,就算他穿得很老土也用不着用那种眼神看吧?然而片刻之后,那人便恍然道:“恩公,原来是你啊!”
奇天云更加纳闷了,但是怎么都记不起什么时候认识过此人。那人不待他询问,便自报家门道:“恩公,你莫非忘了,上次在这附近,在下等人与劫匪抢劫,幸亏恩公及时出现,吓退了劫匪,在下还没好好谢谢恩公呢。喏——”说着指了指旁边几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道:“上次恩公襄助的就是我们兄弟几人,恩公想起来了?”
奇天云这才记起有这么一件事情,然而也不怎么在意,岔开话题,把刚才所问之事又问了一遍。那人有些激动地道:“恩公难道没听说江湖传言,数年前取走天外之剑的那位英雄,不久之前在那座雪山上修练成绝世剑法,想来江湖上又要再掀波澜了。”
那人顿了顿又道:“而且前些天,隐居世外已久的守剑山庄的西门庄主,突然在京城中露面,拜访了一些着名的武林世家,很难说是不是要跟真正的天外之剑剑主会合。 ”
奇天云不再多说什么了,转头望向远处巍峨的雪山。
那人见奇天云似乎对这些大事情颇不以为然,不由得他有些不同寻常了,便道:“在下姓史,敢问恩公贵姓?”
奇天云漫不经心道:“哦,我姓奇。”话刚说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又道:“兄台真的姓史?”
史公子道:“正是,奇兄有何见教?”
奇天云问道:“听说多年前有一个很着名的武林世家,也是姓史的,不知兄台可熟悉?”
史公子有些尴尬地笑了:“呵呵,难得还有人记得我们史家,如今的史家已不比当年了,自家道中落之后,就再也不被武林同道所提及了——哎?说起来,奇兄的姓氏好像也在哪里听过呢,不知奇兄家中是……”
奇天云摆摆手道:“我家里也没什么可说的,比起史兄家中可要逊色得多了,不值得一提。”
史公子笑了笑,正要说些别的话时,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疑惑道:“我记得这次西门庄主去拜访京城中的武林世家时,好像身边还带着一个人啊,那个人好像……”
说到这里又打住了,有些不能确定,便走到那几个兄弟身边,跟他们小声嘀咕了几句,这才肯定西门伞呆带在身边的那人就叫奇天云,当今武林姓奇的极少,此人既然也姓奇,难不成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一念至此兄弟几人都有些惊讶了。
奇天云并不知道他们正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自己,顾自远观雪山,这差点让他丧命的地方。目光中有些迷离,还有些希冀。
午时过后,各人都拿出自己的干粮顾自吃着。奇天云随便嚼了几口馍,便迈步往雪山的方向走去。才走出几十步时,便听到史公子在身后喊道:“奇兄这是去哪儿啊?”
奇天云指着雪山头也不回地道:“我上去瞧瞧。”
史公子道:“那上面可不是个好去处,弄不好会没命的,上次就听说发生过一次雪崩呢。”
奇天云没再说什么,依旧大踏步前行。
史公子和兄弟几个一合计,更加确信此人就是奇天云,有关奇天云从崩塌的雪山中走出来的事情早已被波浪子和云中子给传遍了,史家兄弟当然不会没听说过,而此人明知道雪山上极有可能会发生雪崩还是要上去,可见他不仅亲眼目睹过雪崩,而且还有些胆识,没胆识的人又怎么能,一个人从那么恶劣的环境中走出来呢?
当然,让史家兄弟惊讶的还不止这个,上次他们也在此亲眼目睹了天外之剑剑主在雪山上修练,奇天云此时上雪山去难道是跟剑主会合吗?
奇天云双脚踏上雪上时,脑海中不断回忆着第一次来此的情景,当然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积累数年的雪浪,如泰山压顶般滚滚而下时那骇人的情景,那恐怕会让人终身难忘的。
空中传来鸣叫声,几只大雁在头顶飞过,既然飞鸟敢飞过此地,看来这次应该没事吧?带着侥幸心理,奇天云循着记忆中走过的路径一步步地踩在松软的雪地上,上次留下的脚印早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