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看着这小子不顺眼,整么看也象赤色分子。”黄翼升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但没有为自己的冲动使得白卫军遭受了重大的损失而感到丝毫的懊丧,反而沾沾自喜,仿佛是他替拉乌罗夫清除了部队里的“败类”似的。“哎,你给我说说,那些赤色分子是怎么一回事。”他对卡列尼说道。
“怎么说呢……”卡列尼反而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就简单地把布尔什维克的一些主张说了一些,比如是工人阶级的代表啦,无产阶级的政权啦,主张消灭剥削,没收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啦这些东西。
“这么说他们很不错啊!”黄翼升说道,“我其实也是穷苦人出身,小时家里穷啊,爹娘也死得早,只能四处讨饭,我们五兄弟给饿死了两个。后来袁大帅……哦,就是袁大总统招兵,当时我正在德县要饭,饿得两眼发昏,一咬牙就跑去报名,可是当时我岁数也小,长得也瘦弱,人家招兵的不收。我就哭啊,正好被大帅……哦,袁大总统给看见啦,就问我是哪的人,为啥哭啊。咱说就想当兵,也不为啥。其实是实在饿的慌。大帅直夸我实诚,就叫招兵的破格将俺收下了,还当了大帅的亲兵。后来慢慢熬着,就慢慢升到了营长。”
“啊,没想到黄旅长从前也是穷人。”卡列尼说道。
“是啊,是啊,后来民国啦,蒙地闹动乱,大帅就叫我带了个骑兵团进了察哈尔平叛,后来又调到了呼伦淖尔和海拉尔驻防。”黄翼升说道,“其实我们国家有个‘孙大炮’,也主张平分地权,我觉得他说得不错。那时他到北京,我带大总统的卫队营给他站岗。不过,后来他反对袁大总统,搞暴乱,又成了咱们的敌人啦。”
“黄旅长也希望平分地主的土地?”卡列尼说道。
“是啊,是啊,那些财主抠门着呐,咱当初要饭时,可没少受那些土财主的气。”黄翼升说道,“做人最忌的一件事就是为富不仁,哪天你给我仔细说说赤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