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蒋宴泽抬眸望向梧桐,“谈谈吧…”
房间内的气氛像是坐了过山车,因为蒋宴泽的话,从荒唐瞬间转向了严肃。
她本想果断的拒绝他,打着哈哈用模糊不清的态度将昨天的事情就这么绕过去…
她有生气,却没有怪他。
就好像对老板有怨言的下属一样,老板会道歉么?他需要么?
其实无论怎样,她还是那个梧桐,会呆在他身边为他扫平一切麻烦的梧桐,他根本不需要道歉和解释。
她不是萧楹……身份不同……
只是蒋宴泽的眼神却让她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来。
没有丝毫的敷衍,不耐以及虚假,认真的都不像是蒋宴泽了。
梁文泰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周围注视的目光他满不在乎,只是他再怎么神经大条,我行我素,此刻也看出了房内不对劲的气氛,瘪了瘪嘴,他将他的短发揉得更乱,目光在梧桐的背影上停留了半响后才一甩手,转身离去了。
他不想惹她讨厌了,不知道为什么……
黑色的背心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走廊边的病房内,几个小女生探头探脑的看着他,从一开始对他被梧桐踹出房间的嘲笑慢慢染上了一丝惊艳,在他经过时不禁脸色微红,往后缩了缩。
梁文泰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歪过脑袋看向几人,女生的脸在他的注视下越发的红了几分,他提起半边唇角,一抹邪笑绽开。
“看够了没?好笑么?”
混混的打扮配合他恶狠狠的语气,让几个女生吓得轻叫一声,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环视一周,一时间,围观的人散去了一大半。
温瑾莕勺呷ス孛牛目睹了这一切,他目色露出些许嘲讽,正准备关门却见梁文泰回过了身直直的盯向他,勾出一抹挑衅的笑容,然后大步离去?
温瑾微微怔楞后,嘲讽更甚,啪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房门,也惊醒了愣住的梧桐?
“少爷……”
她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还是放柔了自己有些生硬的语气,用平时的态度对他摇摇头道。
“其实我们不用谈什么,我没有生气,更不会责怪你,你是少爷,我……”
“梧桐!”
她的话让他很不爽,这算什么意思?
你是少爷,做什么都行,我是随从,不会生气……
她在他心中,怎么可能只是随从,更甚于亲人。
“ok ,不管怎么说……”蒋宴泽有些急切到语序混乱,“你要知道,我没有当你是普通的随从,秘书,就是说……”
他越说越乱,用力的抓了抓头发后,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与她四目相接。
“对不起。”
这是从昨晚以来,她听到过最诚恳的道歉了,诚恳到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错,他不过是紧张她会做出错误的决定而已。
仔细想来,她其实应该高兴不是么,自己默默喜欢了十五年的人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在乎她,因为也将她看得很重要,才会那么暴躁,那么冲动不是吗?
梧桐忽然间觉得有些恍惚,她到底在忿忿些什么?
真的只是因为昨晚他的行为破坏了她的安排吗?真的只是因为他对她的不相信吗?
其实,她的心堵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从萧楹的出现开始,到游乐场那晚的告白被积压到了快要憋不住的地步……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或许,借故取闹的其实是她自己?
梧桐的面色越发的有些苍白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病态与疲色更加明显……
蒋宴泽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只是沉默,更加不安,他站起身来,双手扶到梧桐的肩膀上,认真的注视着她。
“你听我说,破坏了你苦心的安排真的soy,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才会费尽心思的去应付魏道忠,昨晚我的确太冲动了,而且,我真的真的不应该怀疑你的人品……”
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了这段话,忐忑的看着她,见她仍旧无所反应,于是有些急了,目光越过梧桐落在了她的身后,发出仿若实质般的怒火。
“温瑾!你他妈为什么要给我乱说!?
他有些用力的摇晃着梧桐,仿佛想要晃醒她似得。
“梧桐,都是温瑾告诉我的!妈的他告诉我魏道忠以合作为诱饵要求你去陪他,他甚至还给我听了魏道忠秘书的录音!?
她好像什么都没听清似得,又好像听清了所有一切。
她这知道他这么急切这么烦躁,都是在向她解释,都是为了让她不再生气,都是为了让两人的关系重回以往。
她第一次有感觉到自己在蒋宴泽心中的分量……
即使那或许只是亲人,兄弟……
温瑾平静的听着蒋宴泽的指责,他瞟了瞟梧桐,似乎并不太在意,平淡依旧,微挑眉梢看着蒋宴泽?
“温瑾!?
蒋宴泽放开梧桐侧脸一啐,气势汹汹的大步走了过去,拳头缓缓收紧。
温瑾平静的看着他,就在他一拳头快要挥上去的时候,梧桐闭上了眼眸厉喝道?
“住手!”
蒋宴泽的拳头堪堪的停在了半空中,他努力的吸了吸气才压下心头的不满,没有选择在此时再违背梧桐的意思。
梧桐缓缓转身,阳光透过她在洁白的床上落下一个纤细的阴影,她复杂的看了温瑾一眼,然后对蒋宴泽衋诵Α?
“少爷,你的话我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