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知道又如何留下你呢?
这句话在楚如烟的心中‘激’起了层层的涟漪,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 。
楚如烟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心中泛起无限的酸楚,“阿夙,我知道你……”
“但是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夙夜,我现在只是赫连爵而已。”赫连爵一把打断她的话,声音冷峻。
这般冷漠疏远的语气,让楚如烟的所有话语都咽进了肚子里。她嘴角那抹苦涩已经被面纱所遮挡,外人是怎么都看不见。
不过这对赫连爵来说,她眼里的痛楚,还是能够牵动他的心。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忘记了什么样的感情,他对现在的那个‘女’人更希望能够走下去,所以对眼前的‘女’人只能狠心。
“国师日后还得帮朕‘操’劳国事,时间也不早了,国师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他淡淡出声,却是逐客。
没想到他这么说,疏远的意思很明显。楚如烟没有任何的反驳,便草草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去。她知道,这是一个长久的战役,她并不奢求赫连爵还能再对她有什么喜爱之情,毕竟现在的她已经成了这副面目全非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只是……凤倾城,绝对不能让她好过!
寝宫里,凤倾城闲来无事,便向两个丫头开始学‘女’工学刺绣,只是绣出来的东西实在是不能入眼,看着着实……
本来打算绣出一对鸳鸯准备做枕套的,竟然没想到绣完之后像两只鸭子。看着手中的杰作,凤倾城自己瞧着都有些哭笑不得。
一旁的羞‘花’却还非常配合地叫道:“夫人,您绣的很好啊!”
凤倾城的嘴角‘抽’了‘抽’,这丫头拍马屁也太不会拍了些吧。估计待会儿让赫连爵瞧见了肯定要嘲笑一番了。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竟是没注意到手下的针,一个没注意刺入了手心里,血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在地上。
“哎呀!”羞‘花’惊讶地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了锦帕慌忙给凤倾城包扎。只是令她觉得惊恐的是,这锦帕不过一会儿就被全部染红了,这血仿佛是没有止境般地疯狂往外窜。
凤倾城一把‘抽’回了手,忙放入了自己的嘴里。现在这个身体不一样,现在自己的血液是一种剧毒,还是小心为好。
“快,去洗手。”凤倾城命令道,并不希望羞‘花’有事。
羞‘花’还愣了半天,担忧地看着她半晌,终于是在她那压迫的目光中转身去洗手。刚刚那一幕实在触目惊心,让她久久都没法回过神来。她很想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因为之前经历的那场换血重造吗?
“羞‘花’,我的血有剧毒,以后流血不可再靠近我。”凤倾城说道,止住了手中的血。刚刚自己若是不及时‘抽’回自己的手,这个丫头估计就要没命了。
羞‘花’听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其实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毕竟现在她还好好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好了,下去吧。”凤倾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都怪自己疑神疑鬼的,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差错。
听到她吩咐,羞‘花’点了点头,常年跟在夫人身边,是深知夫人的心思的。
闭月抱着小锦儿出去‘花’园瞎逛去了,她也可以去陪同在一旁。
羞‘花’一走,屋子里倒是安静了几分。
凤倾城看向地面,那渐渐被腐蚀的地板,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她忽然想到,楚如烟的脸,当初正是被自己的血给腐蚀。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熟悉的脚步声,她不用去抬头看是谁,她也能够确定来者是谁。
“怎么回事?”触觉极为敏锐的赫连爵,是立刻就感知到了屋子里的血腥味,目光锐利地扫向凤倾城,一眼就瞧见了地面的血迹,哦不,是血迹‘混’杂着腐烂的地板。
这样诡异的场景,他却只是轻挑了挑眉梢,再也没有说什么,抬步上前来。
“你没事吧?”说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凤倾城下意识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也是害怕自己的血会伤到他,“我没事,你还是别太靠近我。”
她的反抗让赫连爵明显感觉不悦,他皱眉,她越是不让他看,他越是想要抓住她的手。
“让我瞧瞧。”语气里是不容置疑,不由分说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抬起了她的手指看起来。
那样的目光落在她的指尖上,总感觉怪怪的,像是有什么虫子在她的指尖啮咬一般。
“我真的没事。”她试着‘抽’了几次手,奈何几次都‘抽’不回来,最终只能作罢。眼前的他,分明是那么熟悉的人,可是他盯着自己手指头的模样那么陌生。
赫连爵看着那分明不起眼的针孔,却是没有松开她的手,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她的脸,是不是你?”
即便没有点出是谁,凤倾城也能够完全猜出他说的“她”指的是谁。她的笑容在嘴边渐渐消散而去,看着眼前的侧脸,说道:“是我又如何?”语气里明显带着冷意了。
知道自己这么问恐怕是惹怒了她,他抬眸一笑,“你这么严肃做什么?”
到底是谁严肃?凤倾城皱眉,很想问他,既然都愿意这么直接问她,她为什么不严肃一些?
“你不是想问很多的问题吗,你尽管问好了,我倒是可以一五一十回答你。”凤倾城‘抽’回了自己的手,一脸的不悦。冷意在她的眼