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七重天,火云殿上,银龙、银狼二位魔君带着奄奄一息的沧海恭恭敬敬地跪着,脸色不是很好看。
“这个老头子就是超越神级的下界强者?”锦袍魔皇疑惑地问道,转头望向了身边站着的蓝血魔姬。
“我感应到的那股气息不是此人。”蓝血魔姬秀眉紧皱,摇了摇头。
“是属下办事不力,这只是下界其中一位神级强者而已,另外一位,我们没有能力将其带上来。”银龙魔君说完这句话,额头间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哼,没用的东西!”锦袍魔皇眼神一冷,重重地哼了一声,整个大殿内的空气出现微微的晃动,银龙魔君却是如同巨锤击中胸口一般,整个人飞跌了出去,在地上滑了数百米距离,不断地咳着鲜血。
银狼魔君看得心胆俱寒,颤颤巍巍地解释道:“另外的一人情况很古怪,我们到现场的时候,他已经陷入沉睡,全身被血茧包了起来,本来我们也想将他带回来的,但被一个女人挡住了。”
“被一个女人拦住?也是一个没用的东西!滚!”锦袍魔皇说出最后那个字时,银狼神将立即步了银龙神将的后尘,整个大口喷着浓血,被无形的力量打了出去。
“魔皇大人,好像我们女人理应是最弱小的一方呢?”蓝血魔姬语气古怪地道。
锦袍魔皇微微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这是一间非常精致小巧的竹屋,占地不足五十平米,共有两层。
在竹屋二楼的一间卧室内,立着一个两米来高的血红巨蛋,光滑的表面泛动着一股噬血的气息。
竹屋前庭栽种着颜色各异的花卉,此时百花斗艳,整个院落都弥漫着一股醉人的清香。
此时,一名身着雪白轻纱长裙的女子提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花洒,专心致志地将清水洒到娇嫩的花朵上,本来惊艳的容颜因为她的专注而变得更为迷人。
许久,白衣女子直了直腰身,抬眼望向竹屋二楼,喃喃自语道:“痕哥,都已经两年了,为什么你还没醒过来呢?”
每每想到这个名字,她都是嫣然一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俊美的面庞,那个带着无限嚣张却令万千少女着迷的面庞。
日出日落,白衣女子一直不离不弃,独自一人守在这个血红巨蛋身边,以花卉为友,以鸟虫为伴,自得其乐,有时候,她会默默地坐在小庭院的石阶上,一发呆就是半天,因为她后悔自己没有及早找到痕哥。
当初她在天际之外救到那个容颜尽毁的男子时,就该想到那男子是她日思夜想的夫君,这么错过了机会,等到发现那男子暴发出超越神级的力量时,为时已晚了,那男子已然沉睡在血红巨蛋中了。
又是一日平凡的清晨,白衣女子捥着宽松的裙摆,在小庭院中对着争妍斗艳的百花翩翩起舞,雪白的衣袖凌空舞弄,尽显唯美姿容。
“嗡”的一声轻响,这片绿意盎然的竹林上空整片空间都抖动了一下,这不是地震,而是空间的震颤。
白衣女子停下婀娜的舞步,吃惊望着竹屋二楼,脚踝轻点,整个娇躯柔弱无物地飘飞起来,轻盈地落在二楼阳台之上,然后莲步移向放置巨蛋的卧室。
令白衣女子惊讶的是,这个卧室被一股刺目的殷红填满,连房门处也自动产生一个结界,阻止了她的进入,里面那个巨蛋光滑的表面泛动浓厚的红光,婉如心跳一般,一闪,一闪。
白衣女子猛然一拍自己的额头,惊骇地向后退了一步,这心律跳动一般的闪烁红光竟然差点控制了她的心神。
大约过了一整茶的时间,竹屋上空的空间再次出“嗡”的一声轻响,一股狂暴的气息充天而起。
“痕哥,痕哥快要醒来了?”白衣女子脸色有些潮红,显得非常激动,这股突然暴发出来的力量虽然震惊天地,但对她来说还无法造成伤害。
巨蛋的红光律动频率非常稳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引得空间颤抖,从半空中引下来的能量也越来越惊人,当太阳西斜的时候,这片空间传出来的能量已经令白衣女子都要退出竹屋去,虚空站立在距离竹屋数里远的竹林上空。
“怎么会这样?痕哥怎么会拥有这么庞大的能量,这已经到达神皇境界的顶峰了吧?他从哪获得这些恐怖的能量?”白衣女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竹屋的情况,喃喃自语。
“嚎吼——”
陡然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兽怒吼从竹屋传了出来,伴随着无限狂暴的能量喷涌,“轰”的一声巨响随之而起,精美的竹屋在这一时间化成无数碎片,连带着深厚的,遮天蔽日的烟尘冲天而起。
虚立半空中的白衣女子在这股狂暴的飓风中也被推后了数十里,实在令人震惊莫名。
“哈哈哈,本祖宗又回来了,基友们,都顶礼膜拜吧,美女们,都投怀送抱吧!”爆炸过后,浓厚的烟尘之内传来一个器张无限的声音。
白衣女子回过神来,倾城的容颜现出无尽惊喜,凌空舞动,整个人向爆炸之处飞掠了过去,激动地呼唤道:“痕哥,你回来了?你醒来了?”
白衣女子站立在原竹屋之处,静静地等待着烟尘散去,这满天盖地的尘土,却没有一丝一毫沾染上她雪白的轻纱长裙。
许多,弥漫天空的烟尘才渐渐散尽,一个俊朗的身躯也渐渐地浮现在半空中,那流线型的线条,充满力量的肌肉,俊美的面庞,令无数少女为之着迷,只见他双手插在腰间,嘴角挂着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