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这般,秦敬才惊觉现在两人姿势实在不妥,正是十分地暧昧。他身上片丝没穿,还抵着男子的胸膛,恰似遭到其凌 辱去,便愤而抵抗着,这情景教人看见,总是多生误会,他和杨婴的清白也仿佛过着凉水。然最为糟糕的却是:那来人只一开口说话,秦敬立马认得其是老乌龟。这情景给老乌龟那般的人看去,他们两人的清白,已尽然溺死,无药可救了。
凭着其人的性子,看见这般好玩的事情,他还得清静去?恐怕这人非得要找个画师给画下自己当下的境况,流传去那后世方止息。秦敬也不心死,心死要使自己的清白回天有术,便急切开口,忙要来解释个一二,却不及杨婴开口得快。
这杨婴闻声,抬头便看见门口处有人,对之咧嘴一笑,一副不生戒心的模样。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心思点儿不动,脱口就是一句让人吐血的话语:“我们在摔跤。”
“嘿嘿。”老乌龟笑了一声冷冷地,他便不知道杨婴的古怪,只道去:“杨少将军,你这句蒙谁呢?我看到,你乃行着苟且之事,要侮辱我家秦呆子。”
“不是!”秦敬连忙把杨婴推开些,口上哆嗦起来,说话都含着口水似的。“不不,不是这回事,老乌龟你莫乱说……”
此际,杨婴却插进嘴巴来,开口奇怪道:“你是何人,为何喊我阿爹做呆子?”
这一下,教得老乌龟自鼻中中哼出了一声奇妙:“嗯……”这长长的一声,意味深长,让人听之不快。
那杨婴甚不满意那人那般的态度,嘴上就如弹珠般反击去:“还有,我和阿爹才不是在做那个‘苟且之事’,真是在摔跤!阿娘刚才也是tuō_guāng了被阿爹压在身下,我现下也是学阿爹摔跤来着!你别要想污去我阿爹的威名,我阿爹才不是断袖分桃之辈。 ”
老乌龟晓得一愣,却还是明白过来了,顿时哼哼地笑了两声,再道去一句:“后生可畏啊……”而其人的一声后,还传来女子清脆谩骂:“哼!yín_luàn之徒,贼子之辈!”
秦敬这回真是跳落黄河也洗不清了!给杨婴这样一搅和,自己的名声算是毁尽了,且那一声女子谩骂,更是惹得其慌张至极,怎教竟有外人在此,其人此间的窘迫,便得被人看去个一干二净了。
这呆子自是慌得眉毛都掉了半边下来,抬头看去,此时天光大亮一室反暗,门外些人一式背光,皆看不真切那模样,只见得老乌龟的整个身影后还有一双手脚,估摸那一声“yín_luàn之徒”的主人就躲在其身后。
他犹觉得这人声音耳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此人是谁。也不必秦敬隔着肚皮估摸那两人是谁。老乌龟后面那位立刻夺步而前,不由分说就亮出双刀,‘咻咻’地砍了过来,更疯鸡子似地叫唤:“哼!杨婴!红衣军的贼子,你要杀我阿爹,须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这一下,来势极为凶猛,见得红衣艳纱一挥扬,千万刀光如雪落,双刀在那人手中舞出了摇风落叶之势,直往着杨婴的脑门去了。
却见那杨婴一个轱辘,滚地而去,一下子就去到里间帘畔,皆是借着身长的便利,一下看去,功力架式全无。一室人心中,却都在一点上去了,乃是奇怪至极啊,只是一点过后,互相不接,依旧照着各自的心思来演。
红衣女子刀锋一回,又使了一招大鹏展翅,跃到杨婴跟前,意欲取其下盘。杨婴看着神色惊慌,甚有屁滚尿流之势,竟捂着头钻到了室内的竹塌之下,女子一招下去,便只砍得他的一片衣裾。
而秦敬得了空隙,看着其人刀锋厉害,自是鱼跃开去,站到一角,方喘定了气息,便看去使双刀的女子的真容,却见其眉目如凤,横眉怒向,说不尽的骄横姿色着神,正是霸刀山庄的步落红大小姐!
然则这人看到那女子,竟眼前一亮,忽而欣喜起来,却并非因为她是步落红,乃是因为她身上背了两个包袱,一个是粉绸包着的包袱,一看就知道是女儿家的物什,外一个竟是用粗布包着的寒酸之物,这便正是秦敬那个包袱。
秦呆子正是惊喜十分,可一时间又头痛了,怎教这疯妇一般的女子顿会,先把那包袱给他呢?却见步落红忽而“呀!”地一声叫去,又发了一招,使得竹塌顿变裂片。
其人看见这般,只咽了一下口水,那眉头只得蹙成一盘绝局模样,无法下通了。
而那女子的首招已凌厉至极,第二招更是厉害了十倍,这到了第三招,已是与杨婴拼命的势头了。
却见其一刀脱手,如箭般射去那躲避远去的杨婴侧畔,自己一身也追着前刀而去,提着一刀飞身扑前,便是要横刀侧切,封住杨婴的逃势,再竖刀猛砍,直取其背门中直。
怎教这杨婴身上生了奇怪事,竟然吱溜一下蹲地爬爬,整个人就自那竹桌子的底部爬爬着过了去,甚似孩儿之举。秦敬一下子就奇怪了,莫非这英气一时的血魔少君竟疯了?叫自己阿爹并不是逗他玩儿的?
然这人想着事情的间隙,步落红已经发了数十招开去,这杨婴也是厉害,虽说神智仿佛不清了,上跳下窜起来,虽动作仿若孩子,却能把步落红的招式一式避去,要知道这女子发了疯似的追打起来,却正是招招不要命的哪。
及到秦敬心内奇怪正浓,那杨婴不知自何处寻来,一下蹿到自己的身后,老大个人抱着秦敬的腰身猛地抖着,口上说话也是颤巍巍的,几像含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