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忽然一阵沉默，即使距离遥远，但是他们仿佛依然能通过信号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李然用手在充满雾水的玻璃窗上无意识的画着，一边柔声道：“丹妍！”
“嗯……”
“还记得上次我在河坊街的时候跟你说的话吗？”
“……”黑暗中，孙丹妍双目通红，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才能勉强压抑住自己的哽咽声，带着微微的颤抖，“嗯，我记得，幸福和守护！”
“幸福和守护……”李然沉吟着重述了一遍，然后轻声道，“我知道你只想要这个，但是你知道吗？我想要给你更多，更多！所有你以前无法接触到的，无法想象的，我都想给你！成家，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
李然听到手机对面的嘶嘶抽泣声，意识到对方哭了，李然无奈一笑：“不要太感动，你要知道，你和我妹妹是我李然的两颗珍宝，我所有的东西都能给你们的，你明白么！”
“嗯……”孙丹妍哽咽的用力点点头，她能感觉到，黑暗将自己沉沉包围，将自己吞噬，再也无法挣脱。
“好吧，我承认我很想你们！我会尽快回去的，好吗？”
“……嗯！”
“孙丹妍！”李然忽然举着食指和中指点在玻璃窗上，神经质的大声叫起来。没吓到孙丹妍，倒是吓到了严荽欣和朱怡伊两人。
“……干什么啊，突然大叫起来，神经病！”孙丹妍忽然笑了，这个才是她认识的李然啊，总像个小孩子似的没心没肺，让人操心。
利南都要珍贵知道吗？哥允许你现在流眼泪，回去后。你会觉得，你想流眼泪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李然的样子无比夸张搞笑。
“……这是你的承诺么！”孙丹妍捂着自己的嘴巴无声痛哭起来。
“这是我的保证！”李然站在落地窗前，自信而又决然，“我向天发誓的！”
“老天会答应你么！”孙丹妍带着哭声喃喃道。
“他会答应的！”李然自信一笑，不然没有理由能解释自己会得到这种天赋异禀，“就是他让我这样跟你保证的！”
“……我相信你，那我…等你回来！”孙丹妍不等李然说完，她关掉手机，手背捂着自己的嘴巴大声痛哭起来，无数的泪珠滴落在被单上，那一刻，即使是空气，也充斥着让人绝望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